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侵佔,薄少的金絲雀飛走了》[病態侵佔,薄少的金絲雀飛走了] - 第1章

泳池水很涼。

冷水四面八方洶湧而來,強勢地嗆進唐嫿的喉管,一點點將她的呼吸吞噬。

水快速漫過唐嫿的頭頂。

身上淋的雨水還未乾透,又被浸到了這冰冷的泳池之中,雙倍的冷,加倍的疲憊。

有那麼一瞬,唐嫿真想,就這麼死了算了。

活着那麼累,何必折磨自己!

可她得活!

她若就這麼死了,她得到的,不過就是一句罪人不要臉自殺!

她身上被強加的污濁,誰來洗清?

被冤枉困在監獄的陳大哥,誰拉他一把?

世道不公,她也得帶着一腔孤勇活下去。

唯有她活下去,才能有顛覆這不公、給自己和陳大哥一個公道的機會!

「救命!」

唐嫿驀地睜開眼睛。

她不再放任自己下沉,拚命掙扎,試圖抓住些什麼,為自己尋一線生機。

她抓住了游泳池邊緣。

顧辭樹的腳,卻是重重地踩在了她手背上。

「拿開!」

唐嫿疼得毛孔一下下瑟縮,但她還是強撐着往泳池上面爬。

她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中,倔強與憤恨交織燃燒,「我沒害過程湘湘,你沒資格這麼對我!滾開!」

「滿嘴謊言、恬不知恥,唐嫿,你可真讓我噁心!」

顧辭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帶着極度的輕蔑,「你讓湘湘吃了那麼多苦,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啊……」

顧辭樹腳上驟一用力,疼得唐嫿手上再使不出分毫的力氣。

指尖機械地顫抖着,她依舊試圖抓住些什麼。

終究,她那抓在泳池邊緣的手,還是剋制不住頹然滑落。

冰冷的水流,再一次將她的感官侵蝕。

唐嫿痛苦地咳嗽着,這麼這麼難受,讓她的眼眶生理性泛酸。

想掉眼淚。

但她不想在顧辭樹面前露怯,她依舊固執地仰着臉看天,不讓自己在這些妄圖把她踩成爛泥的人面前露出脆弱。

自始至終,顧辭樹都涼笑着盯着在泳池中苦苦掙扎的唐嫿,如同看跳樑小丑表演。

當冷水漫過她的頭頂,他唇角的笑意越發明媚。

「欺負湘湘,不會有好下場!」

唐嫿試圖閉上嘴,但她還是嗆進去不少水。

嗓子疼,肚子疼,漸漸的,她身上幾乎無一處不疼。

後來,疼痛卻又慢慢減輕,讓她有一種漂浮在半空中的虛無之感。

她知道,她快要死了。

她那麼努力地活着,終究,還是如同玩物一般,死在了這些有錢有勢的人的手中!

意識混混沌沌,她用盡最後的一點兒力氣睜開了眼。

她要記住,這張明朗又邪惡的臉。

哪怕她死後化為厲鬼,也要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木然地看着這張好看到無懈可擊的臉,唐嫿腦海中漸漸浮起了一張沾滿了泥土、鼻涕、眼淚的稚嫩的臉。

是了,十五年前,她不僅在那個小村落救過薄慕洲,還與顧辭樹有過一面之緣。

顧辭樹是薄慕洲親舅舅的兒子。

顧家人去那處小村落找薄慕洲的時候,顧辭樹也跟了過去。

他不知道怎麼跟家人走散了,被村子裏的一群皮孩子欺負。

那天小小的顧辭樹真的被欺負得特別慘。

他被揍得鼻青臉腫,身上貴重的東西都被搶走了,他的腦袋還被按在了泥土中,被逼着吃泥巴。

唐嫿小時候最愛打抱不平,看到這一幕後,她當然不會縱容那群皮孩子繼續欺負他。

她大喊了一聲,警察叔叔來了,嚇得那群皮孩子四散而去。

她小心地拉起了臉上沾滿污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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