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瑤靳天寒》[白語瑤靳天寒] - 第1章

拿着手機的手微微發顫,白語瑤看着朋友圈下的一眾祝福,喉嚨哽咽。
這一刻,她真正明白自己和靳天寒的曾經已經是過去時。
再想起傍晚看到的名叫書然的孩子,她的手不由覆上小腹,眼眶酸澀。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女兒。
但是女兒一出生便夭折了,她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面。
女兒離開後不久,靳天寒便提出了離婚。
這一夜,白語瑤睡得比往常更不安穩。
夢裡,她抱着已經死去的孩子,看着靳天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自己……
在從噩夢中掙脫時,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白語瑤木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臉,冰涼而又濕潤。
清晨。
白語瑤正在洗漱,沈母拿着手機忽然走了過來,滿口質問:「這些比賽參賽員怎麼都變成了唐薇?」
聞言,她擦了把臉,目光黯淡:「是公司的安排。」
沈母當即變了臉:「他們怎麼能取消你的比賽,你可是剛給他們拿下世錦賽的冠軍。」
說著就憤憤地準備去公司:「我現在就去找你們老闆,讓他給個說法!」
沈母素來強勢,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
白語瑤喉間一哽,低聲道:「不用去找了,老闆說我沒有一個完美的家庭,還離異,和花滑的貴族形象不符。」
聽了這話,沈母腳步頓住,愣在了原地。
白語瑤面帶失落地從她身旁走過,出了家門。
下了樓,她仰頭看着如柳絮般的雪花靜靜飄落。
一聲沉嘆後,白語瑤腳步一轉,朝與訓練場相反的方向走去。
墓園。
一塊小小的,連個照片也沒有的墓地就是她女兒長眠之地。
白語瑤將一束雛菊輕輕地放在墓碑前,低喃着:「寶寶,你知道嗎?你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了……」
「他長得很好看,很像你爸爸。只可惜你沒能長大,不然一定也很好看。」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多了些許哭腔。
白語瑤坐在墓碑旁,看着紛紛揚揚的雪花,自言自語:「寶寶,你說如果當初你沒有出事,他還會離開我們嗎?」
話落,她眼眶一紅。
也許這個問題在昨天靳天寒的背影里就有了答案……
白語瑤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劇烈響起,才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靳天寒打來的。
在疑惑中,她按下了接聽鍵。
「接你媽回去!」
冰冷的聲音頃刻從手機中刺了出來。
白語瑤一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想起早上和沈母說的話,才明白靳天寒話里的意思。
她忙起身離開了墓園,打車去了靳天寒家裡。
琴灣別墅。
的士在門口停了下來,白語瑤還沒下車,便看見沈母站在門口。
她就像個潑婦一樣指着裡頭破口大罵:「靳天寒,你這個負心漢!你害我女兒失去孩子,還不負責的離婚,你有沒有良心!你現在必須和我女兒復婚!」
白語瑤忙跑了過去,拉住她:「媽,別鬧了,我們回去吧。」
說話間,她便看見靳天寒和唐薇站在門口。
唐薇挽着靳天寒的手,厲色責問:「白語瑤,我們都是成年人,你自己想和言書複合,讓阿姨過來吵鬧是什麼意思?」
白語瑤自知理虧,硬着頭皮道歉:「對不起,我馬上帶我媽走。」
然而,沒等她將人拉走,沈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你個沒用的死丫頭,她搶你男朋友,你給她道什麼歉?」
左臉火辣辣的疼痛伴隨着沈母尖銳的痛斥,讓白語瑤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覺自己狼狽至極。
她紅着眼看着沈母:「當初不是你以死相逼,要我和他離婚的嗎?現在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也請您看清現實!」
見沈母仍舊不死心,還想開口,白語瑤又道:「十多年前,您逼死了我爸,現在還想逼死我嗎?」
聞言,沈母面色一僵,說不出話了。
白語瑤拽着她往的士走去。
轉身間,她忽然聽見身後靳天寒對他兒子說:「沒事了,就是一對瘋子。」
第五章婚禮請柬

坐在車上,白語瑤耳畔彷彿還回蕩着靳天寒那句話。
喉間的苦澀也漸漸漫延到了心底。
而一旁的沈母卻還在不停地數落着她,罵她沒用,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
白語瑤望着車窗外,聽着辱罵聲,十幾年前除夕夜的記憶不知不覺地在腦海中浮現。
那天,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在。
沈父坐在客廳,沈母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臉,數落他無能……
白語瑤還記得,那天夜裡雪下得特別大,也特別冷。
次日,她是在沈母撕心裂肺的哭聲中醒來的。
沈父去世了,他喝下了一整瓶的農藥。
從那以後,她童年唯一的溫暖,沒了……
視線漸漸模糊,白語瑤緊抿着唇,竭力讓自己忘記那些悲痛的回憶。
都說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可有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而有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如今,她還需要治癒被背叛的痛!
或許是因為靳天寒造成的打擊,白語瑤在訓練場更加拚命。
她只有靠這種方式才能緩解以往的傷痛。
這天,白語瑤如同往常一樣第一個到了訓練場。
練習很久後,忽然看見靳天寒和唐薇牽着許書然走進訓練場。
她眼神一滯。
不過幾秒的遲疑就讓她不慎摔倒,隨着「嘭」的一聲,腿骨處劇烈的疼痛讓她倒吸了口涼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白語瑤。LJ
這是她第一次摔得這麼重,她只覺骨頭都好像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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