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過如此。」

猶如一道驚雷，轟然在程令儀耳側劈過，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顫抖。

「你說什麼……」

驚春，死了？

青雁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更樂於往她傷口上撒鹽，「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陛下如今雷霆大怒，程將軍，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

說完，她娉婷裊裊的離開了地牢。

而程令儀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心彷彿被人活活挖空了。

驚春居然就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就這麼死了？

她伏在地上，不知何時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沒有聲音，眼淚卻不住滾滾而下。

她最後一個家人，也沒了。

程令儀並沒有被關多久。

因為朝堂大臣們得知她被打入大牢後，紛紛聯名上奏求情。

程家守衛邊關多年，戰功赫赫，滿門忠烈，程令儀也曾在戰場上立下不菲功勞，是整個大鄴的功臣。

更何況，她還是程家唯一的後人。

將這樣一個功臣關在大牢，無疑是寒天下人的心！

群情激烈，還日日有百姓在皇宮門口為程令儀伸冤。

蕭北衡不能坐視不管，更不能一意孤行。

他只能把程令儀從地牢放了出來，卻對她更加恨入骨髓。

回到芙蕖宮的當晚，程令儀看着空空蕩蕩的宮殿，發了很久的呆。

驚春真的不在了。

再也沒有人會絮絮叨叨的為她披上衣服，勸她保重身體。

程令儀獃獃的站在原地，只覺得心臟像被生生挖空了一塊。

這時，蕭北衡又滿臉陰寒的走了進去。

他從不曾在晚上來她的寢宮。

程令儀看着他，無端感到一陣不安。

「你來幹什麼……」

蕭北衡一言不發的走進來，甩手關上了房門。

屋內燈燭搖曳，他俊美的五官在燈火下顯得冷冽又肅殺。

「你做了這麼多卑鄙的事，不就是為了讓我多看你一眼嗎，程令儀，我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