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霆愣了。
「就這樣。」白映袖語氣肯定。
虞少霆神色複雜，他還以為白映袖會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跟自己提什麼過分要求……
最終他點頭答應。
「好，你可別反悔。」
虞少霆去了白家。
白母見虞少霆過來，當即看向他身後，不見白映袖，白母臉色當即變了：「映袖呢？」
虞少霆知道白母不待見自己，摸摸鼻子回：「她……上班沒時間，讓我幫忙送點補品過來看看您。」
白母打量他幾下，語氣硬邦邦的，往裡走：「進來吧。」
跟在白母身後進屋。
虞少霆入眼是滿牆白映袖從小到大的獎狀。
白母拿來熱水。
見虞少霆在看，她神色立即露出滿滿的自豪：「我家映袖從小就優秀又懂事，年年都是考第一，從小到大，從來沒讓我操過一點心。」
「如果不是我拖累了她，她也不至於考上了大學卻讀不成，只能去讀免費的中專，困在這鎮上衛生院當個小護士。」
白母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我只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這樣我死也能瞑目了……」
話及此，她一下止住話，看了一眼虞少霆。
這一眼中蘊含的不滿已足夠明顯。
照常理，虞少霆被這樣說早就撂挑子走了，但此刻卻莫名尷尬又底氣不足。
白母輕嘆了口氣：「我去做點東西你帶給映袖。」
待白母離開。
虞少霆盯着滿牆獎狀看了一會兒，這才又看見桌角堆着白母大沓的病單。
屋子裡瀰漫著經久不散的藥味。
虞少霆心裏想：雖然白映袖為了錢行為不恥，但都是為了她阿媽，也情有可原。
虞少霆提着東西回到家。
踏入家門時，白映袖正在院子里晾洗好的床單。
她單手抻着濕漉漉的床單，有些艱難。
在金色夕陽的照耀下，她細膩白皙的皮膚彷彿每根絨毛都清晰可見。
虞少霆看得莫名入神，心跳漏了半拍。
似有所感，白映袖看過來：「你回來了？」
虞少霆猛地回神，快速躲開目光。
他走過去，利索幾下幫白映袖晾好床單，隨後將白母做的東西給白映袖。
「你媽非讓我帶給你的。」
白映袖看了，是白母親手做的酥餅，這是她最愛的東西，但是費時費力，白母的身體做一次都會累得夠嗆。
她不在家，阿媽肯定很想她……
白映袖眼圈一紅，低聲道謝：「今天謝謝你了。」
看她這樣，虞少霆更加不自在了，悶頭上樓回屋了。
晚飯後。
回到房間里，白映袖發現暖水壺裡沒水，正準備去打水洗臉。
虞少霆卻主動給她端來水，默不吭聲將洗臉盆放在洗臉架子上，然後拿起空的暖水壺就出去。
架上洗臉盆的水還在冒着熱氣。
白映袖愣了下，印象中，這還是虞少霆第一次對她示好。
心口有異樣暖意流淌。
她追出來想道謝。
卻碰見虞青嬌在樓梯口攔住虞少霆質問：「哥，你不會是喜歡白映袖了吧？那曉梅怎麼辦？！」
隨即，她聽見虞少霆在沉默一瞬後嗤笑道。
「她也配跟曉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