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歡走了之後，徐醫生抿了抿唇，這沒有出院哪有退費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寫了個單子，然後自己從錢包里掏出五塊錢，交給了護士站的護士長，跟她交代清楚事情的原因，讓她千萬不要說漏嘴。

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平時一臉嚴肅，而且嘴巴特別嚴，自然是不會亂說的。

她和徐醫生的關係到時不錯，拿着手裡的五塊錢，護士長調侃了他一句，「怎麼為人家小姑娘着想，你這是老樹開花，看上人家了？」

徐清聽到她的話，差點把嘴裏的茶給噴出來，「別胡說，我是看那個小姑娘是真的不容易，才想幫幫她。」

「行行行，不容易，不容易。」

說的好像他很容易似的。

護士長拿了錢，拿着醫院退費的憑條找到了程歡。

「這是徐醫生讓我交給你的，拿着吧！」

程歡接過來，那張憑條上沒有蓋章，程歡看着簽字的地方，抿了抿唇，將字簽了。

她將單子交給護士長，接過護士長手裡的五塊錢。

「護士長，麻煩您替我謝謝徐醫生，等我好了，我一定會報答他的。」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這錢根本不是醫院退的。

「行，我知道了。」

護士長滿意的點點頭，這小丫頭雖然丑了點，看着倒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兜里有了錢，程歡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有了些在京都活下去的底氣。

她拿着錢從病房出來，先去了醫院門口附近一個發電報的地方，給家裡發了一封電報報平安。

告訴家裡人，她人已經到了京都，目前找到了工作，讓他們不用擔心，等她掙了錢就回家看他們，以後每個星期會給他們寫信，讓他們不要挂念自己。

還說了自己來了京都，看清楚了齊志明的真面目，對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是懊悔，希望爸媽和家裡人能原諒他，讓家裡人以後不要管齊家的事情，她也不會再幫齊志明。

發好電報，程歡去醫院食堂買了一份粥和一個包子。

她沒有打飯的飯缸，用食堂的碗把粥喝了，才拿着包子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後她也沒有閑着，將包子放下，又去了護士站，問問有沒有人要護工的。

她每個科室都問了，人家看她長的黑瘦黑瘦的，而且還是農村來的，沒有干過護工，都不願意用她。

程歡有點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然後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京都大學

教授辦公室

「老大，打聽到了，你讓我打聽的那個女孩是你們系藥劑學那個齊志明在鄉下的未婚妻。」

陸慕道：「聽說她是聽了齊志明想退婚，來京都特意找他的，因為沒錢，在火車上兩天沒有吃飯，才會暈倒在了教學樓門口。」

「現在人已經在京都醫院了，巧的是她居然是徐清的病人，我去的時候，徐清還跟我說，那女孩長的黑瘦黑瘦的，很缺錢，連吃飯的錢都沒有，還是徐清給了她五塊錢，她才有錢吃飯的。」

「我的來時候，剛好見她在護士站問有沒有護工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