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離又淡漠的口吻。
周溫宴喉間發澀，語氣都不經意間柔了幾分：「上車，這段時間這裡沒有車經過。」
程歲寧一字一頓強調：「我說了不用。」
話落，她之前讓許薇叫的車就到了，停在她面前。
程歲寧看都沒看周溫宴一眼，徑直打開車門將蘇慕扶上去。
見狀，周溫宴面無表情地升起車窗，碾過柏油馬路上的白線。
沒過一會，猩紅的尾燈就消失在夜色當中。
周氏別墅。
周溫宴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一點。
他沒有開燈，屋內萬籟俱寂，唯有月色皎白。
偶爾程歲寧會在那扇落地窗前看風景，等他回家。
可從很久之前，那就沒了程歲寧的身影。
周溫宴下意識地繞着全屋走上一圈，今晚他喝的有點多，頭有點暈乎乎。
等到室內燈火如晝，他才反應過來。
程歲寧沒有在家。
想到剛才程歲寧毫不留情的拒絕，周溫宴的心裏越發沉悶。
她現在是真的想跟他撇清關係，恨不得離他遠遠地。
周溫宴想到程歲寧最近的態度，心中彷彿梗着一塊石頭。
想着事情，結果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周溫宴是被周母的聲音吵醒的。
「溫宴啊，你怎麼不去房裡睡，在這睡感冒了怎麼辦？」
周溫宴揉了揉太陽穴，渾身散發著不悅的起床氣。
他意簡言駭：「昨晚喝酒了。」
周母看着自家兒子眉宇間的倦色，皺了皺眉：「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不是跟音音把婚事定了嗎？」
「趕緊把人娶進門，你好有個賢內助啊。」
聽着周母的調調，周溫宴直接丟下一句：「婚禮取消了，很快周氏就會公布這則消息。」
周母氣結：「周溫宴！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嗎？人音音多好，知根知底，門當戶對，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周溫宴抬腳上樓，聞言頓下腳步。
「您自己珍惜就好了，用不着我。」
說完這句話，周溫宴就上樓洗漱了。
二十分鐘後，他換好衣服，就直接略過客廳的周母。
「溫宴！」
不顧身後的喊聲，拿上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