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琛許星晚》[岑琛許星晚] - 岑琛許星晚第59章

許星晚沒說話,岑母幫溫父,是看在誰的面子上呢?
如果不是因為當中橫着一個岑琛,岑母並不是那麼愛多管閑事的人。
蔣文哲在這時候突然開口喊了一句:「輔導員。」
岑琛再次頓住,警惕的冷淡道:「你大晚上為什麼要跟學生在一起?」
許星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蔣文哲又開口道:「輔導員,我的身份證落在酒店了。」
「酒店?」
岑琛的語氣變了變,「你跟你學生去酒店幹什麼?
你們——」他咬牙,氣急敗壞道:「許星晚!」
許星晚掃了眼蔣文哲,後者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低低的笑,那是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得意。
她直接關了手機,也沒有說蔣文哲什麼,等到了學校,他隨意的說:「老師,我今天可算幫了你大忙,那個男人估計得氣的夠嗆。」
許星晚聲音淡得像水,道:「你怎麼知道不是給我惹麻煩了?」
「聽到溫湉這兩個字,我就知道你男人是誰了。
岑琛跟你結婚了,還幫着溫湉父親,你身為他的老婆,這也能忍?」
他微微俯身,湊在她耳邊說。
許星晚不適應的往旁邊讓了一步:「他做什麼,是他的事。」
蔣文哲眯了眯眼睛,她這個動作嫌棄的味道可太明顯了。
他涼涼的勾了勾嘴角:「輔導員,其實是你並沒有那麼喜歡他吧,我能感覺出來,你對他並不是那麼喜歡。
還有你躲什麼,你一個比我大五六歲的,我能對你有什麼想法?」
許星晚淡淡道:「我這個人,很招弟弟。」
蔣文哲冷嗤:「你挺自信。」
宿管阿姨過來了,許星晚也沒有跟他多聊,她甚至沒有跟蔣文哲多認識的打算,也不希望自己激起他的挑戰欲。
許星晚回到家以後,倒是主動給岑琛把電話給打了過去。
岑琛那邊沒有接,還把她的電話給掛了。
許星晚也就沒有再繼續打。
她去洗了個澡出來,就有岑琛的幾個未接來電。
許星晚接了,他就是冷冰冰的不肯說話,直到也她平靜的把蔣文哲的事跟他解釋了一遍。
岑琛才開口說:「你換平板接。」
許星晚掃了眼躺在穿上的平板,照做了。
倒是沒有再說起溫湉的事情。
岑琛換成了視頻電話,許星晚看見他那邊有隻活潑的小狗,他正在陪那隻狗玩。
她隱隱約約覺得那隻狗有點眼熟。
「是那隻流浪狗,這隻狗的眼神太像你以前了,又被我撞到了,我很喜歡,就帶回來養了。」
岑琛摸了摸小狗的頭,說,「小黃,看視頻那邊,以後就是你媽。」
許星晚坐在這邊沒吭聲。
「咱們反正不要孩子,這輩子以後就養着小黃,怎麼樣?」
這輩子?
