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9章(2)

想尋個寄託。」
梁遲徽默不作聲聽着。
「老二,你是一個有手段的人,我知道你有辦法。」
四目交匯,梁遲徽再次露出點笑,「我儘力。」
司機在門口等了二十分多鐘,梁遲徽終於走出書房。
靠着牆划了一根火柴,點煙的一瞬,猩紅的火光轟轟烈烈映進他眼底。
他朝天花板吹出大團大團的煙圈。
司機不吭聲,默默站立。
梁遲徽究竟要如何,外人完全猜不透。
好半晌,書房裡的燈熄了。
他看了一眼,撣了撣煙灰兒,「你找黃彪聯繫外省,不管用什麼方法,讓岑凜別再住麗水公館。」
「讓何小姐換地方住?」
梁遲徽掐了煙蒂,沒有過多解釋,「嗯。」
……
岑凜是從睡夢中驚醒的。
一縷熱氣竄過耳根,她陷入一雙狼一般野性的侵略十足的眼睛,透入窗帘的陽光是黯淡的黃白色,朦朦朧朧照在男人的面孔,很欲,很成熟,英俊立體。
男人穿着睡袍,**側躺。
岑凜恍恍惚惚回憶昨晚,她是獨自入睡的,而他在屋外的沙發睡的,「你怎麼上床了?」
陸邵北大手撫上她臀部,像嬰兒一樣雪白幼嫩,顯得他掌紋開闊粗糙,膚色也深。
雄鷹與春水,力與美。
濃烈至極的對比。
她模樣很會長,長在他的喜好上了,陸邵北也見過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生理會有剎那的衝動,更多是膩。而岑凜的絲絲縷縷、文文靜靜的柔情,日復一日的多一厘,再多一厘。
會像深邃入骨的煙癮,戒不掉。
「自己弄沒弄過?」他沒有起床氣,音色乾爽清朗。
岑凜迷瞪着,「弄什麼…」
陸邵北的手一擰她肉,目光灼灼,曖昧又隱晦。
她頓時醒悟了,他是指自我滿足。
「沒有!」
岑凜憤憤下床。
他也坐起來,一邊系皮帶一邊望向衛生間的磨砂門,水漣漣的霧狀蒸氣,女人彎着腰,胸脯懸在大理石台邊緣,圓圓地墜下一個小尖兒,撲簌簌顫悠悠的。
她又沒穿內衣。
陸邵北扣好金屬扣,推門而入。
裏面和外面不是一個溫度,熱得熏嗆人。
岑凜閉着眼,指腹摩磋綿密的泡沫,她習慣熱水洗臉,洗完紅嘟嘟的,毛孔微張,絨毛軟糯細密,臉型是標準的鵝蛋圓,常年節食身材瘦得沒二兩肉了,卻有些嬰兒肥,扎個丸子頭,像小蜜桃。
陸邵北走過去,從背後擁住她。
他吸了口氣,岑凜覺得頸後微涼,男人又呼出,麻麻熱熱的。
「紮起頭髮好看。」
「散着呢?」
陸邵北鋼鐵直男,「不如扎了好看。」他從鏡子里注視岑凜,不知不覺間,單手褪掉了她的睡褲。
岑凜臉頰發燙,下意識遮擋,她拽過毛巾蓋住小腹,陸邵北一掀,她又袒露得徹底。
無論在一起多久,嘗試過多少姿勢,她仍舊不是他的對手,禁不住他直白深入的挑逗。
而且晨起的男人,是真的勇。
體魄健壯,蓬勃,連吻也激蕩,強勢。
岑凜不由自主聯想他早期的工作照,制服革履,佩戴胸章,端方雅正又神聖不可侵犯,那時就連陸邵北自己也難以置信,有朝一日他會如此釋放**。
黎珍說過,莊嚴正經的男人一旦開了閘,放了水,熱衷於耕耘的程度更甚。
岑凜鼻翼兩側覆滿碎碎的汗珠,陸邵北舔吮着,吸進嘴裏。
又低頭吻她,唾液過渡,一點點咸,一點點澀。
她撇開頭,推拒他,「你今天沒應酬了?」
「有。」
「邱先生夫婦嗎?」
「不是。「
「顧局?」
男人吻她胸口吻得激烈,「應酬你。」
岑凜坐在冰涼的水池台,身下的泡沫滑溜溜的,他摸了一手,空氣中瀰漫著山茶花的清新香味。
陸邵北掛了免打擾的牌子,可門鈴還是響了。
他打開門,程洵站在走廊。
「什麼事。」
男人神色冷峻,語氣也寡淡,程洵一臉茫然,「您不是囑咐我八點鐘送早餐嗎?」
「有八點嗎。」
程洵很誠實,「七點五十了,我提前送,您趁熱吃。」
陸邵北不言語,走回會客廳。
程洵不懂自己哪裡會意錯了,惹他不高興,小心謹慎跟上,直到餘光瞟過衛生間半掩的門,岑凜正好滑下洗手台,影子的輪廓似乎在整理褲子。
他識趣放下餐盒,「梁先生,那我先回了。」
「一宿沒休息?」
洗手間傳來令人浮想聯翩的清洗的水聲,程洵充耳不聞,「凌晨三點趕回的,打了個盹兒。」
男人用消毒濕巾擦拭餐具,「還給他了?」
「還了。」
「他說什麼了。」
程洵一字不漏轉達,「他說明白您的意思了。」
陸邵北並不相信他的話,他是替梁延章辦事的,只要梁延章沒死心,依然不會太平。
有時男人很賤,他自己覓來的食,吃着才香,送上門的食物,未必有食慾,而岑凜恰恰是梁延章自己想覓的食。
即便又出現一個更像翁瓊的女演員,也分不走梁延章的注意力了。
岑凜回卧室換了一條新褲子,出來隨手翻着餐盒。
「黑豆豆漿,補腎的。」她遞給陸邵北。
他不咸不淡一掃,「我用得上嗎。」
「也快了,男人三十以後體力斷崖式下跌了。」
在狀元亭她差點被折騰廢了,腳底板也腫了,哪兒哪兒都腫,逮着機會成心氣他,「羊鞭,海參,韭菜,你得補補了。」
陸邵北瞧她這副蔫兒壞的德行,抬手戳了戳她額頭,「欠弄。」他頓了一秒,「我這幾天不在,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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