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賞析》[岑凜陸邵北賞析] - 第1章(2)

答案。
「至於第三個問題,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陸邵北升起車窗,對程洵吩咐了一句,「回中海。」
長街的燈都亮了,隔着玻璃,男人灰暗的側臉緊繃,岑凜站在原地,車慢慢濃縮成一個小黑點。
這次,像是徹底結束了。
所有的心結積攢到一個上限,爆發的一刻,是毀滅的。
她和陸邵北彼此默契沒有了任何聯絡。
話劇院空降的這個主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匯演大獲成功後,又組織了內部團建,演員,場工,編劇和燈光師一共三百七十多人,包下了燕京大酒樓的35個影音包廂唱K。
岑凜白天爬山累得魂不附體,晚上沒力氣折騰,在沙發一角眯着打盹。
男同事嗓門大,吵得她睡不着,她去洗手間脫了滿是汗味的內衣,扔進紙簍,正要返回包廂,陸遲徽恰好也走出男廁。
水池前的鏡子里是岑凜搖曳的背影,低馬尾,烏黑的發色,沒有髮飾,她很喜歡珍珠耳環,襯得脖子玲瓏細長,膚白勝雪,復古又清麗。
陸遲徽記得,岑凜的捲髮旗袍造型可謂尤物,每每登台,必定驚艷,頭髮宛如最光滑瑩亮的綢緞,煞是風情。
「岑小姐。」
岑凜扭頭。
「跟老三過來應酬?」
她很意外,「我和同事來唱歌,陸總呢?」
「我在A01。」陸遲徽在烘乾機下吹手,「順路嗎?」
A01是**室,許多富豪消遣,陸邵北陪陸延章也來玩過,陸延章上癮了,連續玩了半個月,輸了一套房的錢。
岑凜說,「我在A09。」
陸遲徽的精確身高大概有187,步伐很大,他特意放慢速度,遷就岑凜,「會唱什麼歌。」
「陸靜茹的。」
他輕笑,「張學友呢。」
「會唱《吻別》。」
陸遲徽嗯了聲,「我也唱他的歌。」
剛到A09門口,演替身的小姑娘點了一首情歌對唱,到處喊岑凜,岑凜推門,小姑娘發現她並排的男人是陸遲徽,更興奮了,「陸總會唱張信哲的歌嗎?」
陸遲徽沉思了一秒,「會的不多。」
小姑娘塞給他麥克風,「《有一點動心》會嗎?」
岑凜一晃神,手中也多出一個麥克風,屏幕上前奏開始倒計時了,她想要把麥克風還給小姑娘,陸遲徽拉住她,唇湊近,「別掃你同事的興緻。」
她怔住,「你會唱嗎。」
「試一試。」
「我不會這首。」
他唇近的呼吸可聞,又在適當的分寸內,「我帶你唱。」
陸遲徽的音色有故事感,很適合情歌,懷舊的,濃度高的,憂鬱的,出奇的好聽。
在此之前,岑凜從沒和男人合唱過,陸邵北是鐵骨錚錚的老幹部風格,喜好擊劍,賽馬,搏擊,沒有風花雪月的情致。而其他男人,她極少單獨接觸。
以致於陸遲徽渾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溢出,不疾不徐引導她,牽動她情緒,岑凜手心全是汗。
小姑娘跪在沙發上選好角度,瘋狂拍照。
她不禁感嘆,陸遲徽是上相的男人,岑凜也是上相的女人,在同一鏡頭裡,竟然很般配。
岑凜渾渾噩噩唱完一首,陸遲徽從容放下麥克風,望了她一眼,「你們玩。」
那一眼,欲言又止的深意。
岑凜跟出去,陸遲徽沒回頭,一直往前,走到A01,他停住,「岑凜。」
第50章 岑凜出事
她一滯。
陸遲徽緩緩轉過身,目不轉睛注視她。
走廊的燈是曖昧的彩色霓虹,時而紫,時而粉,投映在他濃黑的眉宇間,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氣氛。
