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辛語收起手機，走到收銀台，站到了離他最遠的那個角落。
柏曉回頭看了常辛語一眼，「常辛語，臉怎麼那麼紅？」
常辛語勉強一笑，「有嗎？」
柏曉尚來不及出聲，跟在傅容銘身旁的姬容呷笑一聲，「當然有，不信去找面鏡子自己看看。」
「可能太熱了吧！」
常辛語惱火地瞪了一眼姬容，低頭裝作很忙。
姬容湊近常辛語，「嘿，美女，我表哥上次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常辛語臉更紅了，抬頭看傅容銘。
傅容銘也在看她，眸光沉靜。
她不自在地出聲，「走的時候等一下。」
「好。」
一直到凌晨，他們才下樓結賬。
姬容很知趣地走開，柏曉也主動消失，整個大廳只剩下常辛語和傅容銘。
常辛語拿着盒子遞給傅容銘，「沈先生，我們素不相識，收你的禮物不合適。」
傅容銘接過盒子，修長的手指反覆擺弄着，眸光幽邃地落在常辛語身上。
常辛語胸悶異常，就要轉身。
忽地，盒蓋滑落。
傅容銘低頭，看清裏面的東西，眸色變了幾分，「拿錯了東西，讓舒小姐誤會了。」
他彎腰拾起盒蓋，轉身出門，姬容已經察覺到風聲早溜了。
傅容銘打電話，沒人接，點了一根煙，夾在指間，看了一陣繞在指尖的白色煙霧，開車直接回了沈園。
柏曉和常辛語回到柏曉公寓的時候，兩個小傢伙還沒有睡，居然還在看熊大和熊二。
柏曉走過去，「寶貝們，快點來親曉曉媽媽一口。」
寧寧沒有動，貝貝呼哧呼哧地跑過去親了一口柏曉，扭頭看向常辛語，奶聲奶氣地出聲，「媽媽，媽媽，我們一直住在曉曉媽媽這裡，不要回家好不好？」
常辛語心口一痛，沒有出聲。
柏曉抱起貝貝，狠狠地揉着她肉肉的小臉蛋，「好，曉曉媽媽答應了。」
「曉曉媽媽真好，我喜歡曉曉媽媽，也喜歡你家。」
「這就對了。」
柏曉一邊哄貝貝，一邊逗她，「讓常辛語給你們換一個爸爸好不好？」
「好啊，好啊，太好了，快點換了吧！爸爸不喜歡哥哥和貝貝，也不喜歡媽媽，一定要換一個喜歡媽媽喜歡哥哥更喜歡貝貝的爸爸……」
常辛語沒有出聲，側過頭，眼角一陣脹痛，果然，不是每一段初戀都可以修成正果。三年了，要不是為了貝貝和寧寧，她早離婚了。
周末是大學同學聚會，她就在A市，不好不去，一想到會碰見許芫，心裏一陣不舒服。
計程車一停在A市最豪華的名庭酒店門口，遠遠看見一圈人圍着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
「許芫，這車真漂亮，誰送的呀？」
許芫嬌羞地一笑，「我男朋友。」
「哎呀，找了這麼好的男朋友，要嫁入豪門了呀，恭喜恭喜。」
「以後別忘了提攜我們這些老同學，介紹幾個土豪認識認識。」
常辛語站在不遠處，胸悶異常，呼吸也不舒暢了，有一次，蘇子航突然問她喜歡什麼車，喜歡什麼顏色的，她以為他有心，看到貝貝和寧寧要上幼兒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