《阿娜朕不允許你心裏有別人》[阿娜朕不允許你心裏有別人] - 第9章(2)

斃!」
易巧娜聽着「污衊皇后」這話,心中一暖,不由動心喊:「阿逸……」
他即便生她的氣,可還是維護她。
自己上輩子怎麼就看不清他的維護之情呢?
哪知晏江逸聞言,卻面無表情望她:「怎麼?你是不是又要罵朕暴戾?」
易巧娜忙搖頭,拉着晏江逸的手要解釋,不料觸手卻一片濕潤黏膩。
她低頭一看,卻發現他左手上都是血!
「你怎麼受傷了?」
她當即拉住他的手細細查看,心疼說著:「讓我給你上藥,可以嗎?」
晏江逸的怒火不由得一熄,可明面上卻抽回手,冷聲吩咐:「回宮!」
這一次,易巧娜不要晏江逸說,主動黏着他上了同一座轎子。
見他端坐着閉目眼神,易巧娜想說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眼見宮門已經到到了眼前,易巧娜終於急得忍不住了,她緊張勾着晏江逸落在她手邊的衣袍,認真又誠懇說:「阿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
話沒說完,「刺啦」一聲,晏江逸的玉扣腰帶竟忽然崩斷了!

第三章

易巧娜僵住,她只是扯了下晏江逸下擺的衣袍,他的腰帶怎麼就斷了?
視線往上,觸及他的黃綢中衣,又立馬被燙到似的縮了回來。
不料,下一瞬腰間忽然襲來一股力道,易巧娜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晏江逸按進懷裡,四目相對,她甚至能嗅到他濃烈的呼吸。
他的眼中好似藏着一頭猛獸,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易巧娜臉頰一熱,垂眸緊張握緊晏江逸的衣襟:「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視線之外,晏江逸凝着她發白的指節,眸中翻湧着失望。
既然怕,又何必招惹他?
晏江逸鬆開她後起身,自嘲說:「不必演戲,直說吧,你是不是又想給陳楚年求情?」
易巧娜歪倒在一旁,紅着眼眶仰望他:「……你還是不信我?」
晏江逸卻恍若未聞,頭也不回下了轎。
霎時,易巧娜眼中的水霧忽然就忍不住,她害怕看他背影。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夢見過太多次他的背影,就好像他這一轉身,她就再也見不到了。
緩了幾秒,易巧娜抹掉淚,起身跟出了轎。
比起前世她對晏江逸的辜負,受點冷待不算什麼。
自己不能就這麼消沉下去。
然而,她一下轎,宮門口就傳來內侍的一句:「太后娘娘駕到!」
易巧娜頓步,剛要行禮,卻見太后周氏厭惡凝着她冷呵:「易氏,給哀家跪下!」
太后作為長輩,長輩吩咐,易巧娜不得不從。
她剛要屈膝,沒成想去而復返的晏江逸伸臂托住了她,還擋在她身側出言:「母后,為何無端責備皇后?」
「陛下!易巧娜同陳楚年私相授受,她都荒唐到在椒房殿私藏情詩,你竟然還要護着她?」
話落,太后身邊的嬤嬤碰上一方絲帕,只見那上面綉着一行——
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陳郎是故人
帕子邊角還綉着「阿娜」二字。
易巧娜心頭咯噔一下,當即解釋:「阿逸,不是你想的這樣——」
話沒說完,卻被周太后威嚴的聲音打斷:「陛下!易氏根本不愛你!強扭的瓜不甜,你何苦把她強留在身邊,徒惹笑話?」
易巧娜又氣又急,偏偏被晏江逸握緊的手腕,疼的她說不出話。
這時,頭頂傳來晏江逸冷戾的一句:「朕乃天子!瓜甜不甜那都是朕的,輪不到他人來評說!」
話落,易巧娜就被強行帶到了椒房殿。
然而,晏江逸並沒有息怒,眸子里幽暗得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
可易巧娜卻並不怕,她清楚,晏江逸絕不會傷害她。
便理直氣壯說:「我的女工能把鴛鴦綉成鴨子,那絲帕根本不是我繡的!你一查便可證明我清白!」
不料,晏江逸卻伸手拿過了那方絲帕,視線凝着絲帕上的字跡,眼神發狠。
易巧娜心頭閃過不安,不由拽緊他的衣袖,可晏江逸卻一把甩開了她:「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

