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心間》[潮濕心間] - 第1章(2)

,電話掛斷了。
這不由,讓我想起些許舊日情事。
某個晚上他事後煙,我突發奇想想嘗嘗味道,拿走他唇上的煙吸了一口。
沒經驗,猛吸一口,登時被嗆得連連咳嗽,眼睛都紅了。
司匪幸災樂禍地笑:「該。」
又含着薄煙渾不懍的吻上我的唇,纏綿廝磨:「這樣嘗還不夠?」
我猜,司匪大概也想到了。
過去的我們有多好,現在就有多難堪。

我沒有去求司匪,幾天後,卻收到他讓人送來的知意。
「不是,他有毛病吧。」溫姝大為不解:「和你搶走送給小情人,又拿回來送給你,這不存心膈應人嗎?」
我不願意去猜想司匪的心理,只覺得厭倦。
合上盒子,我把東西原路退回。
「真不要啊?」溫姝反而有些捨不得了。
「嗯。」
她沉默了會,說:「我覺着,他有點服軟的意思,你不領情,他得炸。」
我好笑道:「他的世界裏沒有服軟兩個字。」
「我看未必。」溫姝不以為意:「司匪確實做了不少荒唐事,但我覺得,他不想和你斷了,就是太驕傲了。」
我撫摸着空蕩蕩的無名指,這裡曾套着一枚素戒。
釋然輕聲:「兩年前我和他就斷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節目錄製結束。
回家的路上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已經到家門口。
深秋的風裡已經有了涼意,我堪堪抬頭,瞥見那輛價值不菲的超跑,和立在夜色里的人影。
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微弓着身,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撥動打火機。
忽明忽暗的光影浮沉過眉梢,斂去往常的恣意張揚,顯得極為冷沉。
也危險。
我腳步遲疑了下,他在這時撩眼往這邊看來。
夜色重,瞧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但被他看着,我仍如芒刺在背。
司匪反手從車座椅撈起裝着知意的盒子,在手中開合把玩,耐心十足地等着我主動靠近。
他知道這枚鐲子對我的意義。
我父親是個迷信的人,縱然後來他家纏萬貫,傳承了幾代人的知意一直都是他的心頭寶。
他總說,知意是有靈氣的,要是沒有了,也預示着棠家一脈斷了。
當年家裡破產,所有物品都被拍賣抵債。
這一直是我母親的心病。
我幾經打聽,都無果。
好不容易這回拍走知意的富太太拿出來拍賣,我匆匆趕回來,卻還是被司匪截了。
「什麼意思?」他耷拉着眼皮,聲音聽起來有些懶。
兩年不見,也沒有過隻言片語,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可我太了解他,越是平靜,暗藏的涌流更劇烈。
我冷淡開口:「不要了。」
那天看見知意在梁白薇腕間,我是難過的。
我們過去太親密,司匪最知道用什麼樣的軟刀子能扎進我的心。
司匪手下的動作一頓,半晌,輕叱一聲:「行啊,挺有骨氣。」
夜風拂動,空氣里潛藏着不確定的風暴。
他隨意抬手,鐲子磕在地面上清脆一聲,斷裂成幾節。
我屏住呼吸,沒出聲。
「棠歲。」司匪的語氣很淡,硬是沒泄露出一點脾氣:「不要總挑戰我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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