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1章(2)

願意低下身段哄女人開心,實在惹人羨。
……
陸邵北沒有回套房,而是跟岑凜去了她的房間。
大圓床,粉紅色的帷帳,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氣氛。他剛坐下,床墊彈了彈,水波洶湧,撞得他燥熱。
男人伸手拽了拽襯衣扣,眉心微蹙。
「你開的房?」
岑凜拿了一雙新拖鞋,「辦理入住的時候只剩這間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約室溫太高,他鎖骨至胸口泛起紅暈。
彷彿攀上巔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陸邵北那方面次數頻繁,但傳統,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癖好,岑凜也保守,偶爾在黎珍那裡學點花樣,男人嘴上沒說滿意,心裏很受用。
話劇院有女演員也想釣他,偷偷翻岑凜的通訊錄記下他的號,搜遍各種社交軟件都沒搜到他,最初岑凜也搜索過他的資料,在政法大學的校園網,有他職業生涯的簡介。
陸邵北像一個隨性的權貴公子,又像一個馳騁沙場刀槍不入的古板硬漢,極度的清正廉潔,「征服男人的身體,男人就離不開」的把戲,對他沒用。
很快服務生送來一盒藥膏,陸邵北擠在手心融化開,他盡量塗抹得輕柔,岑凜仍舊嗚咽了兩聲。
又疼,又涼,又灼熱。
冰火兩重天。
如同陸邵北這個人。
他在男歡女愛里,註定要折磨女人的。
岑凜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節,「你帶了宋小姐出差嗎。」
「沒帶。」他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
她想起擱在床上的女包,「你沒帶人?」
陸邵北抬眸,念在岑凜受了傷,挺有耐性,「程洵算嗎。」
「程秘書是男人…」
「你以為我帶女人來?」
他和在擊劍場又變了個人,清俊禁慾,從頭到腳一絲不苟的講究,好似任何事,任何人也激不起他的波瀾。
岑凜只顧看他,沒留意頭髮纏住了他手,陸邵北隨意拂開,腕錶帶沿着她的耳垂無心一刮,她微微打個顫。
塗完葯,男人不咸不淡問,「你看見包了。」
她嗯了聲。
「喜歡嗎。」
岑凜一怔,「和我沒關係。」
「你怎麼知道和你沒關係。」陸邵北丟了棉簽,慢條斯理捲袖子,「給你買的。」
這倒是岑凜沒想到的。
不過沒高興多久,她也明白了,這隻包是補償,物質一旦補償了,這茬便了了。
陸邵北對女人很有一套原則。
岑凜不要車,他就買高奢包,價位和車差不多,不會拔高預算,縱着女人鬧脾氣。
男人赤着上半身要去洗澡,岑凜叫住他,「我也洗。」
陸邵北停下,轉過身,微不可察挑唇角,「我們確實沒一起洗過。」
岑凜洗澡麻煩,這兒搓那兒揉的,他在場,她不自在。
而且他很容易起興緻,有一次岑凜幫他洗後背,衣服浸透了,白膩膩活色生香的,陸邵北發了瘋似的在浴缸里折騰她,膝蓋跪得青一塊紫一塊,全是掐印。
「你回你的房間洗,我出一身汗,現在也要洗。」
岑凜越過他,進浴室,男人沒攔她。
她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確認陸邵北出去了,才安心褪下裙子。
洗完澡出來,岑凜目光落在餐桌,竟然擺着愛馬仕包和一份酒店的特供晚餐。
她目光轉向露台,陸邵北坐在椅子上,身上的水汽重,短髮半干半濕,襯衫是新換的,顯然也回過房間了。
「明天的演出替你推了。」
他聲線低,也冷,一字一字地,配合這副模樣,性感得要了人命。
「跟我去馬場。」
岑凜陪他騎過馬,在京城大興的跑馬道,陸邵北騎術好,但很野,那匹馬又是純血馬,和他野得有一拼,跑完一道下來,岑凜嚇得腳軟成泥。
「我不去,我有陰影。」
男人喉嚨悶出一聲笑,「我從國外訂了一匹小矮馬,你騎它,摔不着。」
「小矮馬?」岑凜拆開餐盒,是三菜一粥,清淡精細,很合她的胃口,「有多矮。」
陸邵北心不在焉的,望着她浴巾下纖瘦的腿,以及勒出的兩坨形狀,「比你高點有限。」
「那有一米七了,我騎得住它嗎?」
他喉結一滾,話裡帶葷腔,「一米八的你不是一樣騎嗎。」
岑凜臉緋紅,戳着碗里的粥。
陸邵北當晚留宿在這邊,岑凜太乏了,他還算疼人,剋制住了白天沒發泄的**,躺下沒招惹她。
藉著一縷熹微的光,她凝視陸邵北,他是那種歲月沉澱過的,一本書型的男人,或者是陳釀型的男人,越品,越上頭,越品,越不可自拔。有才幹,有身手,能文能武,是所有高門子弟中最出色的。
他眼睛總是很亮,很深邃,每每直視,都覺得驚心動魄。
凌晨男人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陸邵北睡眠淺,尤其不喜被打擾,岑凜平時起夜的動作都很輕,他看了一眼來顯,卻出乎意料得沒有發火,俯身在護欄上接聽,背影溫和。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臉色不太好,迅速開了燈。
岑凜蒙在被子里沒動,也沒挽留他。
男人的心飛了,留一具空殼,沒意義。
那位宋小姐果真有兩把刷子,按道理岑凜的熱戀期新鮮勁還沒過,卻被她截胡了陸邵北兩回。
……
岑凜早晨是被陸邵北的電話吵醒,他定了八點的車票,讓她回去,說完直接掛斷。
她頃刻睡意全無。
這一年來,男人寵她,也尊重她,態度很少這麼嚴肅,岑凜猜到出大亂子了。
她和院長打過招呼,收拾了行李匆匆回程。
程洵在出站口等岑凜,拉車門時說了一句,「我送您去見梁先生。」隨即馬不停蹄直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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