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10章(2)

太卻一心擔憂盯着岑凜,「小何,你是腳疼吧?」
陸邵北聞言望了她一眼,她面色慘白,魂不守舍的。
岑凜緩了片刻,「是有一點疼,我失禮了。」
邱先生見狀,起身告辭,「梁先生,我們再約,我去冀省找你也可以,我一向清閑的,遷就你的時間。」
陸邵北也站起,「不送你們了。」
邱先生夫婦離開後,岑凜收拾着桌上的餐盤,陸邵北緘默半晌,忽然開口,「邱太太猜你有了。」
她捏着茶杯,「有身孕嗎。」
男人平靜凝視她。
充滿試探。
「沒吃藥?」
岑凜重新坐好,「你不是不讓我吃嗎。」
陸邵北這一個多月幾乎沒戴過套,即使她現在沒懷上,憑他的頻繁次數,早晚也懷上。
「我掛水了,手術又打了麻醉劑,有孩子也保不住。」
他潑掉杯里涼透的茶底,「月事來了嗎。」
「來了。」
「准嗎。」
「不太准,二十天前來過,早晨又有一些。」
陸邵北眼中的探究明顯鬆動了,不那麼凌厲複雜了,他掌心摁在她小腹,「不準正常嗎。」
岑凜從落座一直礙於邱先生夫婦,沒敢看他,她這時仔仔細細看着陸邵北,「假設我懷孕呢。」
男人撫摸她略蒼白的面頰,「你問過了。」
兩月前,辛欣送她去醫院檢查,當天晚上她的確問過了。
陸邵北沒有正面回應,但岑凜也清楚,他沒打算斷,所以留有餘地,總不能親口說出太冷血的話,寒了她的心,在一塊也食之無味了。
稍微聰明點的女人,會自動不再觸碰那根紅線。
他的身份,他的家族,註定不是她這樣的女人有資格生下孩子的。
陸邵北從牆角的花架上拿起一支絲絨盒,撥開鎖片,赫然是一支雞骨白的玉簪子。
之前演《霸王別姬》的虞姬,是從冀省博物館借來的古裝行頭,其中有鵝骨白的簪子,玉石發黃,成色不如這一支澄凈,標註的價格都有160萬。
這支雞骨白,恐怕報價不止260萬了。
岑凜摩挲着簪尾鐫刻的玉蘭花圖案,是她最喜歡的花,「中海的工資這麼高?你買了公寓,還有錢買玉簪子。」
男人姿勢隨意,慵懶靠着木架,「沒多少工資。」
「月薪百萬總有吧。」
「年薪差不多。」
她不信,「年薪百萬,你哪有錢買東西。」
「既然養女人,沒錢當然想轍了。」
「你想什麼轍了?」
陸邵北愛逗她,岑凜對他有職業有濾鏡,他講什麼,她很容易當真。他第一次去後台見她,不是單獨見,有她,女二,女群演,站成一排。化妝間的燈光非常柔和,她面孔細窄奶氣,帶點嬰兒肥,像一顆荔枝肉,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包場,難以置信又手足無措。
入了達官顯貴的眼,是拒絕不了的。
林敏是省劇院的首任台柱子,大紅大紫幾年了,又有梁延章光明正大的捧她,欣賞她,被大人物相中了,照樣逃不掉。
岑凜那會兒剛評上大花旦,話劇圈的「金梅花獎」「金鹿獎」,提名過她的《上海灘》,可她沒有金主支持,與「劇後」失之交臂,連入圍的宣傳片都排在最後。
歷來,只有「劇後」才配當台柱子,同行有得是不服氣她的,更有得是對她動手動腳佔便宜的,胡大發一度揚言,不搞到岑凜,他不姓胡。這種無惡不作的大流氓,興許哪天上頭了,真犯下大事兒,嚇得岑凜整夜睡不好覺,在枕頭底下藏刀。
陸邵北無異於是她泥潭裡自保的一道曙光。
樣貌好,有風度,又是未婚,跟了他不違背道德,也有得依靠。
在這個追逐功名利祿的圈子裡,想要紮根,穩固地位,冀省的頂級權貴梁家,實屬是最優選擇。
而她一副肅然起敬溫言軟語的樣子,相比劇院里其他的小姑娘,野心勃勃要傍他,吸引他,把飛上枝頭的心思迫不及待寫在腦門了,岑凜分外的乖巧純凈。陸邵北反感心眼兒多的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琢磨母憑子貴,周坤就被某一任女伴拍過床照勒索,天天提防着,相處太累。
「賣力氣賺的,信嗎。」
岑凜撇開頭,「你要是給富婆賣力氣,一定是冀省生意最火的。」
男人掰開她嘴,中指探進口腔,挑她的舌頭,她嫌癢,舌尖朝外頂,他順勢挑住,「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乾脆割了舌頭,我寧可養個小啞巴。」
岑凜停了掙扎,假意服從,待他放鬆警惕,牙齒猛地一合,陸邵北快了她一秒,另一隻手鉗住她下頜,抽出了中指。
挺記仇的。
「敢咬我?」陸邵北驀地發笑,「欺負你,你翻臉了,你怎麼不記我對你的好?」

第77章活色生香
陸邵北拿過那支玉簪,扶住她頭,卷了兩下發尾,輕輕一繞,插在裏面。
岑凜全程盯着不遠處的一扇玻璃,他手法不熟練,亦不生疏,彷彿有經驗,「你給女人戴過?」
男人打量她戴簪子的模樣,她的臉型和眉型是典型的古典美,和學跳舞有關,顧盼神飛的女人味,配上雞骨白的簪子,似水的嬌媚,「嗯,戴過。」
岑凜拔下簪子,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像一匹絲滑錦緞覆在陸邵北的臂彎,那畫面絲毫不色情,氣氛卻又曖昧入骨。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