許星晚的眼皮動了動。
那頭的狗在哼哼唧唧,岑琛坐在地上,長腿曲着,給狗梳毛。
他這個坐姿隱隱約約能看見他那,許星晚目光微閃,被抬頭的岑琛抓了個正着。
「老婆,你要看說一聲啊,咱們什麼關係啊,一句話我不就脫了么。」
他在那邊壞笑道。
許星晚沒來的及說話,手機又響了。
她看見蔣文哲三個字,鎖眉。
岑琛在視頻那邊把她的臉色看個清清楚楚,笑容就淺了下去,也沒有給狗梳毛了。
他狀似隨意的問:「誰啊?」
許星晚淡淡說:「別人打錯了。」
岑琛那邊沒有多說什麼,想鬧,可許星晚今天主動打過一次電話了,再鬧又得吵架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許星晚終於說:「要是沒事,就掛了。」
只是說完事情,她的手機又響了。
許星晚想掛,岑琛涼涼的笑了笑,說:「掛什麼,接啊。」
她掃了他一眼,如他所願。
蔣文哲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說:「輔導員,我睡不着。」
許星晚道:「這不在我管的範圍里。」
「是誰說,自己挺招弟弟的?」
蔣文哲假裝委屈道,「不說還好,這一說,害我就想了。
輔導員,你腰好細。」
102蔣文哲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聲音比起年長的男人來說,要清亮許多。
這股子委屈勁兒裝的,確實也夠像。
少年撒嬌,總是帶着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岑琛那邊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聲音幾乎是立刻陰鷙下來:「腰細?」
蔣文哲聽到岑琛的聲音,也是愣了愣,隨後卻低低笑出聲來:「原來輔導員老公在啊。
你多想了,我不過是想誇許老師兩句罷了,她是我輔導員,我怎麼會有其他想法?」
他對許星晚說:「輔導員,你真好看,還溫柔,我一下子都愛學習了,明天來學校,我想感謝感謝你的關照,請你吃個飯?」
「你做夢呢?」
岑琛在許星晚開口前就冷笑道。
說完話,又在屏幕那頭死死的看着許星晚,冷冷的,彷彿她敢答應,就要把她給吃了。
許星晚淡淡說:「吃飯就不用了,你逃不逃課,也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
我勸了你不聽,反正一切按照校規處理。」
蔣文哲的話顯然有幾分裝的成分,她也不想跟他糾纏,很快就掛了電話。
岑琛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他半眯着眼睛說:「挺招弟弟?
許星晚,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挺招弟弟?
你在家裡都做了什麼了!
我在外頭累死累活,你在家裡給我找小白臉?」
許星晚揉了揉太陽穴,索性沒了言語。
「怎麼,找不到話反駁了是吧?」
岑琛陰沉的盯着她,「你在家裡招惹了誰?
顧澤元?」
「你胡說什麼?」
提到顧澤元,許星晚終於有了點反應,又因為他的無理取鬧,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煩的蹙起眉。
「好啊許星晚,你居然還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氣的面目都有點猙獰,幾乎是立刻起了身,許星晚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幾分鐘後,她從視頻里看見,他從樓上拎下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你幹什麼?」
她不明所以。
「回國。」
他的聲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氣還足。
許星晚沉默了半晌,說:「我的初戀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聽到這句話以後,終於回到視頻前坐下,只不過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她也不說話,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復心情。
一時半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許星晚今天折騰到半夜,不太想繼續浪費時間,開口道:「既然沒什麼可說的,我就先掛了。」
「等會兒。」
許星晚看見那條狗又往他面前湊了,在舔他的手,他這會兒沒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給揮開了,說,「別掛,我也要補個覺,我們連麥。」
許星晚隨他去。
「你說,最近你招了些什麼男人?」
回到床上,岑琛那邊還是揪着這件事。
「沒人要的。」
許星晚說,「年輕那會兒也沒有,就招了你一個。」
「上學那會兒的學弟我都知道好幾個,還有顧越,行情好的很。」
岑琛冷哼,今天電話那頭的那位,這筆賬他也還是會跟他算的,「許星晚,你結婚了,安分守己點。」
許星晚隨口「嗯」了一聲。
岑琛不滿意道:「你可不可以走心點?
你快說,你只會有我一個。」
「我不會出-軌。」
許星晚說。
岑琛顯然不太滿意,卻沒說話,睡著了,許星晚很快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透過平板,在她耳邊一下下回蕩,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七點鐘,她就被岑琛給吵醒了。
他在那頭說:「老婆,醒了沒?
