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謹生》[岑稚喻謹生] - 第6章(2)

,宿管查完寢,發現他不在,連電話都打不通。
不是周末,學生歸學校管,這大半夜人不在,還是新生,學校不可能不管的。
岑稚找到他的聯繫方式,果然是打不通的。最後從他室友嘴裏隱隱約約知道他外出去了哪,說蔣文哲應該去了某某酒店。
岑稚也只好去找人,在酒店裡跟前台好說歹說,才知道蔣文哲在哪個房間。
她敲門的時候,裡頭很久才開了門。蔣文哲打開門看到她的一刻,臉上的陰鷙瞬間變成了漫不經心:「輔導員啊。」
岑稚看着他身上鬆散的浴袍,皺了皺眉:「學校規定,周一到周五留宿外頭,得請假。」
蔣文哲抓了抓頭髮,懶洋洋的往裡走。岑稚跟進去的時候,裡頭有一個女人正在穿衣服。
女生見到她,背過了身。
岑稚也有些尷尬,道:「既然要出門見女朋友,你可以跟我請假。」
蔣文哲點了支煙,似笑非笑道:「怎麼請?跟你說,我要請假出門釋放自己?」
岑稚眼皮抬也沒有抬:「你可以用文雅點的方式,談戀愛是為了愛,不是那點**。」
他淡淡的掃了女生一眼,那個女生在穿完衣服以後,就走了。
蔣文哲喉結隨着他說話,輕輕滾動着,他還是很懶的模樣:「談戀愛是為了愛,不過,那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岑稚微微一頓。
蔣文哲挑眉道:「輔導員,別告訴我,你覺得發生這種事情的,一定就得是戀人。」
「那是你的私生活,只是我希望你能遵守學校規章制度,不然會有很多人擔心你。」岑稚道,「今晚你是想在這邊住,還是我送你回學校?」
蔣文哲盯着她的臉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慢悠悠的說:「既然輔導員這麼熱心的來接我,我怎麼可能不跟你走呢。而且,我一般不拒絕美女。」
岑稚不打算搭理他,只帶着他往樓下走,她的職責只是把他送回去。
蔣文哲看到岑稚的那輛車時,倒是有點驚訝。這老師的穿着看上去挺普通的,氣質寡淡樸素,沒想到居然開的是豪車。
路上兩人一直沒說話,只有岑稚的手機不停的響。
岑稚掃了眼來電顯示上的喻謹生,接了,開口就是:「我還在忙學校的事。」
「這麼晚?」
「嗯。」
喻謹生遲疑了一會兒,說:「溫湉父親昨天被你姑姑攪和了一單生意。」
岑稚一陣見血道:「你以為是我跟我姑姑說的,讓我姑姑故意這麼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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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喻謹生頓了頓,道,「他那邊,又去求我媽幫忙了。」
岑稚沒說話,岑母幫溫父,是看在誰的面子上呢?
如果不是因為當中橫着一個喻謹生,岑母並不是那麼愛多管閑事的人。
蔣文哲在這時候突然開口喊了一句:「輔導員。」
喻謹生再次頓住,警惕的冷淡道:「你大晚上為什麼要跟學生在一起?」
岑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蔣文哲又開口道:「輔導員,我的身份證落在酒店了。」
「酒店?」喻謹生的語氣變了變,「你跟你學生去酒店幹什麼?你們——」
他咬牙,氣急敗壞道:「岑稚!」
岑稚掃了眼蔣文哲,後者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低低的笑,那是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得意。
她直接關了手機,也沒有說蔣文哲什麼,等到了學校,他隨意的說:「老師,我今天可算幫了你大忙,那個男人估計得氣的夠嗆。」
岑稚聲音淡得像水,道:「你怎麼知道不是給我惹麻煩了?」
「聽到溫湉這兩個字,我就知道你男人是誰了。喻謹生跟你結婚了,還幫着溫湉父親,你身為他的老婆,這也能忍?」他微微俯身,湊在她耳邊說。
岑稚不適應的往旁邊讓了一步:「他做什麼,是他的事。」
蔣文哲眯了眯眼睛,她這個動作嫌棄的味道可太明顯了。他涼涼的勾了勾嘴角:「輔導員,其實是你並沒有那麼喜歡他吧,我能感覺出來,你對他並不是那麼喜歡。還有你躲什麼,你一個比我大五六歲的,我能對你有什麼想法?」
岑稚淡淡道:「我這個人,很招弟弟。」
蔣文哲冷嗤:「你挺自信。」
宿管阿姨過來了,岑稚也沒有跟他多聊,她甚至沒有跟蔣文哲多認識的打算,也不希望自己激起他的挑戰欲。
岑稚回到家以後,倒是主動給喻謹生把電話給打了過去。
喻謹生那邊沒有接,還把她的電話給掛了。
岑稚也就沒有再繼續打。
她去洗了個澡出來,就有喻謹生的幾個未接來電。岑稚接了,他就是冷冰冰的不肯說話,直到也她平靜的把蔣文哲的事跟他解釋了一遍。
喻謹生才開口說:「你換平板接。」
岑稚掃了眼躺在穿上的平板,照做了。
倒是沒有再說起溫湉的事情。
喻謹生換成了視頻電話,岑稚看見他那邊有隻活潑的小狗,他正在陪那隻狗玩。她隱隱約約覺得那隻狗有點眼熟。
「是那隻流浪狗,這隻狗的眼神太像你以前了,又被我撞到了,我很喜歡,就帶回來養了。」喻謹生摸了摸小狗的頭,說,「小黃,看視頻那邊,以後就是你媽。」
岑稚坐在這邊沒吭聲。
「咱們反正不要孩子,這輩子以後就養着小黃,怎麼樣?」
這輩子?
