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家甜甜的那一刻，紀昇斂去臉上的陰鬱煩躁，揚唇笑着朝她走過去。
「甜甜，你怎麼在這兒等着？
我不是說讓你先過去嗎？」
程婉瑜一眼就看到了他左側臉頰上面隱隱約約泛紅的巴掌印。
她覺得紀昇很可憐，他沒有一個好父親，都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陸則山還是說打就打。
程婉瑜心裏驟然發緊，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我想等你。」
她水眸里晶晶亮亮，看着他左側臉頰的巴掌印，心疼。
紀昇走過去垂眸含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弄了兩下她散亂在額前的碎發，聲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程婉瑜點了點頭，悶悶「嗯」了一聲：「走吧，陪我去換衣服。」
她不想問紀昇剛才發生了什麼，這件事情讓他不開心，所以她不提。
紀昇也絲毫沒有把他對陸則山的壞情緒顯露在程婉瑜面前，依舊歡歡喜喜的準備帶她去見生日驚喜。
程婉瑜進了房間換衣服，紀昇在門口等她。
他懶懶散散的倚着門框，指間撥動着車鑰匙。
等了約摸五分鐘左右，程婉瑜把房門打開了，紀昇以為她換好了，誰料她身上還穿着禮服。
「怎麼了？
禮服太漂亮了不捨得脫？」
程婉瑜心頭纏上了些許澀意，猶猶豫豫的開口：「那個，你能不能幫幫我呀？」
她剛才去宴會廳之前就已經把造型師都遣走了，本來以為這禮服會很好脫，誰成想背後的系帶怎麼也解不開了。
江羽妙又不在身邊，她只能求助紀昇。
紀昇蹙眉疑惑，幫幫她？
她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我衣服後面解不開了，你幫我一下。」
她耳朵開始發燙了，可是不求助紀昇的話，她真的沒辦法。
紀昇自然是極為樂意的幫這個忙，他迅速推門進來反鎖上。
抬眸認真看她，舌尖頂了下腮幫，笑得散懶不羈。
「你確定讓我幫忙？」
她聽得出紀昇語氣有里不正經的意味，有點心悸羞澀：「你就幫我把背後的帶子解開就行，剩下的就不用你幫了。」
「好，轉過來。」
紀昇兩隻溫熱大手按在她單薄瘦削的肩膀處，將她轉過來，背對他。
兩人肌膚紋理相觸，程婉瑜心跳空了兩拍，半垂的長睫因為緊張像是羽扇一般輕拍亂顫。
紀昇心裏同樣暗流洶湧，他手心的觸感柔軟細嫩，加上她身上輕淺醉人的暗香，一時只覺氣血上頭。
「你會解嗎？
應該是拉開腰上的那根蝴蝶結系帶，可是我剛才拉了，沒拉開。」
她的禮服是抹胸設計，兩隻漂亮的肩胛骨暴露在紀昇眼前。
紀昇這算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清楚她兩隻肩胛骨中間的那塊形狀不規則的紅色胎記。
在他眼裡，那就是一隻蝴蝶。
他指腹輕輕附上細細摩挲，他覺得特漂亮。
程婉瑜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酥**麻的感覺自後背席捲全身。
她檀眉輕蹙，嬌嗔道：「紀昇，你幹嘛？」
程婉瑜背對他，心裏莫名有些不安，他觸碰到她後背的那一刻，程婉瑜緊張的連呼吸都亂了。
「你到底會不會解？」
「會。」
他嗓音沉緩低醇，似是帶着絲絲電流，侵入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