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姐姐。」
她瞥了我一眼，順手拿走爸爸存在塑料罐里所有的錢：「只要我嫁給周凌，我們的生活都會好過的。」
「是嗎姐姐，那爸爸呢？
你覺得爸爸以後會開心嗎？
如果你真覺得爸爸見不得人，為什麼還每次都把他的錢全拿走啊。」
「你懂什麼啊林梔！
我告訴你，周凌他爸媽本身就不是很同意我和周凌在一起。
他們本身就很瞧不起我了啊！」
她嫌惡地看了我一眼，匆匆離開。
爸爸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他歪着嘴，胡亂比划著、向我解釋着晚回家的原因。
「爸爸，累了嗎。」
他重重地搖了搖頭。
「來……來了？」
他口齒含糊不清，似乎是注意到裝錢的塑料罐又空了。
「嗯嗯，剛走，原本是想等爸爸回來的。」
我想安慰他，想告訴他其實姐姐心裏是有他的。
這樣他也許就不會那麼失望了吧。
他撓了撓頭，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這樣就可以見到姐姐。
爸爸很愛我和姐姐。
從小到大，他都盡全力給我和姐姐他能給的最好的東西。
即使之後，姐姐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把錢拿光，甚至連一聲爸爸都不叫，但他還是從來沒有換過放錢的位置。
他手裡握着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包着兩塊餅乾。
我一塊，姐姐一塊。
從小到大，他每次回來晚，都會帶。
這是我最喜歡吃的餅乾，也曾經是姐姐最喜歡的。
我鼻尖一酸。
爸爸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姐姐了。
「爸爸你以後不用那麼辛苦，我有獎學金，而且馬上就畢業了。」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我，然後對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
我總是覺得其實爸爸什麼都懂。
他知道對我和姐姐好，知道別人欺負他，知道要隱忍才不會丟掉工作，也知道要賺錢供我和姐姐讀書。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周凌的爸媽同意周凌和姐姐在一起了。
婚禮的前一天，這個消息不知道被誰傳開了。
消息很快傳到爸爸的耳中。
那天，爸爸在家裡坐立難安。
他搓着雙手，艱難地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我在旁邊幫他，看着鏡子中他佝僂的身軀。
「爸爸，他們不會因為你穿得不好看就不喜歡你的。」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我看着爸爸眼中的欣喜，生生將到嘴邊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