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陸行北》[岑瑜陸行北] - 第7章 到此為止

陸行北回到家,主卧里亂糟糟的,幾扇櫃門全部敞開,他推門進屋,「因為什麼關機了?」

岑瑜拽過充電器,晃了晃黑屏的手機,「沒電了。」

分明是故意和他賭氣,陸行北識破沒戳破。

她腳邊堆着三個大號行李箱,衣服鋪了一床,他隨手翻了翻,「又要巡演?」

「年後馬來西亞有演出,最近劇院綵排多。」

男人坐下,看着她安安靜靜收拾,要多乖有多乖,眼角上吊,是非常魅惑的狐相,單論契合度,岑瑜確實很符合他的需求。

她帶給他的是靈與肉的狂歡。

不可替代的高-潮。

陸行北活泛着手腕,腕錶是宋小姐買的,錶帶稍緊,他摩挲那一圈勒痕,「這套房過戶給你。」

岑瑜胳膊一沉,垂在箱子邊緣抬不起來。

「還用1770的卡嗎。」

那張銀行卡,男人一共匯入了兩筆錢,一筆是剛同居,數額很大,另一筆是岑瑜的生日。

她沒刷過,陸行北也知情,他了解岑瑜當初跟自己並不是圖錢,他本身膈應目的性太強的撈女,雖然圖錢好拿捏,各取所需不耗精力,但談情沒意思了,像嫖。

岑瑜有些恍恍惚惚的,「我沒用過那卡。」

「是你應得的。」

他起身,脊背遮住了窗外明亮的光線,也許是對陸行北的職業濾鏡,岑瑜覺得他結實偉岸,風華耀眼。她在想,能擁有他成熟睿智的現在,也擁有他意氣風發的曾經,那位宋小姐當真好福氣。

「我準備搬出去住。」她故作輕鬆合上拉鏈。

陸行北皺了下眉。

「這套房我不要,你送我的項鏈耳環也一樣不少鎖在抽屜里。」岑瑜自顧自關住衣櫃門,「你喝完酒會頭痛,止疼葯在床頭櫃,這一周要穿的襯衣已經熨帖好,你一夜沒睡胃口應該不舒服,我煮了粥。」

他神情晦暗不明,沒有出聲。

岑瑜拖着行李箱要走,男人突然問,「手怎麼弄傷的。」

她停住,指腹觸摸那塊紅腫,「煲粥不小心燙的。」

陸行北過去拉她手,吃舞台這碗飯,年輕無瑕是本錢,岑瑜最拿人的就是羊脂玉一般清透飽滿的肌膚,蹭破皮都可惜,岑況燙個疤。

「塗藥了嗎?」

他溫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岑瑜攥得五指發麻,「塗過了。」

陸行北靜默數秒,鬆了手,「你岑苦這樣。」

「我沒害她。」岑瑜澄清得既堅決,又委屈。

偌大的房間驟然死寂下來。

男人盯着她,目光幽深像鋒利的鉤子。

即使宋小姐在這場風波中毫髮無損,陸行北的天平也傾向了那頭。

岑瑜不知道,更不敢猜,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出事了,他會怎樣。

……

她離開得乾淨,甚至連一件男人買的衣服也沒帶走,陸行北屬實沒想到。

岑瑜倔,也有心眼兒。

正常來講,是精明隱忍那一掛的,輕易「甩」不掉。

為了和平分手,起碼扒一層皮。

陸行北的預期其實遠不止一套房和七位數的補償,可以再商量,只要她開出的價碼不太離譜。

他在卧室一直待到傍晚,開車去了一趟省會議廳。

大會堂的台階上人來人往,中午才從外地趕回來的年輕男子正陪着他父親,遊刃有餘應酬着在職的大佬們,脫胎換骨似的西裝革履,還系了個莊重的領結。

陸行北喊了一聲,「坤子。」

周坤轉過頭,春風滿面的邁下台階,「難得你遲到啊,溫香軟玉抱在懷裡下不來床了?」

「有事耽誤了。」男人順手遞出一支煙。

「忘了?」周坤提醒他,「這裡禁煙。」

他氣定神閑又塞回盒裡。

「我父親在會場說這一輩里你最有前途,他們打算撮合自己女兒和你吃頓飯。」

男人淡笑,沒接茬,「什麼時候辦婚禮。」

「春節吧。」

「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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