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傅鄴珩》[岑笙傅鄴珩] - 第1章
離婚過後傅鄴珩再也沒有回過兩人居住的別墅,別墅里只有一個保姆在負責打掃。
見傅鄴珩回來她很意外,「傅總,您回來了,需要給您做飯嗎?」
傅鄴珩擺擺手示意不用,讓保姆下去休息,他徑直走到了樓上他與岑笙的房間。
這個房間說是兩人的不如說是岑笙的,因為他很少回來住。
就算回來大多數時間也會在書房忙工作,太晚了就在客房睡下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傅鄴珩覺得心中有些酸楚,這三年里他也沒有少給岑笙生活費,為什麼她卻沒有什麼衣服和化妝品。
傅鄴珩不知道的是,岑笙但凡打扮的好一點就會被田麗謾罵她只會花她兒子的錢,孩子也懷不上,是個沒用的東西。
而且這個房子這麼大,只有一個保姆,許多事情都是岑笙親力親為,且還要隨時應付田麗的刁難,她也沒有什麼時間用來打扮自己。
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算她平常不打扮也還是清麗動人。
現在的她是不一樣的感覺,美麗依舊卻多了明媚。
感覺有些口渴,傅鄴珩走到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卻看見廚房的桌角旁有一塊碎了的玉。
他撿起來仔細一看想起來兩人結婚紀念日那天晚上,這應該是那個玉雕上的保姆沒有打掃乾淨。
他盯着這塊碎片看入了迷,岑笙的將玉雕小心翼翼拿給他的模樣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最後他還是沒有在別墅里過夜,而是驅車前往公司附近的平層公寓,他以往工作忙的時候會睡在這裡。
最近田麗催婚催的緊,他也不想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應該是愛沈清然的,可現在面對即將與她結婚,他卻有些退縮了。
就在這時沈清然突然打來電話:「鄴珩,回來了嗎?」
「這短時間有點忙,你早點休息吧。」
關掉手機,傅鄴珩的眼底浮上一抹冷意。
沈清然這邊卻是要將手機捏碎了一般,她知道傅鄴珩今天去見了岑笙,那個可惡的女人,霸佔了鄴珩三年還不夠,離婚了還妄想藕斷絲連。
可她卻忘記了當初是她自己選擇出國,現如今又將事情全部歸責於岑笙。
岑笙沒想到她再一次見到傅鄴珩居然是在法院。
傅鄴珩今天是作為易濤的代理律師出席和安柔談離婚的。
星海是易安集團的代理法務岑笙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傅鄴珩會親自接手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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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傅鄴珩伸出手,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你好,我是易總的代理律師——傅鄴珩。」
岑笙也不甘示弱,「你好,薇薇安——安女士的代理律師。」
今天的調解員是個新來的,聽聞是傅鄴珩和薇薇安他的臉上透露着震驚。
沒想到他剛剛上班不久就遇見了傳聞中傅鄴珩和薇薇安。
兩人之前一個在海城一個在京北,如今遇上了,倒真是有好戲看了。
岑笙一上來就將易濤在出軌的證據一一擺了上來,傅鄴珩也不甘示弱,說可以多給些錢給安柔,只是易安的股份不可能,她一個女人在家帶孩子多年,根本不適合再去管理公司。
「傅總是對家庭主婦有什麼偏見嗎?據我所知,當今社會有着許多家庭主婦從新走向職場的成功案例。」
「且易安是安女士同易總一起創辦的,她完全擁有這個能力。」
傅鄴珩挑眉一笑,「是嗎,像你一樣?」
離婚再就業。
岑笙眼神變了變,又立馬恢復正常,從容道,「安女士兢兢業業相夫教子,為了家庭捨棄自我,如今卻只落得一個離婚的結局,這樣的人不能管理公司難道在出軌的人就有資格了嗎?像你一樣?」
調解員看出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太對,淸咳了兩聲。
「你們雙方還是儘快達成一個共識比較好。」
「岑小姐還是不要將私人情緒帶入到案件當中。」傅鄴珩慵懶的靠着椅背,雙手呈寶塔狀放在桌面上,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岑笙微微勾唇,冷笑,「這句話送給傅總共勉才是。」
這時傅鄴珩電話突然響起,兩人的和談到此為止,臨走岑笙表示絕不退讓,否則只能法庭上見了。
電話是田麗打來的,沈清然在家中突然暈倒了。
從法院出來後傅鄴珩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病床上沈清然臉色蒼白的躺在哪裡,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見傅鄴珩來了,淚水向雨滴一般滑落。
「鄴珩,我身體越來越差了,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再跳舞了?是不是不能穿上婚紗嫁給你了?」
三年前,沈清然為了她的舞蹈夢想毅然決然的選擇拋棄傅鄴珩出國定居,她以為傅鄴珩會一直等她,沒想到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傅鄴珩結婚的消息。
「鄴珩,我們結婚好不好?」沈清然雙目含淚的注視着傅鄴珩。
如果是三年前的傅鄴珩他一定會立馬答應,可現在的傅鄴珩……
他思索了一番,沉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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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太好了!」沈清然激動的摟住傅鄴珩的脖子。
