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琛許星晚》[岑琛許星晚] - 第1章

不過其實有沒有其他人,岑琛都覺得區別不是很大,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第二天岑母再過來給他送飯,就被岑琛給拒絕了,他也不是什麼重病,恢復過來了,打飯之類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去醫院食堂的路上還撞見過一回溫湉,他皺了皺眉,當作沒看見,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這個舉動,讓溫湉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有點難堪的說:「岑琛,你一定要這個樣子對我嗎?」
岑琛冷淡道:「我通知你離職的時候,就告訴你,沒必要再來找我。」
「我不會那麼容易就退縮的。」溫湉眼睛開始濕潤,說,「岑琛,不論你要生多久的氣都可以。」
岑琛的腳步並沒有停下,懶得搭理她,很快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他最近沒什麼胃口,對吃的也沒有什麼要求,去樓下買飯的時間點都很隨意,下午去買飯的時候,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對情侶。
生病的是男方,穿着病號服。
女方說:「我來排隊,你一個人去一邊坐着。」
男人說:「你一個人端兩份飯不好端。」
女方說:「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嬌弱。」
男人冷哼說:「得了吧,你還不夠嬌弱啊,你不嬌弱就沒人嬌弱了。在家裡礦泉水瓶都得我擰。」
只是說完話,他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女人嚇壞了,罵道:「你看,生病了也不好好愛惜自己,連你自己都不在乎,誰願意在乎你。病死算了,我還不用天天這麼辛苦的照顧你。」
男人笑:「你這什麼心理?這麼喜歡當寡婦呢?」
「我用得着當寡婦么,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一死我就改嫁。」
「你敢!」
「我就敢!」
「你改嫁,那我就去勾你的魂,你在下面還得跟我在一起。」男人笑。
岑琛卻從女人的話語裏面,聽出了濃濃的擔憂。
兩個人吵完架,正好輪到他們買飯。他們條件大概不好,就挑選了兩個便宜的小菜,米飯倒是要得多。買完飯,就自顧自走到角落的位置里吃飯去了。
反觀岑琛一個人,吃得倒是豐盛。
他坐在了人家小夫妻的旁邊。
岑琛默默的吃着,一隻手看着手機,發消息來慰問他的人非常多,他也懶得看。然後無意中一抬眼,看見男人正寵溺的看着女方,所有的葷菜刻意沒動。
女人皺眉說:「你吃呀。」
男人懶洋洋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肉。」
女人生氣的說:「你又撒謊。」
岑琛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有點同情心理,站了起來,朝他們走過去,說:「你們很缺錢?」
女方警惕的看着他:「我們可不幹壞事!」
岑琛盯着男方的臉,稜角分明,看上去其實並不是一個熱情的人,反而應該有點冷漠,對女人卻挺話多。
見男人不說話,女人又轉過頭來,兇巴巴的說:「許如慕,你要是再幹壞事,我就,我就……」就不出來。
男人懶洋洋的說:「跟了你了,我哪裡還敢啊?你那麼凶,我重操舊業你不得宰了我。」
岑琛被這小兩口虐得心頭有點扎,他冷淡的說:「我不要求你們什麼,我可以借你們一筆錢,以後你們還我就行。」
許如慕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說:「我們家,不是我做主。」
岑琛轉頭看女人。
女人咬着唇,他們確實缺錢,看病的錢幾乎都沒有了。她對岑琛的提議,有點心動。掙扎了半天,說:「我,我不賣、身的。」
許如慕先笑了,他輕飄飄的說:「小十,你還挺自信。你這模樣,人家真看不上的,只有我眼瞎,才被你拐跑了。」
女人卻相當嚴肅,說:「如果你承諾不要我賣、身,我很感謝你借我們錢,到時候我們也會支付利息。」
岑琛無語的說:「我沒那個興趣。」
許如慕一手攬住女人的腰,往後帶了帶,提醒道:「這位先生,已婚。」
女人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微微臉紅。
岑琛則是表情有一瞬間的黯然,只掏出手機,加了男人的微信,給男人轉了一筆錢。
對他而言,無足輕重,哪怕他們以後不還,也無所謂。
許如慕道:「以後我幫你做一件事。」
岑琛顯然沒放在心上,冷淡的點了點頭,而後朝樓上走去。
回到病房以後,他盯着床頭櫃的手機看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拿起來給許星晚發了一條消息。
——老婆,我在醫院,很難受。
……
許星晚腿上的傷口,沒有處理得當,發炎了。
岑軍急壞了,恨不得替她受這份傷,又自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許星晚無奈的安慰他說:「這很正常,真的沒事。」
「是不是小診所的葯不太好?」岑軍抬頭問。
二十歲的少年,就是這麼的可愛,什麼事情都擔心得不得了。許星晚跳過一次樓,經歷過心理生理雙重痛徹心扉,對這種輕微的傷,倒是不在意。
「過兩天,就好了。」
「但是會留疤。」岑軍又自責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許星晚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起身去鎮上給她買葯去了。
岑父岑母都外出了,許星晚一個人找不到人,就往外走了走,然後看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在問路。
那是她很熟悉的一個人。
男人回頭看到她,就沒有再問,而是快步朝她走過來。
許星晚不動聲色道:「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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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言的視線在她傷口上略過,道:「來給你送葯。」
「開七八個小時的車,只是為了來送葯?」
徐斯言眉毛微挑道:「不可以?」
「當然可以,只是覺得耽誤你是時間了。」許星晚垂眸道。
她給他發過定位,他能順着定位找過來,倒是也不奇怪。而那天她發的岑軍給她拍的照片,他就問過她傷口的事情。
許星晚帶着他到了她的房間,坐了沒一會兒,岑軍就興沖沖的跑了進來,說:「岑小姐,我給你買到葯了。」
只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徐斯言時,愣住了。
徐斯言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不覺得這人有任何威脅,便收回了視線,對許星晚說:「我給你上藥。」
許星晚笑着看了眼岑軍,道:「你先下去吧。」
「好的。」岑軍忙不迭道。
徐斯言上藥的手法一直很輕,等到給她上的差不多了,才開口道:「已經這麼久了,還是沒打算回去?」
「交了半個月的房租,還沒有住滿。」許星晚說,「你在急什麼?」
「顯而易見。」徐斯言難得笑了笑,說,「許星晚,我以為我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急的自然是你離婚的事。」
許星晚不動聲色道:「你喜歡我?」
「新的公司名叫義出,通憶晚。」徐斯言道:「我以為,你早該知道。」
許星晚其實隱隱約約猜到一點,徐斯言對她的感覺,很多時候確實好的有些刻意了,只不過她一直在迴避。
徐斯言沒有在她情感最熱烈的時候給她答覆,而現在,她也沒法給他答覆了。許星晚朝他彎起嘴角,語氣平靜,讓人說不上來是不是冷意,「可是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徐斯言又笑了笑,笑容當中多了幾分苦澀,他說:「許星晚,這一次,我一定會等你的。要麼我給你幸福,要麼我陪着你找到那個讓你幸福的人,你不要這麼急着拒絕我行不行?」
他們糾纏的那些年啊,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成為對方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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