第四章

易巧娜跌落在地,剎那白了臉。
帕子上的字跡確實是她寫的,可那時候她只是為了賭氣,嫁給他之後,她對別人從來都是止於禮。
可這些,當著眾人的面,叫她如何開口?他又如何肯信?
猶豫將,卻聽晏江逸滿眼冷戾,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吩咐:「將皇后禁足長樂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轟的一下,這道冷酷的聲音和前世兩人決裂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皇后易氏,不尊長輩,不敬君王,不堪為後,即日起禁足寒山寺,任何人不得探視,至死不得出!」
易巧娜捂住胸口,可那撕裂的刺疼卻依舊蔓延,疼的她眼前都開始模糊。
自己還是回來晚了嗎?
晏江逸不信她,是不是已經厭惡了她?
易巧娜望着面前已經模糊的明黃身影,拼盡全力才擠出一句:「不要……阿逸,不要扔下我……」
可晏江逸卻轉身離開,一如上輩子的決絕。
易巧娜想伸手去攔,可剛一抬手,心口被按住的悶疼再也忍不住,下一瞬喉間卻噴出一口腥甜。
「娘娘!」
恍惚間,易巧娜似乎看到了晏江逸朝她走來。
意識消失前,她彷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
昏昏沉沉間,不知過了多久。
隔着迷霧,易巧娜好像看見晏江逸,可任由她怎麼喊,怎麼追,他都頭也不回。
她一邊哭一邊追着,喊着:「別走!我愛你,求你別扔下我……」
「阿逸!」
易巧娜掙扎着,忽然一口苦澀的葯汁從口中灌了進來,她一個激靈,而後竟然被刺激的睜開了眼。
入目,竟然是晏江逸清冷的臉,而他……竟然在吻她?
他原諒她了?
正想着,一口苦澀的葯汁被渡了過來,易巧娜苦的頭皮都發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晏江逸,趴在床邊吐了出來。
她剛用帕子擦過唇,還沒開緩過來,就被晏江逸一把拽進他的懷裡,視線想相對,他竟滿眼風雪。
「你就這麼嫌棄朕?是不是陳楚年下了獄,你的心也跟着走了?」
直白的嘲諷,像一把利刃扎進易巧娜的胸口。
她的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明明他知道她怕苦,為什麼非要說這樣的話傷她的心?
他用這種親密的法子喂她吃藥,分明是放不下她,他還要自欺欺人多久?
易巧娜越想越壓不住委屈,乾脆一把推開他躲過一旁的葯碗,忍淚賭氣:「不勞陛下操心,臣妾自己會喝!」
她閉上眼,準備將手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可手卻被晏江逸攔下。
易巧娜抬眸,晏江逸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那是她前所未見的冷意。
「易巧娜從來不會自稱臣妾,你到底是誰!」

第五章

易巧娜心頭一緊,前世因晏江逸強娶,大婚後他們形同陌路,自己平日也甚少理他,確實從來沒有自稱臣妾。
重生之後,她一心念着他態度自然和從前不一樣,可她現在對他好,難道他還不喜歡?
眉眼一轉,她故意湊近他,曲解他的意思:「你將我關在寒山寺足足三個月,把我餓到瘦脫了形,現在還好意思說不認識我,嫌棄我?」
晏江逸凝着易巧娜眼角獨一無二的褐色淚痣,眼神頓時晦暗不明。
眼前的不是易巧娜,還能是誰?全天下只有她敢對他這麼放肆。
易巧娜見到他的態度軟和了一點,立馬趁熱打鐵,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
「別把我禁足長樂宮好不好,等會兒餓得更厲害抱着都咯手……」
晏江逸感受着懷裡依舊綿軟的嬌小身體,微微蹙眉,她確實瘦了,一時間,積聚的火氣都散了。
但出口的話卻依舊死板冰冷:「你好生吃藥,病好了就可以解禁。」
「好,我一定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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