岑稚的眼皮動了動。
那頭的狗在哼哼唧唧,喻謹生坐在地上,長腿曲着,給狗梳毛。
他這個坐姿隱隱約約能看見他那,岑稚目光微閃,被抬頭的喻謹生抓了個正着。
「老婆,你要看說一聲啊,咱們什麼關係啊,一句話我不就脫了么。」他在那邊壞笑道。
岑稚沒來的及說話,手機又響了。
她看見蔣文哲三個字,鎖眉。
喻謹生在視頻那邊把她的臉色看個清清楚楚,笑容就淺了下去,也沒有給狗梳毛了。他狀似隨意的問:「誰啊?」
岑稚淡淡說:「別人打錯了。」
喻謹生那邊沒有多說什麼,想鬧,可岑稚今天主動打過一次電話了,再鬧又得吵架了。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岑稚終於說:「要是沒事,就掛了。」
只是說完事情,她的手機又響了。
岑稚想掛,喻謹生涼涼的笑了笑,說:「掛什麼,接啊。」
她掃了他一眼,如他所願。
蔣文哲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說:「輔導員,我睡不着。」
岑稚道:「這不在我管的範圍里。」
「是誰說,自己挺招弟弟的?」蔣文哲假裝委屈道,「不說還好,這一說,害我就想了。輔導員,你腰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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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哲不過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聲音比起年長的男人來說,要清亮許多。
這股子委屈勁兒裝的,確實也夠像。
少年撒嬌,總是帶着幾分惹人憐惜的味道。
喻謹生那邊也是聽得一清二楚,他聲音幾乎是立刻陰鷙下來:「腰細?」
蔣文哲聽到喻謹生的聲音,也是愣了愣,隨後卻低低笑出聲來:「原來輔導員老公在啊。你多想了,我不過是想誇許老師兩句罷了,她是我輔導員,我怎麼會有其他想法?」
他對岑稚說:「輔導員,你真好看,還溫柔,我一下子都愛學習了,明天來學校,我想感謝感謝你的關照,請你吃個飯?」
「你做夢呢?」喻謹生在岑稚開口前就冷笑道。
說完話,又在屏幕那頭死死的看着岑稚,冷冷的,彷彿她敢答應,就要把她給吃了。
岑稚淡淡說:「吃飯就不用了,你逃不逃課,也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我勸了你不聽,反正一切按照校規處理。」
蔣文哲的話顯然有幾分裝的成分,她也不想跟他糾纏,很快就掛了電話。
喻謹生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他半眯着眼睛說:「挺招弟弟?岑稚,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挺招弟弟?你在家裡都做了什麼了!我在外頭累死累活,你在家裡給我找小白臉?」
岑稚揉了揉太陽穴,索性沒了言語。
「怎麼,找不到話反駁了是吧?」喻謹生陰沉的盯着她,「你在家裡招惹了誰?顧澤元?」
「你胡說什麼?」提到顧澤元,岑稚終於有了點反應,又因為他的無理取鬧,到底是有些不太耐煩的蹙起眉。
「好啊岑稚,你居然還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他看明白了她神情的意思,被氣的面目都有點猙獰,幾乎是立刻起了身,岑稚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幾分鐘後,她從視頻里看見,他從樓上拎下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
「你幹什麼?」她不明所以。
「回國。」他的聲音崩得死死的,很冷漠,火氣還足。
岑稚沉默了半晌,說:「我的初戀是你,你不也比我小么。」
他聽到這句話以後,終於回到視頻前坐下,只不過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她也不說話,等着他自己慢慢平復心情。
一時半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岑稚今天折騰到半夜,不太想繼續浪費時間,開口道:「既然沒什麼可說的,我就先掛了。」
「等會兒。」岑稚看見那條狗又往他面前湊了,在舔他的手,他這會兒沒耐心,敷衍的把狗子給揮開了,說,「別掛,我也要補個覺,我們連麥。」
岑稚隨他去。
「你說,最近你招了些什麼男人?」回到床上,喻謹生那邊還是揪着這件事。
「沒人要的。」岑稚說,「年輕那會兒也沒有,就招了你一個。」
「上學那會兒的學弟我都知道好幾個,還有顧越,行情好的很。」喻謹生冷哼,今天電話那頭的那位,這筆賬他也還是會跟他算的,「岑稚,你結婚了,安分守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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