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岑稚喻謹生] - 第5章(2)

少爺,好哄就奇了怪了。溫湉知道他指不定要傲嬌一陣子。
岑氏第二天她就沒有去了,這天是喻謹生的生日,她一大早就去整理為他準備的禮物了。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昨天有人起鬨讓喻謹生跟溫湉在一起的事情,被人給拍了下來。小範圍內傳播了一圈。
丁業敏雖然去了許氏,但作為岑氏的老員工,還是跟不少岑氏的人有聯繫。她是從喻謹生的私人秘書小林那得到的視頻,第一反應就把視頻發給了岑稚。
視頻里,除了要溫湉喻謹生在一起,溫湉更是抱着喻謹生,整個人閉着眼睛,應該是有點醉了,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岑稚看完視頻之後,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許小姐,溫湉挺綠茶的。」丁業敏道,「又是小岑總舊情人,你真的要多提防她一點。我看到這段視頻,不是當事人,都已經氣炸了。怎麼會有女人當小、三還理直氣壯的。」
岑稚心道,在溫湉心裏,指不定還理直氣壯的認為,她才是那個小、三。
只是岑稚原以為,喻謹生應該不至於當眾接受溫湉的擁抱,怎麼樣也應該在表面上給她留一分面子。
丁業敏道:「不過許小姐,你背後還有許家,跟溫湉到底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岑稚挑了下眉,淡淡說,「我跟許橫山關係並不好。」
「但應該,也沒有外人想像得那麼差,不然你也不至於把我從岑氏挖過來。」丁業敏遲疑了會兒,小心翼翼了一點,「反而岑家……」
「岑叔叔其實有點防着我,從來不讓我知道任何岑氏的內部消息。」岑稚直接道,「對他而言,我到底還是個外人。」
丁業敏猜想岑稚應該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她並沒有多問。
這段視頻,岑稚並沒有外傳,也沒有提起過。可既然能傳到她的手裡,自然也能傳到岑母手裡。
岑母看到這段視頻,那是思緒萬千,臉色複雜,手上的牌也沒心思繼續打了,最後都化成一聲長長的嘆息:「阿琛跟溫湉這孩子,之間的關係真的是怎麼也理不清楚。」
岑家這點事,蔣文媛也是清楚的,兩姐妹聊天的時候也沒有少說,道:「許英芝跟溫湉父親那事,你打算怎麼處理?也的確是許英芝先攔了人家的生意先,後來被溫湉父親報復說實話也是活該,但她畢竟算是你親家。」
岑母這可就有點為難了:「溫湉父親這邊,我也得幫,這以後萬一也是親家……」
她當然是希望岑稚和喻謹生不離婚,但一個在國內,一個在國外天天有溫湉陪着,岑母在心裏其實已經不太看好這一段感情了。
而且岑稚對喻謹生,不算積極主動,甚至很少主動去維護兩個人的感情,她更加覺得這段感情,恐怕凶多吉少。
「許英芝那個性,你要是不幫忙,肯定會心生怨懟。」蔣文媛道。
岑母長嘆一口氣。
她到最後,到底是冷處理了這件事情。
今天是喻謹生的生日,她不想被其他事情影響了心思。這生日,她自然是打算出國去給他過的,岑母提前幾天就把簽證辦好了,至於岑稚,她猜她大概不肯去,也就沒有喊她,只問她有沒有準備禮物。
岑稚便把準備好的禮物交給了岑母,笑着說:「勞煩您給我送過去吧,我本來是打算自己寄的。」
岑母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星晚,真的不打算過去嗎?」
岑稚依舊笑道:「我就不過去了,還要上班。」
「你也是一點不擔心溫湉。「岑母嘆氣道。
岑稚說:「喻謹生要真喜歡她,我擔不擔心,其實是沒用的。我也管不住他。」
「說到底,還是阿琛對不起你,萬一你們之後……媽會多給你點補償,起碼會讓你後面的日子好過。」岑母跟她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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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沒有拒絕,只是淺笑着沒說話。
「那媽先走了。」岑母道。
岑稚說:「我送您去機場吧。」
……
喻謹生是知道岑母要來的消息的,讓助理去他的別墅先把房間準備着,想了想,又說:「把我房間的也給換了。」
「小岑總,你的昨天才換。」助理納悶道。
「我老婆可能也要過來,她這人很愛乾淨,到時候又得嫌棄這嫌棄那的,我懶得跟她吵,換了吧,圖個耳朵清凈。」喻謹生心不在焉的說。
接機也是他自己親自去接的,下午的工作全部往後挪,現在空是空了,後續不知道要加多久的班。
岑母下了飛機,老遠就看見了喻謹生,不由得笑了笑:「兒子。」
喻謹生的視線卻往她身後看了無數遍,也沒有看到岑稚的影子。
「怎麼還親自來接機?」
「剛好有空。」喻謹生隨口問,「岑稚呢?」
岑母道:「她沒有來,禮物讓我轉交給你。」
喻謹生沉默了一會兒,說:「她為什麼不來,今天不是正好周末,也不耽誤工作。」
「這麼想她來?」岑母看了看他,眼底積分探究。
「你不是最愛撮合我們一起,我以為你會把她喊來。」喻謹生說。
岑母嘆口氣,說:「我也累了,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懶得再管你。只要你過得高興就行。」
喻謹生多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岑母這句話着實有些意味深長了。
他沒有做聲,走到一邊給岑稚打了兩個電話,她都沒有接。
等到了別墅,他就看到了岑母送給他的禮物,是一艘遊艇的鑰匙,大概幾千萬。