起床了。」
許星晚剛剛起床,聲音格外乾澀,「嗯」了一聲:「醒這麼早?」
國外這會兒,時間應該還是凌晨。
岑琛道:「沒辦法,要賺錢養你,得起來開會。」
許星晚起了床,他依舊沒掛語音,她換衣服時,都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只是某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許星晚不會知道,在他聲音戛然而止的這一刻,遠在國外的岑琛身邊,溫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溫湉是被她的主管,帶來開會的。
當然,主管也是聽說了岑琛跟溫湉之前那些事,才會對她格外關照。
此刻岑琛掃了她的腿一眼,看見她腳上穿着那雙紅色的高跟鞋。
岑琛對溫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學生那會兒,她總是穿着運動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現在卻逐漸向女強人靠攏。
少女是不適合穿高跟鞋的。
許星晚更白,腿更細更長,更適合穿這種紅底高跟鞋。
她長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張勾人的臉,表情卻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對他吝嗇得很,都不肯多給他露幾個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見不一樣點的。
岑琛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許星晚。
上學那會兒,她同樣穿運動鞋,只是他卻很難想起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仔細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臉,挺無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
溫湉道歉說。
岑琛回過神,抬眼看她,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開頭,繼續講解事宜。
溫湉則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103許星晚在岑琛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斷了語音。
她在趕去學校的路上,掛斷了蔣文哲的一個電話,以及收到了溫湉的感謝。
【許老師,謝謝你幫忙打印證明。】許星晚也就順道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比賽。
溫湉說了個時間,又聊起自己的情況,說最近在實習。
許星晚問:在哪實習?
溫湉說:岑氏。
許星晚就沒有說話了。
但仔細一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岑琛口中的偶爾跟她見面,恐怕是天天見面。
許星晚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告訴岑琛,是我慫恿你出的國?
我記得我只是說,不要把感情看得比個人發展還要重要,並沒有說過半個叫你出國的字。
溫湉道:那是我理解錯了,你說個人發展重要,我就以為是,你讓我出國。
許星晚也沒有點破她的心思,她只不過是自己不要岑琛,分手了卻依然見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溫湉說:岑琛那邊,我去替您解釋,不會讓您白白受了這份冤枉。
現在我在開會,開完會我就跟他解釋。
只不過,他的下屬問過我,有沒有跟他舊情復燃的打算。
這個開會時間太過巧合。
許星晚有種猜測,岑琛大概跟她是一起的,兩個人開的是同一場會議。
幾分鐘後,她看見溫湉發了條朋友圈:慶祝今天的會議圓滿結束。
許星晚的視線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張是溫湉和行業內某個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溫湉,一身職業裝,而腳上穿着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原來她就是岑琛說的,那個崴了腳,把高跟鞋留在他家裡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岑琛為什麼,不直接說出溫湉的名字,她也認識她,光明正大總好過遮遮掩掩。
另外一張,是她拍了文件,照片的角落裡拍進了一個男人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無名指上戴着戒指。
許星晚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岑琛,婚戒太過明顯了。
他能入鏡,顯然他就坐在溫湉的邊上。
一個實習生,有那個資格坐在老闆的身邊么?
她幾乎是立刻串聯起了前因後果,怪不得有人要喊溫湉老闆娘。
許星晚是個女人,幾乎是立刻就體會出了,小女孩那種不算明顯的挑釁的味道。
溫湉說的不會再對岑琛有任何想法,自然不會是真的。
她想的是,大概是坐實老闆娘的身份。
只是現在的人,都愛面子,溫湉一面有着不軌的想法,一面還扯着一塊道德的遮羞布,想做的直接,卻又不敢太過明顯。
……會議開的時間點實在是太早。
凌晨時間,會議一散,岑琛決定請大家吃個飯。
十幾個人,也不知道最後怎麼回事,走着走着,溫湉走到了岑琛身邊,其他人反而離他們好遠。
岑琛腳步一頓,看了眼旁邊的溫湉,她目不斜視,似乎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這個項目,你好好乾。
做好了畢業找工作,會方便許多。」
他隨口說了一句。
溫湉彎起嘴角,視線並沒有集中在他身上,小聲哼了一句:「說的像是你會特殊照顧我似的。」
岑琛扯了個笑,卻沒有接話。
「要是我沒有記錯,明天是你的生日。」
溫湉突然又說了一句。
岑琛隨口「嗯」了一聲,帶着大夥進了包廂,他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着,溫湉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只有他旁邊的位置空着,不知道是不是別人故意把這個位置留給她的,她也只能坐這裡了。
一開始,大夥還算客氣,溫湉身為在場唯一一個女性,被灌了幾杯酒。
在她微醺時,岑琛就皺起眉,讓人別灌了。
公司裏面,關於溫湉和岑琛的流言蜚語,那是滿天飛,岑琛的這個動作,讓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不過沒有人點破。
畢竟岑琛結了婚的,很多事情就不好聲張了,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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