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有一陣子眼睛不好，是從你孫子那裡來的呢?」
「那奶奶應該像個長輩一樣，勸勸你爸爸。畢竟，奶奶沒有干涉他的婚姻。」
邵益民看着她，笑了，笑了，心情又低落了。
「奶奶，我想離婚……」她低聲說…
程青山夫婦離開後，程維河用力拉着門滑到地上坐了下來。
我越想越覺得可笑。
她從不害怕任何謠言，總是維護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她的無關緊要的評價基本上等於胡說八道。
聽?她根本不聽。
但最惡毒的攻擊，無一例外，都發生在她的親生父母身上。
現實的殘酷真使人衰弱，她靠在門板上想。
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久到腿都沒有知覺了，因為她一動不動地保持着同樣的姿勢。
嗡嗡聲，手機從口袋裡不知疲倦地振動着……
她凝視着昏暗的燈光，繼續凝視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維真的厭倦了那個連播電話，只好拿出手機按下接聽。
「我知道你沒有睡覺，如果你開始想我……」
電話結束，傳來邵一成低沉而悅耳的聲音，程維動了動眼睛，她聽見自己慢慢地問。
「你的話還算數嗎?」
對方驚呆了，但很快給了她一個回答:「哪個句子?」
「結婚。」」她說。
邵一誠聽到這兩句話，呼吸很明顯亂了一拍。
「程維，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他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於再跟她確認一下。
程維對他的態度，邵一成心裏很清楚，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讓程維突然改變了主意，但直覺告訴他，最好還是抓住這次機會。
「程維，我對你說的話總是算數的，只要你願意，我明天就可以飛到你身邊，民政局的大門就在那裡，我們也有探索過，要不，還是去深入體驗一下吧?」
他真會用棍子打蛇。
「不感興趣」。程維恍然大悟，冷冷地說:
「……」
「你怎麼啦?」為什麼我聽起來好像你不太高興，因為我打電話晚了?」他注意到她顯得異常沮喪，便故意逗她開心起來。
「邵先生，你這樣裝模作樣一點意思也沒有，別告訴我你還沒看過照片?」
邵一成笑了，他知道她遲早會和他和解，他把手機從左手換成右手，摸了摸鼻子，「好吧，我道歉，我不應該在早上那樣取笑你，讓別人有機會佔你便宜。」
程維當然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笑意，偷偷向魚貓將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