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煙傅西澤》[岑煙傅西澤] - 第4章(2)

/>傅西澤卻是立刻認出了她,連忙把她給喊住了:「葉晨曦?」
「有事?」她語氣不善。
反正他現在又不是她老闆,她也不是他員工,不需要對他客氣。哪怕是,她為了她心愛的溫老師,也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
傅西澤說:「岑煙在哪?現在在不在辦公室?」
葉晨曦笑了笑,說:「你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溫湉的,她最近倒是經常來學校,老師都跟她很親近,真是沾了你們薄家的光,人家溫湉現在不僅是學霸,溫家還是有錢人家,溫湉妥妥的學霸白富美啊?」
傅西澤皺眉道:「我不找溫湉,我找岑煙,我跟她有誤會,我想跟她解釋清楚。」
葉晨曦道:「你要找她,來學校也沒用,她已經離職了。因為不想見到你,她連學校都不想呆了。」
傅西澤冷冷的看了葉晨曦好一會兒,並不相信她的話。
這小姑娘,一直就沒有盼着他跟岑煙好過。如果不是因為岑煙在背後護着她,他早就讓她嘗嘗什麼叫苦頭了。
這一眼,看得葉晨曦心裏發毛。只不過她依舊倔強的說:「導員姐姐那麼那麼好,你不珍惜,你活該。」
她說完話,就拔腿往外跑。
傅西澤這會兒無暇顧及她,開了電梯,直直朝岑煙辦公室走去。
他打開辦公室往裡頭看的時候,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着他,但是這裏面沒有岑煙。她的位置,不僅不是空的,上面還坐着個陌生人。
傅西澤皺着眉抬腳走過去,揪着坐在岑煙那個位置的男老師的衣領說:「我老婆呢?你坐在她的位置上幹什麼?」
他冷着臉時,整個人看上去就會很兇,男老師見他這幅狀態,有點害怕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於是老老實實的說:「這個是我的位置。」
「學校我來了這麼多回,岑煙坐哪我會不知道?」傅西澤堅持道,「這就是岑煙的位置。」
旁邊的其他同事幫腔道:「薄先生,溫老師前段時間已經離職了,現在這個位置,確實是這位新老師的。」
傅西澤頓了頓,往位置上看去,果然岑煙的東西都不見了,那隻粉色的保溫杯,那幾本她經常動手翻看的歷史小說,還有她的坐墊,通通都不見了。
「薄先生,你沒事吧?」旁邊的老師擔憂的說,「你是不是和溫老師吵架了?不要擔心,溫老師脾氣這麼好,你多跟她解釋解釋,她肯定會原諒你的。」
傅西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學校離開的,回到車上以後,他整個人就有些出神,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給岑煙打電話了。
電話嘟嘟嘟的響着,一遍又一遍,但是電話那頭的人都沒有決起。
傅西澤只好點進微信,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跟她打。
老婆,你在哪?
你接下我電話好不好?
我們聊聊。
我回國了,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出國了。
老婆,你可憐可憐我。
……
只不過,所有的消息,同樣沒有得到回復。
傅西澤深吸一口氣,重新找人。平常岑煙喜歡去的書店,餐館,以及一些**所都找了個遍,可是依舊都沒有看到人影。
當傅西澤一頭竄進和岑煙去過的酒吧的時候,薄母在他身後攔住了他,她也是找了人打聽,才知道他來了這裡。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干,頭髮也因為雨水,這會兒還是一撮一撮的,薄母很少見到他這幅狼狽樣,難免有點心酸。
「阿言,別找了,我打聽來,雪瓷是出門旅遊去了。」薄母嘆着氣道。
傅西澤這一天忙着找人,顯然都忘了,還可以花人力、物力去找。他抹了把臉,說:「她去哪兒了?我讓助理買機票,我過去找她。」
薄母搖了搖頭,道:「這回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裡了。」
傅西澤不信這個邪,自己幾乎是立刻聯繫了人去找岑煙。只不過,到底是沒有打探到她的航班或者高鐵之類的信息,顯然她不是乘坐這些交通工具出門的。
……
溫英芝是睡到半夜,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
溫橫山很少回來住,自然不可能是他,晚上這個點,一般不會有人來找她。
「誰呀?」溫英芝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樓,透過貓眼,在看到門外的傅西澤時,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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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英芝隨即像是沒聽見一樣,回到房間繼續睡覺,甚至把耳塞給戴上了。
溫橫山跟薄家還有合作是一回事,但是,她現在是不會搭理薄家的,甚至到了看見都礙眼的地步。
至於傅西澤、薄母的微信,溫英芝那更是早早刪了,現在傅西澤想聯繫她,恐怕都沒辦法。