轉眼看傅鄴珩,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
沈清然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星期才回到傅家,聽聞兩人即將結婚,田麗最是高興。
吩咐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歡迎沈清然出院。
沈清然的心臟病控制的很好,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日常生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她現在就想傅鄴珩和沈清然趕快結婚,這樣她就能有一個大胖孫子了,傅家的家業也有了繼承人。
對比與沈清然和田麗的喜悅,傅鄴珩表現的平淡許多。
沈清然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因為他一向都是這樣喜怒不行於色。
傅鄴珩與沈清然即將要訂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北。
傅鄴珩與岑笙的婚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大家都在感嘆着沈清然和傅鄴珩的絕美愛情。
周末岑笙正在家中休息,這兩天的案子有點多,讓她有些疲勞。
門鈴突然響起,她起身去開門,霍征手上提着一件禮服走了進來。
「傅鄴珩和沈清然要訂婚了你知道嗎?」
岑笙心中一陣緊縮,面上還是泰然自若的樣子,翻動着手中的書。
「和我又沒有關係。」
說巧也是巧,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接居然是沈清然。
「岑小姐,下周是我和鄴珩的訂婚宴,不知道岑小姐能否賞光。」
呵,這**裸炫耀的語調。
岑笙可不慣着她,淡淡的開口,「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的沈清然頓時啞口無言,緊咬着牙齒,正欲說話,卻發現已經掛斷了。
「怎麼,你要去參加前夫的訂婚宴?」霍征笑着戲謔道。
岑笙一個枕頭砸了過去,霍征笑着接住。
「開個玩笑而已。」
「後天是易安集團的周年慶,安柔邀請你參加,這禮服是她送給你的。」
安柔和易濤的離婚最終還是沒能達成協議,只能上法庭了。
像這種類型的離婚案,易濤是必輸無疑的,不知道傅鄴珩會有什麼樣的手段來扭轉乾坤,畢竟他可是從業至今從來沒輸過。
她還挺期待的。
易安集團周年慶當天沈清然作為女伴陪同傅鄴珩參加,沈清然一襲白色禮服,純潔無瑕。與一身黑色西裝的傅鄴珩站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岑笙和霍征也是挽着手臂一同出場的,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
岑笙現在在京北可謂是名聲大噪,沒想到這麼一個能力與相貌都如此出眾的人何時有了男朋友,可謂是傷了一群單身男精英的心呀。
當然霍征的長相也是能夠與之匹配的,只是霍征是那種陽光型,與傅鄴珩的矜貴冷傲有所不同。
岑笙一出現傅鄴珩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被她所吸引,以至於忽略了身旁的沈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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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沈清然看在眼中,也只能氣在心裏,等她和傅鄴珩訂婚後,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岑笙這個狐狸精。
但她似乎忘記了她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那個人。
岑笙一向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只是有事因為工作原因不可避免。
於是她就讓霍征代表曦光去交際,她自己則找了一個小角落默默嘗起了宴會上的甜品。
易安不愧為京北最大的食品公司,就連宴會上的甜品也這麼與眾不同。
因為吃的太入迷了。以至於她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都不知道。
「好吃嗎?」男人輕快的聲音響起。
岑笙被嚇到了,導致食物卡在了喉嚨里,不斷的咳嗽。
傅鄴珩立馬拿過水遞給岑笙,還輕柔的拍着她的背。
喝過水之後岑笙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語氣不快的說道:「傅總,您現在的行為我有權可以告你性騷擾。」
傅鄴珩愣了一會兒,隨即將手從岑笙的背上拿開。
「你要是恩將仇報那我只能找最好的律師為我辯護了,星海有的是。」
岑笙白了他一眼,「你不嚇我我能噎到嗎?」
傅鄴珩輕笑,然後坐到了岑笙身邊。
見他坐下,岑笙刻意的坐的離他遠了一些。
熱鬧的晚宴與現在兩人的氛圍行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鬧一靜。
「你和霍征是什麼關係?」傅鄴珩率先開口問道。
說完他好像又覺得這樣問有點奇怪,又加了一句.「只是隨便問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岑笙他會變得小心翼翼,就算是從前對沈清然他也從來沒有這樣過。
「隨便問問就不要問。」岑笙沒好氣的說道。
「關心一下前妻不行嗎?」
關心?真是可笑!
