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一剎那盤點》[碧玉一剎那盤點] - 第1章(2)

下身。
時隔一年,我所做的那些努力都盡廢了。
儲越伸出手摘下我眼睛上破爛眼罩,我雙眼對上一雙陰戾黑眸。
這一刻我的胸膛既幾乎要跳出來。
他面無表情緩緩站直身,看了一眼廟裡。
周身冷意更甚。
「帶走。」
43.
腳踝被掛上手掌粗的銅鏈。
這本來是他們煉成用來拴戰俘的鏈子。
掛上鏈條後,片刻沒有停留,即刻出發去往國都。
隊伍行得很慢,我拖着腳鏈跟在步兵後面,儲越沒有坐馬車,而且騎在前面一匹馬上。
如今竟和一年半以前一樣,被押送去往國都。
但心境卻完全不同,那時身邊還有江應。
已經走了兩天,我腳步越來越慢。
幾十斤的鏈條,每一步、每一步都要使上全部力氣才能拖動。
腳踝上的皮膚被磨掉,露出裏面鮮紅的血肉。
鏈條來來回回撞在上面,每走一步都疼痛難忍,但我依舊咬牙挺直脊背往前走。
儲越沒有坐馬車,他騎在前面一匹馬上。
整整兩天都跟我保持着三米的距離。
從找到我那天到現在,他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但是我知道,他想讓我求饒,讓我後悔,讓我狼狽。
讓我跪在他腿邊,哭着求他。
可怎麼會呢?!
我做錯了什麼?
當晚到了一個小縣,隊伍停下休息。
這一晚沒讓我睡在外面,幾個侍婢脫凈我的衣服將我送進浴桶。
出來後,他們灌我喝了一碗湯藥,將我推向床榻。
我萬萬沒想到,那是一碗**。
只一會兒,我身上便燙得嚇人,我甚至感覺的身體某處已經…
門在寂靜的夜裡被推開。
我雙眼迷離,見到一抹墨色身影。
他看了我一眼,不緊不慢坐在屋內中間的凳子上。
呵…
原來是這樣。
他想要我如何,跪下來求他,求他給我嗎?
我感覺自己越來越燙,也急促起來。
那裡已經濕潤不堪,癢意讓我忍不住自己伸手緩緩向下,又生生咬住手臂忍住。
血從胳膊上往下淌,我感覺好了很多,腦中也漸漸清明。
可過一會兒熱浪再次襲來,我蜷起身子用指甲摳進磨破出血的腳踝。
我其實真的不是一個有意志的人,前世打疫苗都害怕疼。
此刻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撐着,沒半點求饒。
儲越終於動了。
他走過來,穿着整整齊齊錦袍俯視我。
我眼睛盯着他規整的錦袍,而我身上着的是一層取悅男子的香雲紗。
正配夫人是不得碰這些床上玩物用的東西的,香雲紗是姬妾專有。
我眼裡幾乎染上恨意。
他垂眸看我,「知道錯了嗎?」
我直看進他眼裡,咬牙吐出兩字,「不知。」
熱潮更席捲我身體,身旁男子凜冽的氣息不斷引我靠近。
我笑了笑,咬牙撞向發白的牆壁。
儲越拽住我,他閉了閉眼,聲音好似也沒那麼清冷了,「我對你可有不好之處?」
我已經顧不上回話,皮膚髮紅,全身發顫。
他壓下來,吻上我唇。
只幾秒輕輕輾轉,隨後像暴風雨一般似乎要將我吞進去。
44.
我已不知道何時葯解了,也不知道何時睡的。
再醒來時,我躺在奢華的馬車裡,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身上被換上了精美羅裙,只是輕輕一動,腳踝就傳來異常疼痛。
儲越背靠在車廂,
「已經抹了葯,要過幾日才能好些,這幾日你不要去碰傷口。」
他聲音溫和,就像一切沒發生一樣,
「既已回來,以往我不再追究,你往後便安心待在宮裡。」
我感覺心累至極,「國君想要誰,無數美人前赴後繼,為何非要強迫我?」
儲越眼底泛起一層冷色,「許是寡人就喜歡你這種擰着的,等哪天寡人厭了,興許就會放過你。」