這氣氛,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會打牌嗎?」
岑凜長長呼出一口氣,心臟險些被他攪得窒息。
陸遲徽真名不虛傳,情場一頂一的老手,拿捏氣氛的高手,沒情感經驗的女人,輕而易舉栽他手上。
就話劇院那群小姑娘,和陸遲徽連一個回合都過不完。
「我不會打牌。」
「沒關係。」陸遲徽手臂繞到她身後,虛虛地攬着空氣,並沒實質觸及她,「湊個數而已。」
包廂內鋪天蓋地的煙酒味,熏得岑凜喘不了氣。
陸遲徽第一時間打開排風空調,遞給她一包消毒濕巾。
「抱歉諸位,抽空辦點事。」
「陸總,借口去洗手間,實際上去搬救兵了?」
「熟人。」他極為紳士挪開椅子,示意岑凜坐,「公司有加急,我開個視頻會議,她先接手。」
他們打量岑凜,不像會玩的,「輸了算誰的啊?我們總不好刁難女人吧。」
「算我的。」
一伙人鬨笑,「陸總夠大方,什麼熟人啊,是心上人吧!」
岑凜要起來,可陸遲徽先一步去裡間了,她硬着頭皮碼牌。
他們玩比大小,牌場的入門級,玩法簡單,花錢卻如流水,一局底注一千,贏方手裡牌的倍數,乘一千,有可能一萬,運氣好的,也可能十萬。
家底不厚的,褲衩都輸掉。
岑凜全神貫註記下每個人出的牌,陸遲徽開完視頻會議從裡間出來,她沒發覺。直到他搬了副椅子,挨着她坐,她才後知後覺。
「贏了嗎。」
「贏了一萬多。」
陸遲徽笑了一聲,帶點戲弄,卻不令人反感,「那錢似乎少了?」
岑凜低着頭。
對面的男人敲手邊的一摞鈔票,「岑小姐贏了一萬,輸了十六萬,陸總,取錢啊。」
他們又是一陣幸災樂禍。
「一物降一物,陸總在商場擠兌咱們,錢都流入他手裡了,在牌桌上岑小姐把他手裡的錢又吐了,早知道岑小姐能降住他,咱們早請她來了。」
岑凜耳朵充血,紅得發燙。
陸遲徽摘了腕錶,活動着手腕,半真半假嚇唬他們,「損她是嗎。」
他接過岑凜的牌,打亂順序,重新理了一遍,出牌利落,指腹一捻,一張飛出,又一張飛出,和她想出的牌截然相反。
「你有兩個A了,再湊一個全場最大,你怎麼拆開?」
陸遲徽是相當溫潤儒雅的脾性,樂意教她一些,「牌桌上的行家,可以算出你有什麼牌,你要出其不意,舍掉大的,保中間牌。」
他留了三張J,亮牌時,果真險勝。
同桌的男人們將錢丟給她,她一邊收好一邊忍不住笑,「陸總比他的技術好。」
「他?老三嗎。」
岑凜揭陸邵北的老底,「他經常輸,尤其是麻將,還詐胡,賠雙份呢。」
陸遲徽反問,「你信他技術差嗎。」
「信。」她篤定,「他工作忙,技術是要練的。」
陸遲徽叩擊着桌沿,他們之間距離太近,比在包房唱歌還要近,他噴出的氣息從她頭頂流竄到脊椎,再蔓延至尾骨,岑凜瞬間麻得發僵。
接下來的幾局,陸遲徽不厭其煩教她打,偶爾握住紙牌,剮蹭了她手指,岑凜會迅速抽離。
他倒是坦蕩,表現得既無心,也無意。
岑凜反而尷尬於自己的過度敏感。
陸遲徽中途去外面過道抽煙,司機拎了一皮箱錢,他倚着牆,凝視徐徐散開的煙霧,「通知李鶴,有機會報復老三,問他干不幹。」
司機一掃裏面的岑凜,「李鶴怕了三公子,估計不幹。」
「他是怕了。」陸遲徽笑意高深莫測,「有不怕的,在A04。」
司機裝作路過,去4號包廂打探了一下,果然是硬茬子。
「老三不放岑凜去外省,已經出面阻止了。讓他心甘情願放人,必須添把火。」
司機沒想到,陸遲徽借刀殺人玩得如此漂亮。
怪不得外界說,陸家的三位公子,手段最高明當屬二公子。
他的手段是灰的,亦正亦邪的,暗藏陷阱。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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