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雁臉上原本還帶着嬌羞的笑，可抬眸看到門口一臉震驚的程令儀，眼底立刻閃過一絲慌亂。

果然，下一秒程令儀就走了進來。

程令儀抓住青雁此時的無措，衝上去就質問她，「你說，四年前在邊關救陛下的人，是你？」

笑話！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她當年為了救蕭北衡沒了半條命，養了半年才終於好轉，卻不想被這個醫女鑽了空子。

青雁還在繼續說謊，聲音卻因為心虛不免顫抖了幾分：「當然是我。」

程令儀一字一句道：「那我問你，你是哪年哪月何時去救的陛下，你一介弱女子，是如何將陛下從屍山血海中挖出來，又是怎麼穿過狼群採到天山雪蓮，卻還毫髮無損？！」

她字字鏗鏘，讓青雁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

青雁內心慌亂極了，只好又瑟縮着靠在蕭北衡懷裡發抖。

「北衡，我好害怕……」

蕭北衡立刻怒目看着突然闖進來的程令儀：「你胡鬧什麼，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

三年來，自從父兄去世後，程令儀第一次紅了眼。

她看向蕭北衡。

不該是這樣的，原來他和自己不該是這樣的。

「陛下，你可知，當年在邊關救你的，是我。」

「跑死三匹馬，在屍山血海中挖了三天三夜將才將你從漫天黃沙中挖出來的人是我。」

「為你與狼群搏鬥，被狼活生生咬下一大塊血肉的是我。」

「為你千辛萬苦，採下天山雪蓮解毒的人，也是我！」

蕭北衡一怔，眸色中閃過一絲震驚。

但懷中的青雁嚶嚀了一聲，他立刻回過神來，眼角都帶着諷刺。

「程令儀，你真是無可救藥！」

「你以為搶走雁兒的功勞，就會讓孤愛上你嗎？可笑，孤只會覺得噁心！」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