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策宋嫣然》[陳策宋嫣然] - 陳策宋嫣然第21章

「他,怎麼辦?」
宋嫣然千萬個不願意理會,但顧彪被帶來了,總還是要問。
「你想呢?」
裴立群笑了笑,垂眸看宋嫣然,看着她的臉。
「再賭下去,早晚出事,不給他點教訓死不悔改,把他手指頭剁了吧。」
說話的是陳策,他從外面進來,腦袋上已經包了幾圈紗布,衣服上的血也差不多幹了,他走進來,直接將顧彪從地上一把揪過,摁着他的腦袋狠狠往茶几角猛砸了一下。
隨着顧彪的哀嚎聲起,宋嫣然的心也驚了驚。
「瑤瑤覺得呢?」
裴立群垂眸,看着陳策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已經將顧彪的手摁住了。
宋嫣然抬眸看裴立群,又轉頭去看陳策,陳策的目光此刻很沉。
他招了招手,來了個人替他按住了顧彪的手,然後起身走向宋嫣然,從身後拿了把小刀,遞到了宋嫣然的面前,目光深深直視她,「顧小姐來吧,齊海勝你都捅了,剁個手指頭不算什麼。」
宋嫣然看着陳策,有些不敢置信。
刀被更近的遞到宋嫣然面前,宋嫣然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陳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一點就往上握,撐開了她的手,將刀塞進了她的手裡。
「來,這次剁他一根手指頭,他如果還是不改,下次把他整個手臂都剁了。」
宋嫣然握着刀的手有些顫抖,老實說,此刻的陳策很陌生。
陳策對顧彪有種執念的恨,是他將宋嫣然推入萬劫不復的。
這只是一個緣由,即使沒有今天這事,陳策終究有一天肯定還是會剁了顧彪,在陳策心裏,顧彪是該跟他父親一樣,直接從樓頂掉落的。
「我……」宋嫣然心悸。
「陳策,差不多了」,關鍵時刻,裴立群都沒開口,魏天說話了,他慢悠悠從沙發起來,單手插兜走到宋嫣然面前,笑了笑,將她手裡的刀抽走,然後又有些幽怨的看了陳策一眼,「顧小姐本來就被嚇着了,你逼她幹什麼?
多大點事啊。」
魏天說多大點事的時候,一個轉身,直接就動手了,單手拿刀,手起刀落,把事辦了。
「搞定了」,魏天嫌棄的將刀丟下,側頭看陳策。
斯文的魏天動起粗來,那觀感更震撼,陳策呲了一聲,皺眉看他。
顧彪的嗷嗷聲晚了兩秒才終於響起,叫得撕心裂肺。
「行了,別折騰了」,裴立群終於開了口,揮了揮手朝摁着顧彪的人開口,「帶下去吧。」
直到顧彪被拖走,裴立群的目光才再一次看向了陳策和魏天,「晚了,都回去吧,大晚上你們兩個精神一個賽一個。」
「你兩要真有精神,把傅恆找出來。」
「慢慢找,大半夜得先睡覺」,魏天又恢復了慢條斯理,順帶着伸了個懶腰,「費那勁里找他幹什麼,人家老二上位了,還能讓他活着回去?
活着回去搶位置?」
宋嫣然垂眸,此刻的每一個人都陌生,在她被綁架的短短一天,已然翻天覆地,她都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被綁架才使得事情發生,還是,這件事情本來就要發生,是她被綁架才給了他們這樣一個可以理所當然發生的機會。
又或者,往更深里去想,她被綁架真的是意外嗎?
宋嫣然不敢想。
陳策和魏天是一起離開的別墅,裴立群沒有走。
宋嫣然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出來的時候,裴立群還坐在沙發,不過,應該是要走的,不然他此刻就該在房間等着。
「裴爺」,宋嫣然走過去,還是輕喚了他。
裴立群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宋嫣然過來坐。
宋嫣然乖乖坐下,裴立群倒是挺溫情,拉過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今天阿沉有點情緒,嚇到你了,你別介意。」
宋嫣然沒想到裴立群里下來居然是要說這事。
「嗯,沒事」,宋嫣然笑着搖了搖頭,她想不出來此刻還能回答些什麼。
「他雖然在**,但是對某些賭徒深惡痛絕,他覺得像你父親那樣的人就該下地獄,就跟當初他父親一樣,不值得一救,就應該直接從樓頂摔成灰。」
「你說什麼?」
宋嫣然沒忍住,還是問了。
「你不知道嗎?
