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之前只注意到他的外貌，倒是沒注意到這些外在的條件。
他轉身出了門，交代這裡的護士守着，去外邊買了一套衣服和鞋子。
又讓護士幫忙換了，亂糟糟的頭髮也洗乾淨，梳直了，扎了兩個粗粗的辮子。
再看到程語的時候，楚湘予一下子都呆愣住了。
他知道這姑娘長相漂亮，漂亮得讓人目眩神迷。
可換了衣服之後，美麗上了一個檔次，最主要的是那一雙純凈的眸子……裡邊似乎藏着極致的黑。
「走吧！
我先送你回家！」
程語唇角勾起了嘲諷的笑。
果然還是迫不及待的想甩掉這個負擔吧？
以為打扮的好看一些，那個老太太就會接受這個孫女嗎？
程語沒有反抗，任由那雙帶着繭子的手牽着自己。
又是那個原主熟悉的村莊。
楚湘予拉着他問了其中一個大嬸，在對方異樣的目光中來到了程家。
可以，就因為這一次問路，使得村子裏的人都跟着過來看熱鬧了。
楚湘予緊緊的皺着眉頭，他不喜歡這些看熱鬧的人，可是也無法拒絕。
程老太太就當在院子門口，並沒有讓人進去的意思。
「這是準備過來給彩禮了嗎？」
老太太上下掃視了孫女一眼。
即使她是傻子，也養了她兩年，為的不就是這張臉嗎？
有這樣一張漂亮的臉，應該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可是失蹤一夜，最後被一個男人背下山，名聲已經毀了，這價錢就大打折扣。
300塊錢剛剛好。
程語看到老太太身後哭着的中年女人。
在原主的記憶中，那是她的母親。
還有那個麻木的，坐在門檻上抽着旱煙的中年男人。
那是原主的父親。
旁邊一個尖銳刻薄的女人，還有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磕着瓜子的女人，那是原主的大伯和大娘。
房間里幾個年輕的男人嘻嘻哈哈。
那是原主的堂哥們。
角落裡一個同樣穿着破舊，眼裡卻閃爍着記恨光芒的少女。
那應該就是原主的堂妹。
程語眼神中有利光閃過。
這個堂妹似乎並不簡單呀！
原主掉進河裡，發燒的事情和她脫不了關係，昨天晚上上山，差點死在山上的事，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楚湘予看着這個不講理的老太太，頗有些無奈。
「我是今天早上在山上看到這個姑娘，所以準備把他帶下山求救的，當時也是為了能儘快把他送到醫院，所以才答應了這件事。」
「可是結婚的事不應該是這樣的，這……」老太太可不管這麼多。
「不管是不是這樣的，你和她待了一夜，現在你倒是一走了之，是想逼死她嗎？」
楚湘予突然無話可說。
雖說自己沒做什麼虧心事，可是……這村子裏的人可沒這麼講道理。
他確實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是這姑娘指不定還真能被這流言蜚語給逼死。
「她是個傻子，倒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咱們家裡的人還要嫁娶！
你一個當兵的，總不可能看着她死吧？」
楚湘予看着面無表情彷彿事不關己的程語。
或者在這傻姑娘心裏，根本就不知道她面對的是什麼事情，他可以轉身離開，卻要留下這個少女獨自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