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皇兄馬上帶人來接你》[別哭,皇兄馬上帶人來接你] - 別哭,皇兄馬上帶人來接你第26章

  昏暗的牢房,一位身穿着淺青色長裙的女子,被人活生生的剝去了臉皮。
  那張臉,血肉模糊。
  而從她臉上取下來的麵皮,卻完整成型。
  女人痛苦的抬起雙手捂着滴着鮮血的臉,難過、絕望的看向站在牢房外面身姿挺拔的男子。
  他,墨鴻禎。
  燕國的太子殿下,楚家的乘龍快婿。
  也是她楚靜婉一見鍾情的白月光。
  她賭上了自己的終身幸福,為他嫁入了平南王府,動用自己的醫術掏空了丈夫融安世子的身子,幫助楚家與太子徹底擊潰了手握重兵的平南王蕭家。
  她以為,皇上下旨抄蕭家的時候,便是她回到楚家之日。
  可是她錯了!
  她的父親沒有看過她一眼,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親自命人剝下她的臉皮。
  這個時候楚靜婉才清醒過來,她只是楚家和太子的一顆棋子。
  可她不甘。
  她不甘!
  楚靜婉跪着,一步步走到牢門前,伸手抓住了牢籠,痛苦的嘶吼道:「墨鴻禎,我真傻,我真是傻我怎麼傻到相信你還會要我……」  站在牢房外的男子,眉目間透着一股厭惡感,看她走近,他往後退了一步,語氣冰冷的說道:「楚靜婉,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生來便是楚家的嫡女,卻與姚雪陰差陽錯,與她錯換了人生,她替代了你,成為楚家的嫡小姐,你替代她,成了樟安村一寡婦的女兒。」
  「生來尊貴有什麼,活的貧賤,下等,你還痴心妄想被接回楚家後,能夠與姚雪換回身份,做孤的未婚妻,楚靜婉,你真是可憐。」
  「在孤心裏,你配不上孤,姚雪雖是農婦所生,可她的教養是你連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的,若不是你懂點醫術,你爹娘都不願把你接回楚家。」
  「你在楚家……就是個多餘的。」
  ——多餘的!
  她楚靜婉忙活了一場,原來是楚家的恥辱。
  現在棋廢人亡。
  他們就巴不得讓她死。
  楚靜婉「嗤嗤」的笑,又因心生悲涼而流下血淚:「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母慈子孝,父兄仁義,不過是循循善誘,我為魚餌,助你皇室剷除百年忠烈蕭家軍,無恥,一群無恥之徒。」
  楚家無恥。
  太子無恥。
  天家無恥。
  她更無恥!
  「哈哈哈……」她笑聲震耳不絕,面目略帶猙獰。
  這時一道倩儷的身影,從外頭走入,她看到楚靜婉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時,嚇的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啊……」  墨鴻禎立刻回身,將那女子攬入懷中,抬起了另一隻手,用寬鬆的衣袖擋在了楚姚雪的面前,柔聲道:「姚雪,你怎麼進來了。」
  「她,她……難道是二妹妹?」
  「不過是下賤之人,怎配做姚雪的妹妹,來人,把那個女人的手腳砍了,舌頭拔了,眼珠子挖出來,將殘肢送給融安世子,餘下的泡在酒罈里,她引誘蕭家謀反叛逆,罪大惡及,不配為人,。」
  話落,楚靜婉被人按在板子上。
  刀起時,鮮血四濺。
  慘叫聲也從牢里傳出,但沒多久,聲音消失了。
  她的舌被人連根拔除,眼~珠子被人掏出,她雙目失明,口不能言,但她還能聽得見外面的聲音。
  墨鴻禎還來看過她一眼,他告訴她:「在你十二歲那年,不是孤把你從匪徒手裡救回來,救你之人是你的丈夫蕭容瑾,楚靜婉,平南王府那樣金尊玉貴的家庭,你縱使嫁過去了,也沒享到什麼福分,想來,你天生命賤,是個無福之人,希望你來生投個好人家,別再遇到孤了。」
  楚靜婉渾身痛,死對她來說成了奢望。
  她泡在高濃度的酒水裡,生不如死,暗無天日。
  只知楚姚雪每日都會到她跟前,向她炫耀她的美好人生。
  痛嗎,痛。
  但痛到骨子裡,就麻木了。
  後來,楚姚雪沒來了。
  外面響起了兵馬踏城之聲。
  她再一次聽到楚姚雪的聲音,是她向蕭容瑾求饒,慘叫。
  她的丈夫蕭容瑾,來了。
  她明明看不見,卻能感受得到,蕭容瑾用同樣的法子將楚姚雪裝進了酒罈子里。
  然後抱着她的軀體說:「嬌娘,我來給你報仇了。」
  嬌娘是她在顧家的名字。
  楚靜婉躺在他的臂彎,那張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臉,緩緩劃開了一抹淺淡的笑。
  她看不見抱着她的男人也失去了雙腿,但這場戰役他終究勝了,可她也晚了!
  彌留之際,蕭容瑾對她說:「來生不做楚家女,蕭家妻,只做你自己!」
  對,她要做她自己!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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