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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兩父子蹲在倉庫樓道裏面對面抽起了煙。

「還別說，這中華就是好抽。」

「最主要是免費的。」

郝振華今天一聽兒子說話就腦仁疼。

郝家怎麼說也是個書香世家，之前也沒見兒子有這麼混不吝的一面。

怎麼忽然間就變化這麼大。

「你少跟我囂張，回頭我打聽下多少錢，就當咱們自己買了，郝家可不能在我這犯了錯誤。」

「不用算，一箱買茅台6瓶，不到兩千塊。四條軟中華，兩千五差不多。」

「啥！」郝振華瞬間驚了，「四千五！你老子我一個月工資才一千二！」

「是你說要給錢的，又不是我說的。」

郝振華奪過兒子手裡的煙。

「行了，行了，這包放我這，其餘的你趕緊給我還回去。」

「你給我記住，君子不食嗟來之食，給我離陳家人遠點……」

郝帥則是不理話茬，起身吐了一口濁氣，踩滅煙頭。

「爸，把煙戒了吧。為人師表，做個表率，你看我都跟你學壞了。」

而後，雙手插兜趕忙上樓。

因為十五年後老爸會因為肺癌過世。

他可不想這一幕發生。

爸爸見着了，小姨也見着了。

最想念的還是那個對自己沒事來幾下的老母親。

郝振華不禁瞟了一眼混不吝的兒子。

「還開始道德綁架你老子了……」

說著，又緊忙吸了幾口煙屁。

直至抽到過濾嘴才意猶未盡地扔掉煙頭。

……

郝帥激動地忙敲了幾下門。

咔嗒！

門被推開。

映入眼帘的，還是那個燙着精緻的捲髮，意氣風發的中年婦女。

李麗娟抱着臂膀，一臉怒意地瞪着眼睛。

一口訓斥的口吻。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爸呢？」

「剛放暑假就知道往出跑，就不知道老老實實地在家呆一會！」

「咦？」李麗娟不禁捂着鼻子，「怎麼這麼大煙味？」

郝帥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李麗娟。

「媽，我想死你了！」

李麗娟先是感到詫異。

愣了一會！

而後瞬間推開郝帥。

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想我？你說這話鬼都不信。」

「自從上了大學除了叫我要錢，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你的半分念想。家就這麼近，你一年回來幾趟！」

「唉呀，媽，媽！疼疼疼，快鬆手……」

李麗娟的力度可不小，就跟不是親生兒子一樣。

郝帥被揪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此時。

郝帥的眼淚也不知道是被疼出來的，還是因為過於思念流出來的。

他也分不清了。

這種待遇若是當年，他心裏早就逆反了。

可現在。

他恨不得李麗娟一天給他來個三五遍。

「疼？給我老實交代，去哪鬼混了，嘴裏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給我開始不學好了是吧？」

李麗娟揪著兒子，一把甩在沙發上。

而後就朝着雞毛撣子走去。

正巧。

這時候郝振華進了屋。

剛想悄默聲地鑽進卧室躲難。

「爸，是我爸！」

郝帥直接起身指着呆若木雞的老父親。

「我爸抽煙熏我一身，還非讓我陪領導喝一杯！」

說完立馬跑進自己的卧室。

插上了門。

「老實交代吧，到底怎麼回事！」

「交代什麼，你兒子信口胡謅你就信！」

「說不說！」

「唉呀，你怎麼又上手了，咱們不是說好了要以身作則的么！」

「好個以身作則，煙酒都教！再接下來還要教什麼……嫖賭嗎？」

「唉呀，不可理喻，我好男不跟女斗！」

「你什麼時候改名叫郝男了，不是叫郝振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