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白玉京] - 第2章(2)

?不會走着走着又到小哥種地的地方了吧?」

吳瑎看着湍急的河水,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這河水看起來很深,裏面不會有什麼怪物吧?」
「這裡又有小哥的記號?」胖子趴在石碑前,指着幾個英文字母說,「但這個s不像是小哥的筆跡啊。」
白玉京湊近細看,低聲問:「胖哥,之前的記號你覺得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胖子忽然看了吳瑎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就眼前這個有點不對。」
白玉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胖哥,有時候隱瞞並不是一件好事,萬一小三爺是中了幻覺,或者被人利用了呢?」
胖子拉着白玉京走到一邊,輕聲說:「當時吳瑎想快點找到你們,有點急了,我沒來得及細看,就被他拉走了。你知道小天真的脾氣,他若是知道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大傢伙失散,他肯定內疚得想跳河!」
白玉京皺緊眉頭:「這事情不對,我還是懷疑小三爺是着了道。」
他向胖子透露了張家人把一些大墓當誘餌,釣窺探長生秘密之人的事情。
胖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難道是有人冒充了小哥,忽悠了吳瑎?」
白玉京看了一眼和解語花說話的吳瑎,繼續問胖子:「你和小三爺一起時,他有沒有單獨離開過?」
胖子仔細回想了一下,咬牙道:「還真有兩次。我眼皮底下,他都敢暗渡陳倉,天真無邪小三爺變成陰險狡詐大奸臣了。以後道行夠了還得了?」
白玉京卻又看了一眼吳瑎,低聲道:「恐怕已經快修鍊有成了。剛才你發現記號,他沒湊上前看。你發現不對,他那麼聰明不可能想不到之前的記號有問題。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不像演技青澀的男主角?」
胖子用餘光瞟了一眼,感嘆道:「緊張激動地,像懷裡揣了個金蛋。剛才他說害怕水裡有怪物,我也沒深想。不過演技這麼差,對方能上鉤嗎?把我演進去沒事,別把自己演進去了。」
「剛才看到胖哥身上的傷,小三爺差點哭了,心裏肯定內疚不好受。」
白玉京安慰着胖子,畢竟自家孩子突然翅膀硬了的感覺不好受。
之前他和小哥發現吳瑎手臂上有細小的傷口,小哥當時神色不對,但沒有說什麼,他也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吳瑎應該是暗中把自己的血塗在了胖子和解語花身上,而且把扇子留給了解語花,因為白玉骨扇畫的白澤有辟邪的作用。
白玉京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邪帝初露崢嶸,心還不夠狠啊。
胖子有點發愁:「那現在怎麼辦?提醒他嗎?」
然後,又看着他說:「不是胖哥說你,小天真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我覺得現在他這情況,就像是你把你的一萬個金剛琉璃膽,借給了他九十九個,只要再給一個,他就把自己當成是孫猴子,敢大鬧天宮。你趕緊收了神通,不然我頭髮要掉光,時尚的髮型都保不住了!」
白玉京自己作死時沒什麼感覺,換作自己看其他人,感覺就不ʝƨɢ那麼美好了。
於是,他決定把吳瑎的計劃扼殺在搖籃里。
畢竟,不是每個張家人都是張麒麟。
被墨龍虱啃得傷痕纍纍的胖子,也十分贊同他的意見。
白玉京提議原地休整,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圍着生起來的小火堆,胖子先開口道:「咳咳,有些同志脫離組織,想演無間道,現在自己出來承認錯誤啊,別聰明反被聰明誤,落個豬八戒照鏡子的下場。」
白玉京夾着一塊半熟的羊排在火堆上烤,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黑瞎子和解語花齊齊望向吳瑎。
吳瑎一臉無辜:「你們看我做什麼,這種事不是大白最擅長嗎?」
黑瞎子笑道:「小吳老闆,別裝了。小瘋子他搞事,最後不會出現胖子說的結局,只能是別人死他活,再不濟也得同歸於盡。」
解語花也說道:「吳瑎,其實你的狀態很不對,太亢奮了。我在某些競爭對手身上看到過這種情緒,對方往往會失利。不管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大白—」
吳瑎向低頭裝鵪鶉的白玉京求救。
誰知白玉京抬起頭嘆了口氣:「小三爺,不就是一個和小哥長得像的人嗎?長得再像也不是小哥,你以你對小哥的了解去揣測對方的心思,根本行不通。」
黑瞎子看着吳瑎驚慌又不甘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張家有時真的令人噁心,這個家族葬送了太多人的人生。從他們相信周穆王的那刻起,他們已經不是純粹的守陵人。他們和操縱老九門的組織並無區別。他們應該感謝張家最後有啞巴這樣一個人。」
吳瑎長呼一口氣:「大白說的沒錯,我見到了和小哥長得很像的人。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不同。那人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冷漠地像是個木偶,小哥雖然經常放空,但是小哥會憐憫別人,不是冷血動物……」
果然如白玉京所料,吳瑎想假裝中計,然後獲得對方的身份和秘密。
但是現在,吳瑎知道得少之又少。
對方十分謹慎,只在剛才的陪陵墓里出現了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對方聯繫吳瑎,吳瑎根本不知道下次對方會什麼時候出現。
「他假扮小哥是什麼意思?小哥在張家地位應該很高吧。明眼人一看,小哥就是長期處於領導位置的人。」胖子仔細分析道,「你們說他會不會把小哥當成汪家人了?」
羊排的香味越來越濃郁,大家都盯着白玉京手裡的羊排,不願移開目光。
「要我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事先放放。」黑瞎子邊說邊往白玉京身邊挪,「小瘋子,看在我是窮苦老百姓的份上,這個羊排就送給我吧!」
白玉京翻了下羊腿,冷哼道:「想吃自己去烤!在我這裡,天大地大,找到小哥最大。」
幾人故意鬧着吃了東西,不讓吳瑎覺得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輪流休息了一會兒,開始順着河岸往下走。
河岸濕滑,顯然之前水漲過潮。
亦步亦趨地走了一個多小時,感覺像是一直在朝下走,河岸上的水也已經沒過了鞋面。
「停一下!」黑瞎子忽然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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