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儀不顧看守她的宮人阻攔，強行闖進了乾坤殿。

蕭北衡近日政務繁忙，在滿桌子的奏摺里抬眸，見到如此落魄的程令儀時，聯想到她未入宮前的颯爽英姿，他心好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了一下。

「你又來幹什麼？」

程令儀開門見山，「邊關戰事告急，我自請出征。」

蕭北衡冷笑，「你身為後宮妃嬪，若是出征，是要叫天下恥笑我大鄴無人嗎？」

朝中無將，出身將門的程令儀，的確是唯一的人選。

可這個想法之在腦海一瞬，便被他立刻摒棄。

若是此戰勝了，程家功績再添一筆，她又想要借功討賞要怎麼辦？

群臣若是藉此上書要求他將後位給程令儀，雁兒又該當如何？

彷彿看出他的顧慮，程令儀緩緩跪下，「等此戰結束，臣自請下堂，將婚書鳳印雙手奉上，歲歲年年，駐守邊關，永不回京！」

最後「永不回京」四個字，她咬的格外重。

竟像是要與蕭北衡徹底斷絕所有關係。

看着她如此決絕的模樣，本該開心的，可不知為何，蕭北衡心頭卻只閃過一絲煩悶。

他黑眸一暗：「你不後悔？」

「臣，絕不後悔！」

程家人的宿命，就是在戰場廝殺，守護這大好河山。

從前是她被感情蒙蔽雙眼，走錯了路，如今，她要掰正回來！

從今往後，蕭北衡只是她的君，而她，只是他的臣！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也罷。

若能解決程令儀，他曾經許給青雁，後宮除她之外，再無妃嬪的諾言，便也能就此兌現。

自從青雁四年前孤身救他一命，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