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但凡與馮家沾親帶故，身上只要流着一滴馮家的血，全部都在這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誰！」

馮遠征痛苦到五官扭曲，整個人發狂似的揚天怒吼。

望向姬無傷的目光，徹底變成了血紅。

如他所言，馮家九族被滅，就只剩下馮遠征一人。

世上的血腥手段數不勝數，唯有『誅九族』最為狠辣無情。

若說有什麼刑罰，是比『誅九族』更加殘忍，那必然是自己還活着，九族卻被盡數誅滅。

更為可恨的是，仇人不但誅了他的九族，還把九族一共一千零五十顆首級，壘成了京觀首級陣，活生生的擺在眼前！

馮遠征雙目泣血，頭髮短時間內全部白完了。

別人是一夜白髮，他卻是一瞬白髮，慘到至極！

世間一切極刑，加在一起，都沒有他這般痛。

痛入骨髓！

痛到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細胞都裂開！

「我是姬無傷，剛剛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

「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姬無傷笑了，笑的極為痛快。

就是這個老傢伙，把他害得那麼慘。

主上一直把自己當兄弟，可就是因為這個老傢伙，讓自己與主上之間出現了裂痕。

也是這個老傢伙，竟敢把小主人從病房裡趕出去，讓她睡冷冰冰的樓道？

罪無可赦！

罪大惡極！

不誅其九族，難消心頭之恨！

小主人，不僅是姬無傷的小主人，更是整個黑龍軍團，以及全體不死軍百萬將士的小主人！

敢動小主人，就是與不死軍為敵，與不死君主為敵，與至高無上的夜帝為敵。

這樣人，不是沒有出現過。

但無一例外，全都被碾成了碎片，連一粒屍骨都沒有留下。

這，就是得罪主上的唯一下場！

馮遠征已經痛苦到麻木，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他獃獃的望着姬無傷，機械性的問道：「是誰……誰讓你這麼做的，究竟是派你來……滅了我馮家九族？」

什麼仇，什麼很，竟能讓幕後之人下此毒手？

馮遠征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眼前這個殺手口中的『主上』，究竟是什麼人？

自己真的得罪過，如此恐怖的敵人？

馮遠征想不通，真的一點都想不通啊。

「我主上的威名，乃是世間的永恆和唯一，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你，不配知道！」

說完，姬無傷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滿目瘡痍。

馮遠征卻已經呆住了。

「我不配不知道？」

「我不配知道！」

這話聽起來太耳熟了，他昨天剛聽一個年輕人說過……

「是他！」

「一定是他！」

「敢誅我九族，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馮遠征瘋了。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很快就將附近之人驚動了。

當看到馮家院子里，滿地的血腥，以及那座，讓人恐怖發麻的京觀首級陣！

驚恐之餘，所有人下意識的猜測……

馮家，究竟得罪了誰？

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誅九族？

這是只有皇帝，才能幹的事啊！

皇帝？

這個世上，真的還有堪比帝王級的至高存在？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