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主是夫郎》[不知公主是夫郎] - 第九章誰發作了!(2)

這些傷……」蒼羽抬手擋了她的話,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不過是幾道淺的皮外傷罷,以後就算無人處也叫我公子罷,免得隔牆有耳。」那些人武藝修為極高,好在並沒有對她下殺手的意思,只是想要教訓她,否則她也不能全身而退。名月警醒地頷首:「不知那些黑衣人方才聽到多少咱們的談話……」蒼羽微微蹙眉:「我五感一向敏銳,而且這次他們也似乎沒有刻意隱瞞行蹤氣息的樣子,所以應該沒有聽到多少。」名月眼底擔憂神色不減:「也就是說他們這次刻意尋上門的嗎,張口就是玉家後人,只怕這些人動機不純。」尋常人哪裡敢明目張胆地提朝廷謀逆罪犯。蒼羽冷笑一聲:「管他們呢,既然決定踏入公主選夫這攤渾水,不,是踏入京城這日,我就知道定會有牛鬼蛇神上台唱大戲!」還是那句老話,虱子多了不愁,以不變應萬變。……窗外喧囂依舊,蒼羽側耳聽了聽,估摸着府里想必是要鬧騰到半夜。她扯了扯衣衫,打了個哈欠:「名月,咱們睡覺去。」於是乎,把闔府上下折騰得人心惶惶的罪魁禍首吹燈拔蠟睡大覺,徒留整個國公府雞飛狗跳。夜色深沉,守備森嚴的禁宮中忽然掠過幾道黑色的影子。無人注意時,那些黑影便消無聲息地沒入了未央宮中。一道高挑勁瘦的黑色人影徑自在主殿內寢的梳妝鏡前坐下,摘下了臉上的面巾,露出一張冰冷蒼白卻精緻得奪人心魄的面孔來。不是「定國公主」唐聖寧又是誰?只是此刻他眼角那妖異的紋路映襯着腥紅嘴唇,並那一身黑衣,顯得他整個人氣息森冷幽暗如地獄修羅。與他白日一身雪白長袍的聖潔高冷氣息截然不同,全不像同一個人。「殿下,蒼羽那小畜生無理若此,當真該殺!」另外一名黑衣人亦一邊走進來,一邊殺氣騰騰地解着臉上的帕子。他風眠自從當上禁軍副統領和殿下身邊暗衛首領之後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被人污衊成採花賊也就算了,還被人劈頭蓋臉地糊了一頭女人褲衩子、肚兜、裹腳布!緊跟他身後的黑衣人也很是憤怒:「正是,那混賬還敢對殿下做出挺胯那種噁心的動作,搞不好是個好男色的兔兒爺!」風眠阻止自己副手不及,頓時臉色有點發綠地叱道:「雲醒,住口!」雲醒這才想起自家殿下因男生女貌,一張幾乎可以稱之為傾國傾城的面容讓他少年時即使身着男裝外出,也曾被不長眼的男子調戲侮辱,甚至差點被強行擄走。從此,唐聖寧最是憎恨兔兒爺之流,更忌諱別人在自己眼前提這些齷齪之事。今兒他竟在殿下面前犯了忌諱,雲醒立刻噤若寒蟬,只單膝跪下,卻不敢出聲。「殿下……」風眠有些忐忑地看向面上波瀾不驚的唐聖寧。他是見識過當年那些得罪殿下不長眼的無恥之徒在殿下手裡落個什麼下場的。唐聖寧卻沒有如他們所想的勃然大怒,只神色莫測地道:「蒼羽,如果當真是個好色之徒,倒也不錯。」風眠和雲醒兩人臉色齊齊露出震驚之色,他們是眼瞎了,還是出現幻聽了?殿下,竟然會說出這種……詭異的話?唐聖寧微微眯了下修長如狐的美眸,眼角的妖異曼陀羅紋愈發顯得他笑容森涼詭魅:「本宮記得,七日後太后會為本宮舉辦賞花宴,邀請所有的駙馬候選人覲見?」「是,太后的帖子已經下到了各家達官貴人府邸里。」風眠道。唐聖寧微微勾了下唇角,取了帕子慢慢地擦拭掉自己眼角上的紋路:「讓蒼羽坐得離本宮近點,本宮倒想看看他能『多好色』。」雲醒和風眠兩個人只覺得下巴都要掉了。這……這……這……自家殿下這是……「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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