他父親是失足掉下樓頂的,他就在那裡,沒伸手。」
第45章 直接的表白跟拒絕裴立群走了,宋嫣然卻輾轉反側睡不着。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接收到的信息也太多了。
陳策跟她說過他父親是被賭債逼死的,但今天裴立群告訴她,陳策的父親是失足死的。
這其中有相同,卻又萬般不同。
裴立群說過,陳策未必就是宋嫣然想像當中的那個人,宋嫣然不得不信,今天所看到的陳策是她未見過的,那份狠戾很陌生。
又或者其實那才是真實的他,畢竟他在裴爺身邊混到今天又怎麼會是善類。
以前陳策給她看到的都是溫柔的那一面,但那不是真實的,至少不是全部的陳策。
宋嫣然不知道他父親最後是被怎麼處理的,裴爺沒再來,但不時還是會給她發個消息,以此來證明他還存在。
陳策也沒再來,大概是在養傷,宋嫣然雖然沒能看清楚陳策身上到底有多少傷,但他應該傷的還不輕。
陳策確實是在養傷,受傷之後就進入了全懶狀態,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阿冬推開房門的時候,陳策還在睡覺,感覺到門被推開了,被子往腦袋上又多蒙了半分,手卻準確地撈了個枕頭砸向門口,「你最好真的是有事。」
阿冬將砸到門口的枕頭撿起,笑眯眯的又給他丟回了床上,走到床邊的時候,輕咳了好幾聲,「沉哥,裴娜來看你了。」
「不見,我這養着傷呢,還非得打擾我」,陳策這話從被子下面傳來,悶悶的,不太耐煩。
阿冬又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因為此刻裴娜已經到門口了。
「那什麼,我先出去了,你們自己聊聊」,阿冬倒是很識趣,抬腳出門,順帶着將門給關上了。
裴娜已經走到床邊了,陳策甚至能感覺到她好像在床邊坐下了,蓋在臉上的被子被拉下了幾分,裴娜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傷的重不重?
消失好幾天了,我還以為你殘廢了呢。」
陳策深吸一口氣,將被子推開,坐直了起來,笑了笑,「讓你失望了,還能蹦蹦跳跳。」
「那你都傷哪兒了?
讓我看看」,裴娜說著話就準備上手了。
陳策身子後傾了一絲,躲開了。
「我真沒事兒,你不用管我,我睡幾天就好了。」
裴娜微微皺眉,有些不痛快,「陳策,你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呢?」
她對陳策是個什麼態度,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偏偏就只有陳策自己不領情。
「我怎麼不識趣了?
我對你不好嗎?」
陳策側頭看着裴娜,笑了笑,然後又繼續開口道,「我只是不喜歡你罷了。」
陳策對裴娜其實還真不賴,只不過陳策對她那種好,跟裴娜想要的那種好並不是同一種罷了。
陳策對裴娜好更多是因為她是裴爺的女兒,所以不得不對她好罷了。
裴娜側頭看着陳策,笑了笑,好像被陳策這樣無情拒絕慣了,也沒多疼,她抬手搭上陳策的肩膀,湊近了幾分,「可是我喜歡你呀,怎麼辦?」
裴娜這話也不知道是詢問句還是盛氣凌人的自我感動。
陳策哼笑了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能怎麼辦?
要不你把我剁了喂狗吧。」
「捨不得呀」,裴娜開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軟和了些許,但這軟和里似乎又帶了些許的曖昧,她湊過去頂了頂陳策的額頭,「你都沒跟我試試,怎麼知道不會喜歡我呢?」
陳策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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