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星空璀璨。

程小綿獨自坐在外面，仰頭看着天上星星。

已經是凌晨四點，程父睡不慣木板床，起身就見女兒背影孤獨。

他走上前：「綿兒。」

程小綿回過神，目光落在程父身上：「爹。」

程父緩緩坐在了她的身邊。

「綿兒，現在外面的人都不叫爹了，她們叫爸爸。」

程小綿聞言喉嚨一哽，沒再出聲。

程父又道：「你跟爸爸出國吧，爸爸絕不會委屈你。」

前世程父也這麼說過，當時程小綿拒絕了，因為她內心惦記着陸聿北和晨晨。

現在她知道只要點頭，父親就會帶着自己和晨晨一起離開這裡，這樣陸聿北就永遠也找不到晨晨。

可內心有個聲音讓她搖頭。

「我不想出國。」

程父愣住了：「為什麼？」

「爹，我們有句老話說的好，狗不嫌家窮，子不嫌母醜。我們國家好不容易在混亂中站起來，我想見證國家以後的繁榮富強。」

「您可能不懂這種感覺，但希望您成全。」

程小綿一字一句，眼底都是認真。

這一刻，程父再說不出什麼讓她出國的話了。

翌日。

不僅陸聿北回來了，連同他的母親也聞訊趕來，一臉堆笑。

「親家公回來了，正好你勸勸綿兒，讓她不要離婚，兩口子好好過日子。」

程父和她打着太極。

破舊的灶房裡，程小綿做着飯，昨天她也和父親說清楚了，一定要離。

陸聿北跨步進來，一身白襯衫和這裡格格不入。

「嗲嗲，晨晨給你留的糖糖。」晨晨看到他大大的眼裡都是驚喜，忙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