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童周沉禹》[白依童周沉禹] - 白依童周沉禹第15章(2)

知故問道:「怎麼來公司了?」
事實上,周沉禹抱着白依童進公司的事早就傳了個遍了。
小兩口關係好,奚國山是樂見其成的。
「既然正好撞上了,那就一起回去吃個飯吧。」
奚國山道,「你媽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你了。」
周沉禹看了眼白依童,意思是詢問她去不去,她要是不去,那就得拒絕了。
白依童也用眼神示意他:去。
周沉禹把白依童抱上了奚國山的車,這一路熱得他脫掉了西裝外套。
奚國山看了他一眼,講起正事來:「國外市場還是得要人去守着的,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周沉禹講起正事來,那股子弔兒郎當的勁兒就全部消失不見了,他正襟危坐道:「我其實覺得我最合適。」
奚國山掃了眼白依童,道:「你也沒有那麼合適,比你外語好比你領導力強的多了去了,公司前輩拉出來比你閱歷豐富的還少?
何況你剛結婚沒多久,就去那邊待個半年,你覺得這合適?
而且,你在那個國家,還有個前任。」
周沉禹蹙起眉,沒有做聲。
奚國山淡淡道:「我不建議你去,也不想你去。
你再參考參考其他人選,從裏面選一個。」
周沉禹掃了白依童一眼,道:「國外的剛起步沒多久,壓力大鍛煉人,我也好快點接手公司的業務。」
「你需要那麼大的壓力做什麼?」
奚國山冷哼了一聲,「你在國內按照我的節奏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的來,出不了什麼大錯,你又不需要飛躍式的進步,沒必要去國外折騰。」
白依童能感覺到周沉禹心裏對這番話是不服氣的,他應該想去。
只不過,他又沒有爭辯,倒是不像他平常的風格。
「今朝,你來說,你希望大半年獨守空房么?」
奚國山把話題往她身上扯。
他的目的還不是希望他們能培養培養感情,半年一分別,新婚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情愫哪兒還見得着影子,到時候又是陌生人了。
如果真的是她男人,白依童自然不希望他走。
只不過,她跟周沉禹之間,從始至終還是有一條溝壑的,算不得真親近,她也就笑了笑,客氣的說:「我沒有關係的。」
奚國山道:「沒有關係就是有關係,看,今朝也不想你走。」
她沒有解釋,周沉禹也沒有開口說話,兩個人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但白依童知道,周沉禹的安靜,不代表妥協,他還是想走的。
是什麼原因,她就不想仔細去想了。
077自從白依童跟周沉禹結婚搬出去以後,奚母見兩個人的機會不多,這一回來,真的是噓寒問暖。
奚母連飯都是親自下廚做的,特地燉了一隻烏雞,生怕他倆在外頭只吃快餐,吃的太將就。
吃完飯,也沒有讓兩人回去。
白依童和周沉禹也只能答應留下來。
周沉禹已經不住這邊了,房間里的很多東西都搬進了他們新婚別墅,所以這邊顯得空蕩蕩了許多。
「老婆,你自己說,你希不希望我去國外分公司?」
晚上回到房間的時候,周沉禹開口問她。
白依童抱着被子,閉着眼睛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覺了。
周沉禹心不在焉的說:「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工作沒事,但老婆我只有一個,聽老婆的。」
靜悄悄的黑夜裡,他們像兩隻動物一樣,緊緊的靠在一起,相擁而眠。
而白依童在周沉禹睡着之後,卻睜開眼睛,有些失神的看了天花板半晌。
她沒有想起周沉禹,反而記起她沒了父親那一年,受過的苦,父親死後,母親因為受不了而自殺,妹妹不見,而害了她父親的那個人,如今倒是成了對她不錯的善人。
所以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大概就算善意。
白依童想着想着,閉上了眼睛。
……白依童往奚氏去的多了,公司里的人也就多多少少認識她了。
丁業敏跟白依童聊得不少,再加上白依童囑咐她多照應照應葉晨曦,一來二往,她倆也漸漸熟了起來。
白依童似乎很喜歡看公司的業務,反正市場部的資料,她每次一來,都會隨意的翻上不少。
丁業敏看在她身份的面子上,也從來不阻止她。
白依童反正也不工作,看了也就看了。
「丁經理,之前聽說你差點要走,怎麼又留下來了?」
「公司給漲薪了唄,誰跟錢過不去啊。」
丁業敏道,「只要錢到位了,一切好說。」
白依童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有那麼一瞬間,丁業敏覺得她的表情有點意味深長,可仔細一看,卻又分明寡淡,帶着一貫的溫和笑容,「是啊,誰都愛錢。」
丁業敏道:「喬小姐,我其實覺得,小奚總應該很喜歡你。
他在你面前,就很黏人,對外人就是個活閻王。」
白依童想了想,極淡的彎了下嘴角,像是欣喜,可又像是別的意思,情緒似乎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大早,周沉禹催促她起床時,白依童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又閉上了:「今天我不想去了。」
「今天去,不然有客戶要逼着我喝酒,給我送美女。」
周沉禹道,「你在我邊上,他們能收斂點。」
白依童淡淡道:「我真的不想去了。」
「你再睡五分鐘,我來喊你。」
他也不打算妥協。
「所以我是一點自由都不配擁有嗎?」
白依童的聲音啞了幾分。
這句話,讓周沉禹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額頭,「老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不想去。」
「行,那就不去了。」
周沉禹沒有再強迫她,只說,「我也不是強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一塊。
只是我不能不去工作,我想快點獨當一面。
等我有能力了,一切就都好了。」
快點獨當一面是為了什麼呢?
白依童又想起新婚那天,他逼問她,喬橫山對她做什麼了。
他沒說話,他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又低頭下來蹭蹭她的額頭,說:「老婆,那我走了。」
周沉禹收拾了一下,自己獨自一人走了。
很快樓下就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周沉禹稍微有點好,白依童就感覺到自己蠢蠢欲動了,她有點怕了,怕自己又喜歡上他,那是一條不歸路。
白依童心緒不寧,刷手機時,卻看見溫湉更新了條朋友圈,地址是在國內,在某知名大學,參加國際辯論賽。
那個城市離A市不算近。
白依童覺得現在照片上的溫湉,容光煥發,已經沒有當時的怯懦感了。
閱歷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她想,人類的自卑怯懦,大抵還是來源於未知的事物太多,一旦見多識廣,就不會再這樣了。
白依童沉思片刻,跟她說了聲加油,那邊沒有回。
只不過,幾天以後,溫湉卻主動給她打電話,約她吃飯。
白依童淡淡的拒絕了。
溫湉笑了笑,說:「老師你放心,我回來不是為了找他的,我只是來看我父親,我們一家最近搬到A市了,比賽後就兩天假,我後天就出國。」
白依童道:「比賽怎麼樣?」
溫湉卻自顧自倔強的道:「程老師,我不會再要他了。
哪怕他扶持我父親做生意,讓我們家庭步入小康,縮小了我和他的差距,我也不會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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