他看了一眼,視線很快掃到旁邊的禮盒上,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岑稚送他的生日禮物。
喻謹生找來剪刀動手拆,看到裏面東西的時候,臉色先是一變,再是感覺到了幾分燥熱,耳根子紅了一點,然後慢慢的把紙箱子給收了起來。
岑母見他臉色古怪,道:「岑稚給你送什麼了?」
「沒什麼。」他隨意的應着,卻不肯再打開箱子,他把箱子搬進了房間,幾乎是立刻給岑稚發信息。
老婆,下次穿給我看。
岑稚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有點不明所以。她是怎麼著也不會想到生日禮物上頭去,禮物她是隨機選的禮物盲盒,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更加猜不到那是情侶間的特殊用品。
她回:生日快樂。
嗯,禮物我很喜歡。就是沒想到,岑稚會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子的一面,讓他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岑稚不撩他他都忍不住,更何況這麼主動的撩他。
喻謹生本來想再給她回兩句消息的,岑母卻敲了敲房間的門,她訂好了包廂,應該去吃飯了。
他只得收起手機,換了身衣服。
喻謹生不說話的時候,由於五官太過立體,會顯得有點冷冰冰,再加上對外人實在算不上一個溫和的人,服務員也不敢太靠近他。
以至於溫湉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疏離的跟服務員說,他這邊不需要服務。
服務員尷尬的走了。
溫湉直接走到了岑母的旁邊,喻謹生看見她,臉色更冷了:「你來做什麼?」
「是我讓她來的。」岑母道,「很久沒見面,她父親惦記她,讓我順道來看看,代替她父親跟她問聲好。」
溫湉則是把為他準備的禮物放在了他面前,說:「阿琛,這是我特地給你挑的領帶,是我用我所有兼職的錢買的。」
他冷淡而又疏遠的說,「不用了,我家裡的領帶都戴不完。」
「那你放着也行。」溫湉也不生氣,反而耐心的陪岑母聊着天,這個過程中喻謹生一直低頭玩着手機,差不多二十分鐘就說飽了,找借口離開了。
岑母皺眉道:「他不是昨天還抱着你,今天怎麼又這麼冷漠?」
溫湉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姨怎麼知道的?」
「有人拍了視頻,給我看了。」
她解釋說:「昨天晚上是我喝醉了,我主動靠近他懷裡的。而且,他到現在還在生我當時不要他的氣,心裏估計還矛盾着,所以才對我時冷時熱。」
說到最後,她有點無奈,也挺難過。
岑母也就象徵性的安慰了她兩句,只跟她說了她父親跟許英芝的衝突,希望她能勸她父親收斂一點。
溫湉有些不安道:「許英芝會不會找我父親麻煩?阿姨,你替我護着我父親點行不行?」
岑母已經幫了,如果不是她在後邊護着,許英芝早就對溫父動手了。
「星晚姑姑,這會兒怕是已經對我非常不滿了。」岑母說起這事,也是心煩。可這事,要做到兩全不容易,溫父是她一手捧起來的,她自然不想看到他功虧一簣。
溫湉道:「她姑姑挺凶的,我第一次碰上她的時候,就被她給嚇到了。那會兒阿琛跟許老師明明已經分手了,她還覺得阿琛是許老師的所有物呢。」
岑母道:「這倒是怪不了她姑姑,我當時也這麼以為。」
溫湉頓了頓,沒有吱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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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英芝那邊,確實火氣很足。
岑稚看到她的時候,她半邊臉都是腫的,整個人很是狼狽。
她上去替她擦臉,許英芝很恨道:「你那個好婆婆,到現在還護着人家!我看你不是她家媳婦,那個姓溫的才是!」
岑稚差不多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無非就是許英芝拿下了生意,溫父懷恨在心,找人教訓了許英芝一頓。溫父自然算不上什麼東西,可岑母那邊護着,許英芝能怎麼辦?
但她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岑稚只是盡心儘力的照顧着她,晚上離開之前,她聽見許英芝不知道給哪個朋友打電話,說的無非是抱怨岑母的話。
岑稚本來要走了,卻聽見許英芝悵然若失的說了一句:「我把星晚嫁過去,是想她過好日子。可我後悔了,我覺得星晚在他們家,肯定過得不好。」
這句話讓她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
「我一生也沒個孩子,這輩子也過得不幸福,我總歸是希望我們家星晚幸福的。」許英芝道,「我氣得也不是自己受傷,就是覺得他們岑家不重視星晚。」
岑稚站了半天,最後冷靜的擦了擦眼睛。
第二天,岑母回來,岑稚自己去接的機,稍微晚了一點。
看到她的一刻,她下意識的把溫湉送的禮物給藏了藏,道:「怎麼來晚了?」
岑稚笑道:「剛從醫院照顧完我姑姑。」
提起許英芝,岑母到底是有點愧疚,便問了一句:「你姑姑怎麼樣了?」
岑稚盯着她繼續笑說:「傷的挺嚴重,正準備起訴溫遠輝。媽,這件事情,您不會在背後干涉的,對么?」
岑母皺眉道:「星晚,是你姑姑有錯在先,先搶人家生意,不然人家也不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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