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的時候，住的是間小民宿。」

陸伸晨記起來，那時他們剛剛畢業，沒什麼錢。

甚至那會兒白田雨還做了很久的攻略，就為了省錢。

陸伸晨倒了杯茶，不置可否的回：「都過去了。」

白田雨一怔：「是啊。」

「十年，這地方也變了好多。」她有些出神，隨意的說著。

「那時候人很少，路也坑坑窪窪的……」

「不過風景很美，比現在的風景還美。」

她不提婚姻，不提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

甚至也沒提林周周。

陸伸晨心情有些複雜。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說：「我讓助理去照顧她了。」

他莫名的沒有提林周周的名字，但是兩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白田雨抬眼，看了陸伸晨幾秒，輕聲笑了：「可以，我們的約定照舊。」

她的回答讓陸伸晨皺眉，就好像他說這句話就是為了她的股份。

一瞬，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莫名其妙和她解釋。

「隨你。」陸伸晨冷冷答。

白田雨沒在意他突然又冷漠的態度，她已經習慣了。

她看了看時間，打電話叫酒店服務送餐，熟練的說了陸伸晨的忌諱：「牛排三分熟，不要放羅勒。」

又給自己點：「一碗清粥。」

她說完便又咳嗽了兩聲。

陸伸晨聽着皺了眉，開口補充道：「再加一壺薑茶和感冒藥。」

白田雨神色頓了頓，沒有拒絕。

餐很快送上來，兩人對坐着吃飯。

白田雨喝着薑茶，忽然有些反胃，她眉頭輕扯，卻還是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伴着淅瀝雨聲，兩人竟罕見的共處了一天。

到了晚上，白田雨看着電視，陸伸晨早早回了房間睡了。

安靜的房間好像又只剩她一個人，白田雨看了卧室房門出了會兒神，便起身走到書房。

書桌前，她展開信紙，手中的鋼筆卻半天也只暈染出一個墨點。

有太多的話想對陸伸晨說，卻說不出口。

只能寫在紙上。

良久，她才提筆寫下第一句話：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