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在排隊，旁邊的人走過，大棉衣不小心帶到貨架上的商品，那人沒注意，林貝亮語彎下身子去把它撿起擺好。前面的顧客順着人流往前挪了個位置，中間有個小空位，林貝亮語抬頭就看見弘謙晶正拎着一個小男孩的衣領把他往後扯。
「不會排隊？」她聽見弘謙晶提着聲調講。
小男孩插隊被發現，瞪了他一眼，但礙於弘謙晶人高馬大的看着就不好欺負，灰溜溜地站去後面了。
林貝亮語垂眼含蓄地笑了笑。
被弘謙晶發現，他說：「笑什麼？」
「個子高也有好處吧，別人都不敢欺負你。」
弘謙晶沉默數秒，才道：「我又不是惡霸。」
「……不是這個意思。」兩人的溝通像存着道鴻溝，算了，林貝亮語放棄，「我想去拿瓶水，你等我一下。」
弘謙晶已經邁開腿，「我去拿。」
等弘謙晶回來，結賬也輪到了他們。商品已經掃了一半，林貝亮語早早準備好付款碼，望着他：「我來吧？沒有別的意思，好歹也吃你一頓飯，也讓我做點什麼吧。」
聲音漸弱，眉眼盈盈似在央求。
她總能讓兩個人之間剛暖和起來的氛圍又冷下去，弘謙晶快被她氣笑。
「兩百一十塊六。」收銀員說。
「多少？」弘謙晶攔住林貝亮語伸出去的手。
「怎麼了？」
林貝亮語對這裡的物價沒有概念，只有弘謙晶察覺異常。
收銀員把購物袋的袋子敞開，又重複了一次：「兩百一十塊六。」
弘謙晶一眼就看見了袋子里那個陌生的東西。
林貝亮語也看見了，怔住。
她雖然沒用過，但是認得logo——
銀晃晃的Durex。
「你剛才不在，你女朋友拿的吧。這兩盒比較貴。」收銀員理所當然地講。
林貝亮語聽明白後，瞬間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