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宇說。
他每次聊到有關薄宗盛的謀殺案，心情自然而然變得很糟糕，連語氣都跟着低沉了很多。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信息，能說明事情是薄宗緯做的？」歐陽文宇看向繆琦彥。
「是厲學長告訴我的。」繆琦彥如實回答，「我相信厲學長的為人，如果不是確有其事，他不會隨便污衊一個人。對了，不是還有葉陌辰手裡的那份證據嗎？那個應該也可以證明吧？」
繆琦彥滿臉急切。
父親的案子，已經兜兜轉轉了五年之久，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進展，繆琦彥說不着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葉陌辰手上的那份證據……是假的。」歐陽文宇突然說。
「什麼？我明明找厲學長確認過了，他說只需要拿到原件，就可以證明我父親的清白……」繆琦彥難以置信。
「你應該還沒有看過原件吧，是偽造的。良子提供的線索，我早派人去查過了，那邊音信全無，線索在良子死的時候，就已經斷了。」歐陽文宇一臉平靜地說。
「那現在怎麼辦？進退維谷？」繆琦彥反問。
「厲景川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事情是薄宗緯做的？」歐陽文宇又問。
「我打電話問一下。」
繆琦彥記得，厲景川與她告別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有什麼問題，及時打電話。
繆琦彥一個電話撥過去，然而對方並沒有立即接通。她一連打了兩三個，都是同樣的結果。
「奇怪，怎麼沒人接聽……」繆琦彥望着手機里的號碼，陷入了沉思。
「可能在外面，遇到什麼事情了。」歐陽文宇一臉淡定。
「什麼意思？」繆琦彥瞪大了眼睛。
「現在薄宗緯的業務幾乎全都在海外，想要查他們的流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者，他一向是個小心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不會留下明顯的證據讓我們找到。」
歐陽文宇一番話，說得繆琦彥徹底泄氣了。
她沒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居然只是在起點轉悠。
就在這時，她緊緊地握在手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厲景川！
繆琦彥趕緊接通電話，對方的話十分剪短，說完就直接掛斷了，彷彿處在一個十分緊迫的場面。
「他說了什麼？」歐陽文宇問。
「他說讓我去調查一個老僕人……」
繆琦彥自己也聽得雲里霧裡，老僕人的範圍可大了去了，突然說要調查什麼僕人，繆琦彥一時間還真沒什麼頭緒。
然而這話聽到歐陽文宇的耳朵里，卻有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繆琦彥更茫然了，她感覺厲景川好像在和歐陽文宇打謎語，而她似乎只是一個傳話的人。
「薄宗緯家裡之前有一個老僕人，這個僕人的身份不太一般。直到五年前，老僕人突然被遣送離開了。我想厲律師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從老僕人入手。」歐陽文宇解釋說。
「可是一個老僕人，她能知道多少信息呢？」繆琦彥仍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