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2章(2)

書房有他二十多歲的照片,岑凜無意翻出過,09年的冬天在京城四合院拍的,他裹着嶄新的軍大衣,身後是一輛插着五星紅旗的吉普轎車,五官輪廓偏早熟,鋒芒凌厲。
陸邵北的骨相優越,模樣一直沒變,歲月沉澱下,他氣質越來越穩重了。
岑凜走出套房,迎面和一個女人撞上,為了接待陸邵北,整層樓都清場了,即使不認識,女人也猜到岑凜是誰的人,她客套頷首,然後走入1號套房。
岑凜目送她婀娜扭着腰,胸大的很少型也好,基本會垂,不過這個女人天賦異稟,老天賞飯吃。
包括那個年輕男子,岑凜在新聞上也見到過,市裡大人物的獨生子,陸邵北和他父親同行去省里開過會,他有點真本事,糟點是情史太亂。
岑凜回到酒店,換了睡袍,去一樓的溫泉池。
酒店和度假村之間有一條連廊,服務生在打掃盡頭的房間,她一眼認出陸邵北的西裝,床上還有一個鱷魚皮的定製女包,很稀有。
岑凜的第一念頭是辛欣或者那位宋小姐跟來了。
可靜下心,她認為是宋小姐的概率大。
連她都沒把握斗贏宋小姐,何況是辛欣,有了宋小姐,陸邵北身邊哪有辛欣的位置。
岑凜踏進溫泉池,剛泡了一會兒,發現入口的石門缺了一塊磚,縫隙射進光亮,佇立着一道人影,她一激靈,靠住池壁。
光亮照在陸邵北的臉,他單膝彎曲蹲在池邊,水面浮着渾濁的白,他擰眉,「塗了多少粉。」
岑凜擋住胸口,「全身塗白在舞台上好看。」
她擋得嚴實,男人陰晴不定瞥她,「你還不夠白?」
水珠和汗珠混在一起,岑凜背部凝了一團霧,他輕輕撩開洇濕的發梢,掌心一抹,白霜融掉,露出原本玉色的肌膚。
他那一下捻得又狠,又燙,岑凜每一處神經都在震顫着。
陸邵北感覺到,「水涼了?」
她抓住邊緣的鵝卵石,「是你手勁大…」
細細的聲調流進男人耳朵里,有幾分話劇台上軟軟的腔,百聽不膩。
「梁先生。」程洵忽然敲門,「他們在半山腰等您。」
陸邵北抽出皮帶,搭在衣架上,「半小時後,讓車停門口。」
他入水掀起一層浪,筆挺結實的雙腿在岑凜眼前一晃,她一點點往後盪。
男人沒有過來,倚在浴池的另一頭,額頭暴起青筋。
岑凜猶豫了一秒,「你喝酒了?」
他閉着眼,淡淡嗯。
酒後頭痛是陸邵北的老毛病了,每每發作,岑凜沒日沒夜的為他按摩太陽穴,舒緩精神,手抽筋了也不停。
岑凜蹚着水,一步步靠近他,陸邵北胸腹光裸,縱橫流淌着水痕。
她繞到男人背後,手摁住頭。
「力道行嗎?」
他呼吸沉重綿長,噴在她手腕,似火的熱。
岑凜又加了力,陸邵北一把拽住她,水花漫過脖子,她被那一股水流拍打得腦子空白。
角落的投影儀播放着一部老舊的電影,黑白屏幕,只有男人和女人的五官,沒有任何顏色。
人性最原始的,愛與欲,生與死,直白又壯烈。
陸邵北四肢伸展開,氣息卻明顯急促,他吻着岑凜的耳鬢,纏吻着滑到耳背,耳垂,她這塊的皮肉發粉,嬌嫩,觸感和觀感極好,像是從裡到外欺負透了,在愉悅中泛起的潮紅。
岑凜眼裡是電影,也是他。
其餘的好似都蕩然無存。
男人額發漆黑,像染了墨,三十六層的國貿酒店被陽光覆蓋,他面孔冷硬的線條柔和了一些,抵在她肩窩。

第4章 他怎麼教,她怎麼做
程洵再次敲門催促,陸邵北扔給岑凜一件外袍,從溫泉池離開。
她拍了拍臉頰,回憶起剛才,情不自禁火燒火燎的。
陸邵北很擅長勾人**,一度吻得她理智崩塌,渾身軟綿綿,強撐着力氣往岸上爬。
岑凜一向聽話,沒抗拒過他,這兩天彆扭得很,陸邵北壓住她脊背,「脾氣真倔。」
她不吭聲。
男人饒有興味撫摸她長發,「不要車,拿一套檀園?」
檀園是北方隱形的十大豪宅之一,不上市銷售,根據客戶的資產高低排隊選房,像陸邵北這種勢力遠超過錢的,開發商會親自送鑰匙上門。
岑凜垂下眼瞼,沒有比陸邵北更精通人情世故的,他明知她介懷什麼,不願當面解決罷了。
「我住進那裡,對你影響好嗎?你不是馬上要升任了嗎。」
他悶聲笑,「注意點就行。」
岑凜趴在池邊,男人的腿在水下絞着她,身體貼纏,極重的壓迫感。
「我沒法注意,總會被鄰居撞見。」
這段感情,陸邵北雖然沒刻意隱瞞,也沒正式公開,和他關係親近的有聽說岑凜,更多以為他是單身,岑凜也從不炫耀惹事,對外守口如瓶。
她的存在一直很隱秘。
「我不搬去住了。」
男人臉色陰沉。鬆開她。
若不是程洵及時出現,他肯定要惱了。
岑凜在水裡冷靜片刻,裹好外袍出門,程洵接完陸邵北,又返回接她。
她明白,男人是給台階下,可以耍小性子,要分場合,不能不知輕重。
「他帶誰來了。」岑凜刷卡進屋,隨口問程洵。
「我不清楚。」
她翻出一條V領的針織裙,長度到膝蓋,一截小腿白得乍眼,「他一個月沒回家,是在宋小姐那住嗎。」
程洵抬腕看錶,岔開話題,「何小姐,您只有五分鐘。」
這個人口風很緊,也警惕,想從他嘴裏打探陸邵北的私生活,難如登天。
岑凜壓根沒抱希望,她掃了程洵一眼,徑直下樓。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