回想他們結婚的那三年里,她就算是懇求他,他都不會回過頭來看她一眼,離婚了反而能說出關心這兩個字。
傷痛並不是輕易的就可以抹平的,每每回想之前的事情,她都會覺得心中一陣絞痛,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傻太天真,居然相信自己能焐熱傅鄴珩這座冰山。
晚宴上安柔和易濤兩人上台致辭,還是一副模範夫妻的模樣,畢竟現在他們離婚的消息在沒有解決之前還是不能穿出來,不然會影響到易安集團的股票。
晚宴結束後霍征開車送岑笙回家。
「我這兩天知道了一個勁爆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岑笙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休息,緩緩的開口,「說。」
霍征將手機遞給岑笙,上面是一張沈清然與一個男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很明顯這個男人並不是傅鄴珩,那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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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這個男的是個醫生,我一個朋友偶然拍到了這張照片,我一看是沈清然就去特意查了一下。」霍征解釋道,「不差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別耍貧嘴了,快說。」
沈清然這是給傅鄴珩帶了個綠帽子,這讓岑笙覺得事情開始往有趣的方ɓuᴉx向發展了。
「沈清然三年前和父母出國定居,然而沒過了不久沈家就因為經營不善破產了,這個醫生是沈清然在國外就認識的,兩人是一起回的國,國外根本就查不到沈清然的病例,這樣說後面你應該猜測到了吧。」
這樣說的話沈清然回國根本就不是因生病而想和傅鄴珩在一起才回國的,而是為了傅家能幫助沈家東山再起。
至於沈清然說的病也是假的,只是為了取得傅鄴珩的同情。
而那個醫生……就更有意思了……
「我後面又找人去專門跟了沈清然幾天,拍打了更多照片,你要不要看?」霍征笑着繼續說道。
岑笙搖了搖頭,「這麼精彩的照片還是放在更隆重的場合去看比較合適。」
到了傅鄴珩與沈清然訂婚宴那天,大熒幕上本該呈現的是兩人甜蜜過往的合照,卻變成了沈清然與那個醫生的合照。
所有的賓客都震驚了,原來外表上看起來單純無害的沈清然居然是這種人。
據說傅鄴珩的臉色黑得不行,立馬趕走了所有的賓客,並全力封鎖這個消息。
在場的眾人礙於傅家的權勢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可私底下的議論還是難免的。
沈清然哭着求傅鄴珩的聽她解釋,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想要誣賴她。
可傅鄴珩哪裡是這麼好騙的,這麼多年他沒有倚靠傅家,而是靠着自己成立了星海律所,並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取的成功,定然不是吃素了。
他立馬就找人將沈清然這些年在國外的事情查了個底朝天,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以岑笙對傅鄴珩的了解,就算不去現場她也能猜到有多麼的精彩,心中暗笑。
再次見到傅鄴珩是在法庭上,安柔與易濤的離婚案。
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矜貴冷傲的傅鄴珩。
輸贏其實已經很明了了,易濤出軌是過錯方,且易安是安柔與易濤一起創建的,公司的法人也是安柔,儘管回歸家庭多年,但離婚後要求分一半的股權也是合理合法的。
儘管傅鄴珩在法庭上巧舌如簧,據理力爭,還是沒能改變最後的結局。
明明這是一場必輸的官司,岑笙不知道傅鄴珩為什麼會接,且不勸易濤私下調節。
結束後安柔拉着岑笙說要請她吃飯慶祝一下,卻被她拒絕了。
贏了這場官司之後,以後易安的法務諮詢,曦光也能分一杯羹,日後接觸的機會還多的是。
法院門口,岑笙叫住了傅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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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傅總怎麼會打必輸的官司?」
傅鄴珩回過頭來,會心一笑,眼裡滿是柔情:「輸給你,我甘之如飴。」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岑笙獃獃的站在原地,她真是越來越摸不懂傅鄴珩的心思了,從前便是,現在更甚。
這場官司結束後曦光律所的名氣更上一層樓,岑笙本人也是名聲大噪。
現在提起京北的律所大家不僅會想到星海,還有第一時間會想到曦光。
助理開心的抱着一大堆卷宗放到岑笙的辦公桌上。
「這都是岑總,這都是新接的案子的卷宗。」
岑笙看着這對的像山一樣的卷宗,不禁扶額:「那個……我是老闆吧……老闆也要這麼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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