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你沒資格了》[比賽結束你沒資格了] - 第3章

付正江剛張嘴,紀星芙立刻繼續說:「不需要,畢竟當初是我死皮賴臉嫁給你,說起來我倒也有錯,讓你背了個二婚的名聲。」
可在這個年代,一個頂着二婚頭銜的女人才更不好過。
她不露聲色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咱倆就算戰友吧,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少聰還在等我。」
不說許少聰還好,一聽紀星芙那樣親昵地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付正江臉色更加難看。
紀星芙剛轉身,就被攢住肩膀往後一攬,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面前的男人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困在其中。
「紀星芙,我們沒有離婚,我不許你跟你別的男人親近。」
聽着付正江幾乎從牙縫裡的話,紀星芙臉色沉了些許,可像是想到了什麼,揚起頭直視眼前深不見底的黑眸。
她輕輕一笑:「你是不是意識到自己喜歡我了?」第15章
付正江神情一松,整個人彷彿都被牽引着進行深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跳在不可抑止中加快,上回匆匆一面,他都沒好好看過她。
及腰長發剪短成了利落的齊耳短髮,五官依舊明艷,皮膚還是那麼白。
她說過,她的皮膚遺傳了她母親,怎麼都曬不黑。
付正江試圖從紀星芙的眼睛裏尋找從前的感情,可哪怕兩人已經離得這麼近,她眸子里依舊是沒有任何波瀾。
他喜歡她嗎?
如果喜歡,為什麼當初總是不信任她?
可如果不喜歡,這些年自己總是頂着壓力,一次次去問紀父她的消息,哪怕當初得知要跟她結婚,他也是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半晌,付正江才啞聲反問:「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紀星芙眼神恍惚了瞬:「因為人都是失去後才知道後悔。」
比如她,上輩子失去了一切,才開始懊悔愧疚。
付正江怔住,紀星芙有一剎的眼神就像經歷了一輩子那樣沉重……
沒等他反應,紀星芙蹲身繞開了他的雙臂,徑自往家走:「左右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走,有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但在此之前,請付旅長收起多餘的心思,免得傷了戰友情。」ᏕᏯᏃᏝ
她沒有回頭,乾脆的彷彿面對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看着那遠去的纖細背影,付正江雙腿就跟生了根似的,一下邁不開了。
多餘的心思,戰友情……
不輕不重的字眼從她嘴裏出來居然能這麼鋒利,刮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沒一會兒,天空飄起了雨。ᏕᏯᏃᏝ
紀星芙一回家,就聞見從廚房裡飄出的飯香。
她甩掉腦子裡的付正江,順着味道走進去,桌上放着做好的菜。
她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嘗了嘗,毫不吝嗇地誇讚:「行啊你,手藝不輸首都大飯店的師父。」
正在拌麵條鹵子的許少聰驕傲地仰起頭:「那是,要是我不當兵,怎麼的也得做到國宴級的廚師。」
紀星芙笑了:「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許少聰往外瞧了瞧:「付旅長呢?他沒過來?」
提起付正江,紀星芙登時拉下臉:「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許少聰呵呵一笑:「哎,我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了,這點事兒都不讓我打聽打聽,以後怎麼在他面前演得像啊?」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汽車的剎車聲,大門打開,紀父回來了。
看到三年不見的父親,紀星芙立刻撂下筷子跑了出去。
「爸!」
紀父步伐匆匆,進門就見想了三年的女兒跟個小孩似的撲了過來,立刻張開手。
倚靠在父親的懷裡,紀星芙一下**眼眶:「爸,我好想你……」
紀父眼睛也有些泛紅,鬆開人細細打量:「來,讓爸好好看看……瘦了,但身體看起來是結實了。」
剛說完,就聽一聲中氣十足的『紀叔叔』。
他抬頭看去,眼底划過抹陌生,而後恍然認了出來:「少聰?」
許少聰笑道:「是我,這麼多年沒見,您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
「你不是在燕北軍區當兵嗎?怎麼突然回來了?」紀父拍了拍他的肩,「壯實了,不像小時候那麼瘦。」
許少聰突然立正,敬了個禮:「報告,我現在跟星芙是戰友!」
說著,故意使壞似的,把手搭在紀星芙肩上:「紀叔叔,我準備做您女婿了。」第16章
許少聰剛說完,紀星芙就一肘揮去,被躲過後瞪了他一眼:「爸,你別聽他胡說。」
對於兩人的打鬧,紀父倒是很開心,他們一塊長大,雖然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儼然是有兄妹之間的情誼。
「好了好了,咱們進去吧,別站在外面說話。」
三人熱熱鬧鬧吃了頓午飯後,許少聰就說要出去走走,紀星芙便跟父親說起了話。
「要不是老梁說,我都不知道你這大半年都在毒梟頭目身邊當卧底。」
聽着父親心有餘悸的語氣,紀星芙目露歉意,但眼神依舊堅定:「爸,那是我身為軍人的職責,我不告訴你一是怕你擔心,二要是上面不準透露消息。」
紀父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當了兵就得做好奉獻一切的準備,可他畢竟也是個父親,也會為孩子的安危提心弔膽。
「你回來的事,正江……」
「他剛剛來找過我。」
紀星芙低下頭,情緒不是很好:「他好像……不太樂意離婚。」
聽到這話,紀父忍不住嘆口氣:「這些年他三天兩頭都會過來跟我打聽你的消息,每次都被我罵走,可他那股倔勁是怎麼都不肯放棄。」
頓了頓,他又問:「你怎麼想的?」
紀星芙起身踱了幾步:「離了好,當初我的確太衝動,要不是非要嫁給他,之後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上輩子的事。
但好在一切都改變了,自己沒有坐牢,父親沒有死,她也不至於聲名狼藉,最後孤獨終老。
紀父贊同地點點頭:「我女兒這麼優秀,不愁找不到好男人。」
紀星芙苦笑,沒有回答。
她現在和以前不同,每次任務都有不同的危險,她只求上天別讓自己走在父親前面。
自從失去母親後,父親看似堅毅,心實則是軟了,肯定是經受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紀父便去睡午覺。
紀星芙換了身常服,去買了束花後去了烈士墓。細雨綿綿,微黃的葉子被風輕輕晃動。
紀星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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