一晃七八日過去,騎兵在大年前一天先趕到國都。
我望着高而重的宮門緩緩打開,心裏一塊巨石沉沉壓下來。
到了王宮,儲越便召見王公大臣,商議處理緊急政務。
隨後處理奏章,一夜未睡直至第二日大年,祭天地先祖,宴請朝臣。
我站在宮殿外,望着跪在地上的公公宮婢。
國都不同溫陽郡,這裡寒風瑟瑟,冰寒雪冷。
我讓他們起身,叫進來領頭的一個公公。
「你可聽過溫陽諸葛的說書。」
公公垂頭,深躬着身子回,「聽過。」
「市井流傳的小故事罷了,公公在宮裡怎麼聽過?」
「國君遣一個說書的先生來宮裡頭講過,聽後大讚諸葛經天緯地之才,還重賞了那個說書的先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沒想到這個故事,沒讓我找到江應,卻致使自己敗露。
我想,應是故事裏包含的軍事謀略,讓儲越很感興趣。
他必定想要知道書中謀略是誰人所創,故派人將說書先生傳到了國都。
45.
大年結束。
儲越殿前宣召了兩件事。
一是改年號為「興安」。
二是全國推行名田制。
名田制政策剛被儲越在正殿宣召下去,便遭到所有貴族極力反對。
畢竟建國百年來,都是貴族土地等級佔有制。
這一政策無疑是直接伸手將他們兜里捂了百年的東西,直接拿過來。
所有群臣皆上書表示反對,就連一直擁護儲越的貴族這次都一致地站到了對立面。
儲越依舊態度堅定,但也無法莫名對所有貴族採用強制手段,這一事就這樣被懸置在殿堂上。
他依舊不慌不忙處理其他公務。
對於名田制一事,所上奏簡皆每日看過,再一一駁回。
回宮不久,我被封為夫人。
後宮設立一後,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七十二御女等其他無數美人。
除去沒有給我後位,儲越已經給到我最高封位。
封賜典禮當晚,儲越臉上帶着絲絲笑意。
他將我摟在懷裡,親我耳朵,「今日可累?」
只要是在床上不順他的意,他便會加倍折騰,必讓我最後軟下身子,逼得我流出淚來。
「嗯。」
他唇從我耳朵離開,貼到我唇上,「那我今晚對枝枝好些。」
我默默閉上眼睛。

冊封夫人之後,他將辦公的地方直接搬到了這,每日下了早朝便過來。
他每日批閱奏簡的時,都讓我在一旁磨墨,累了便讓我幫他讀出來。
名田制的事還沒有進展,反對的奏簡每日都會呈上來。
這時候主要就是三種群體,
貴族、庶民、奴隸。
貴族就是公、卿、士大夫等,他們再分上中下等級,朝政也就是他們在辦理政務。
可想而知,這裡幾乎是整個朝廷反對的奏簡。
儲越耐心的一本本駁回去。
臉上絲毫沒有不悅。
到了三月,有一本參士大夫的奏簡,告發他有謀逆之嫌。
儲越即刻派下人去查。
果然查到這位士大夫家中地窖里私存大量武器。
儲越親審後,將其削去貴族稱號,整個家族全部貶為奴。
士大夫的土地第二日便被儲越全部拿出,登記給所屬州郡百姓。
不過短短几日,儲越的桌上又多了一本彈劾的奏簡。
彈劾一名公卿有私通敵國之嫌。
儲越徹查後,人贓俱獲,削貴族稱號,誅九族。
接下來每幾天便會呈上來一份彈劾奏簡。
儲越整個事件雷厲風行,事件發生之初,當事人還在喊冤,儲越便已拿出所有證據。
其他眾朝臣還在思量會如何判刑時,儲越已經下令誅殺。
下令三日內便執行。
整個事件發生之快,也讓眾貴族重新看待這個一向不露辭色的新君,有着怎樣的鐵血手腕。
這些日子大家險些忘了。
這位新君是先帝六子唯一安然長大的公子,且十六歲便多次出兵掃平了廉國周邊小國。
接下來,我眼看着桌上的奏簡一日日少下來。
儲越將原來軍中殺敵有功的士兵,按照軍功大小提拔上來,補了閑置出來的官位。
由他們負責推行名田制。
至此農耕政策全國所有州郡開始實施。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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