溫英芝這晚算是睡了一個不錯的覺,第二天八九點起了床,打開家門時,沒想到傅西澤居然還在。
她臉上扯出個諷刺的笑容來:「小薄總還來我這兒幹什麼?」
傅西澤抬腳垮進來,道,「姑姑好,您知不知道雪瓷姐在哪?」
這可是傅西澤第一回對她這麼客氣,大部分時候,其實他都是不太瞧得上她的。只不過這也是因為,在他看來,溫英芝對岑煙,着實算不上好。
「岑煙自己出去旅遊了,去了哪,我沒有多問。」溫英芝懶懶的坐在沙發上,也不喊他入座。
傅西澤的語氣冷了點,勉強忍耐說:「她一個女人出門,您就這麼不聞不問?遇到了危險怎麼辦,誰負責?」
他就差沒說她不稱職了。
溫英芝諷刺的意味更明顯了,開門見山道:「這說的跟她在你身邊,被護得多好似的。說起來她嫁給你日子叫好過么,你常年不在國內待,哪個不是說你出國追心上人去了。你媽也天天幫着個外人刁難她。說實話,過着這樣的生活,還不如單身着好。」
她頓了頓,又說,「既然她不想跟你過了,成全了你跟溫湉,你以後就也別再打擾她了。」
傅西澤的火氣跟不安勉強被他給壓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要跟雪瓷姐離婚,我娶她回家,不是為了跟她離婚的。希望姑姑別在我們之間煽風點火。」
「我可沒有煽風點火。」溫英芝道,「你以為我能做主雪瓷的事情?離婚這事,是經過她自己首肯的,就是她自己的意思。」
傅西澤聽到這句話,心裏壓抑的厲害,那種不安跟找不到他的無力感,讓他這會兒整個人都是飄着的,不踏實。
他忍耐了半天,才道:「溫遠輝的事情我跟您道個歉,還有我媽幾次跟您吵架,我也在這裡跟您道個歉。我來就是為了跟您表達我的態度的,我媽同意離婚,跟我無關。我自己沒有半點離婚的想法。」
溫英芝冷眼看着他。
他不想離婚有什麼用,岑煙已經心寒了,再和好,那也是有縫的玻璃了,不堪一擊的很。
傅西澤沒有在溫英芝那裡待多久,就被她趕出來了。
離開的時候,回了家,一晚沒睡,他累的很。躺到床上的時候,幾乎就立刻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夢裡岑煙當著他的面,撕掉了結婚證,笑着對他說:「傅西澤,我自由了,怎麼辦,我還是沒有辦法愛你。我忘不掉徐斯言,我好像這一輩子,註定要耽誤在他身上了。」
傅西澤醒過來後,第一反應是去看結婚證。
證件上的岑煙,面色寡淡,看不出什麼結婚的喜悅。
傅西澤乍眼看去,也挺冷淡,可是仔細看去,嘴角分明是微微勾起。
他把結婚證放回了抽屜。
傅西澤從噩夢中驚醒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個夢像是在他心裏扎了一根刺,扎得他難受。岑煙說起徐斯言時,叫得那麼親密熟稔。
可是她很少那樣喊他。
傅西澤一個人坐在婚房裡,只覺得這房子大得離譜,岑煙不在,這裡突然變得不像家了。
他坐着發了會兒呆,覺得有些餓,翻身起床去了廚房,只不過看見冰箱里的速食,那都不是岑煙準備的,他忽然之間就失去了胃口。
傅西澤回到房間以後開始給岑煙打電話,那邊依舊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老婆。」有那麼一瞬,傅西澤以為自己是接通了,忍不住喊出聲。
下一秒,鈴聲卻依舊在響。
四周冷冰冰,他得不到任何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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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煙待在海邊的村莊,信號不好,倒是戒掉了她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的習慣。
偶爾她也會跟着薄軍老夫婦一塊出海,早上出去,晚上回來,基本上就更加用不到手機了。
岑煙再次看手機時,是在一天以後,有無數的未接來電。
大部分都是傅西澤的。 
點進微信,手機加載了好一會兒,就看見彈進來的無數消息,也還都是傅西澤的。
消息很多,她沒有翻上去看。下面幾條,他問她在哪,什麼時候回來。
岑煙知道他回國了,應該也聽說她決定離婚的事情了,她想了一會兒,回他微信:我回來跟你談。
那邊立刻問她什麼時候回去,說能不能來找他。
岑煙也不確定,她想在這邊再待上幾天,薄軍說,過幾天要下白菜子了,她想等着看看播種。
她給不了確定的答覆,就沒有回,把手機給放下了。
薄軍過來說:「溫小姐,晚飯做好了,過去吃飯吧。」
岑煙點點頭,來的這幾天,她也晒黑了不少。在這邊待了不少日子了,跟薄軍一家也算熟了,薄母是個內向的女人,但耐不住岑煙脾氣好,兩個人還算聊的來。
「明天要去收茶子,溫小姐你要不要一起跟着去?」薄母道。
薄軍不贊同道:「這個很累的。」
岑煙笑說:「沒關係,我身體不好,正好鍛煉了,我也正好想爬爬山。」
薄軍皺了皺眉,最後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第二天一早,岑煙早早就跟着家裡人出發了,路過門口,薄母跟鄰居用方言在交流着什麼,薄軍聽着聽着,臉就突然紅了。
岑煙多看了他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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