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是夫郎》[不知公主是夫郎] - 第四章我們都有「小」秘密(2)

金刀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我彼此,彼此。」她不也是瞞了身份么?但蕭無心和她不一樣,他身份貴重,出去化名也是為了防止宵小盯上,更不願意有那喜歡攀附關係的藉機上位。不過有些話嘛,你知我知就好,何必捅破窗戶紙。蕭無心卻定定地看着她,正色道:「從此之後,你我兄弟間再無隱瞞。」蒼羽只笑着拉他走人:「好了,好了,知道嘞,快走,我可不想一會子寧王府的人來把我拖走。」她不許無法應承之諾。譬如她是女兒身,就必須瞞住他。飛雲閣頂層的窗戶望出去便可將整個京城的風光景緻盡收眼底,許多人都期盼能上來一坐。但也只有真正的貴人們有機會上來一坐,譬如此刻包了整層樓的嫡皇女。雪白的人影靜靜坐在窗邊,清風撩起她周身柔軟的紗,她垂眸地看着街道上,將蕭無心和蒼羽兩人拉拉扯扯離開的樣子收在眼底。趙公公自然也看見了,陰陽怪氣地嗤笑:「這小崽子瘦得跟竹竿一般,倒是力氣驚人,手上還有點功夫。」宮衛首領也道:「看來蒼家奉上的駙馬名冊里那個蒼羽應該就是他了。」「玉家最後的血脈么?」她微微眯起了狹長精緻的眸子,眼底閃過陰翳冰涼的光。趙公公道:「說來奇怪,蕭家那位世子爺竟然看起來和他很要好,我記得這蒼羽應該被放逐到鄉下許多年了。」定國殿下沒有說什麼,幽沉的眸光地看向遠方,來迎接的新馬車已經近了。她淡漠地起身:「回宮。」……蕭家名下的醫館裏,內堂已經被清空。老大夫熟練給蕭無心包紮:「世子,您這傷不深,別見水,別大動作,上藥結痂也就是幾日功夫。」蒼羽意味深長一笑:「不能做大動作,看來你府邸里的侍妾美人們要寂寞難捱了。」蕭無心打發走了老大夫,無奈道:「少說些葷話,等你真成了駙馬,才叫難捱。」蒼羽托着下巴,忽想起那一抹冰冷如雪的香調,忽然懶洋洋地笑:「美人在骨不在皮,不必看全貌也知這位定國殿下美貌非常,當駙馬也未必難捱。」蕭無心見狀,蹙眉道:「別色迷心竅,你可知道定國這個封號不是隨便可以冊封的,唐聖寧並不僅僅是一個公主而已。」蒼羽笑嘻嘻湊過來替他將衣衫披上:「我這種鄉下人,哪裡知道許多,不然也不會找你出來打探消息了,世子爺!」蕭家世子,怎麼都能知道比尋常江湖莽夫多。蕭無心輕咳了一聲,緩緩道來:「其實此事也算不得什麼天大的秘密。」公主閨名喚聖寧,原是嫡皇后生下的雙胞胎之一,但幾年後一場席捲京城的瘟疫讓嫡皇子和皇后都去世了。只剩下這麼一個女兒在先皇和當年的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手心裏長大。公主笄之日,先帝還將皇城司掌權勾當官……趙構給放在公主身邊貼身伺候,奉公主為主。蕭無心道:「這意味着公主擁有的權力非同一般,皇城司為她所有,雖然看着皇城司還是趙構發號施令,但當今陛下極寵這個妹妹……」「也就是說誰娶了定國殿下,誰就能平白得了皇城司這一大助力。」蒼羽若有所思。這事和她原先聽到的只說公主暴虐、喜怒無常的表面消息可不一樣。蕭無心輕笑了一聲:「哪這般容易,你以為那些准駙馬們是怎麼死的?」看着蕭無心眼底那譏諷的寒光,蒼羽挑了下眉:「願聞其詳。」……未央宮位於宮中偏西一隅,殿堂精緻華美,守衛森然。它的主人此刻正領着人款步進了殿內。「殿下受驚了,您身上這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高階宮女領着小太監上前伺候,她陡然看見自家主子袍子上一點猩紅,頓時臉色變了變。「不礙事。」唐聖寧淡漠地道,徑自往內室而去。趙公公在一邊朝着那嬤嬤道:「李姑姑,殿下袍子上染了點髒東西罷了,伺候殿下凈身解乏,然後換身衣衫就是了。」「水早已備下,我這就去準備。」李姑姑頷首,領着小太監往外走,又小心地將內殿的大門關上。趙公公和那名宮衛首領則往室內而去。進了內殿,正見着那高挑冰冷的雪影立在一面精緻的西洋鏡前,背對着他們,伸手取下頭上的錐帽和面紗。趙公公立刻上前接過那錐帽和面紗,又熟練地替她鬆開腰帶,伺候她取下臟污的外袍。而高大的宮衛首領彷彿也沒有因為公主更衣要離開的意思,靜靜地持劍立在一邊看着。隨着衣袍一件件落下,高貴的皇女徑自鬆了衣襟,隨手取下,露出白皙如雪的肩膀,還有……平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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