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流進程渝淮的手心，濕潤冰涼。

翌日，程渝淮回航，落地北京。

從機場回家的一路上，她始終心不在焉。

終於回到家，她推開門，一抬眼便怔在原地。

意料之外，季堯軒竟坐在客廳里。

一時間，程渝淮有些不知所措。

「阿灼，你回來了……還沒吃飯吧？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說著，她轉身就要去廚房。

季堯軒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用，我有事和你說。」

程渝淮腳步頓住，心底莫名地不安。

她回過身，只見季堯軒站起身，眉眼淡漠：「離婚登記處初七上班，那天我們去把婚離了。」

程渝淮呼吸一滯，像是渾身血液都被凍住一樣。

眼前這個深愛了數年，共同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卻無比陌生。

指甲扣進掌心，一陣刺痛。

程渝淮深吸了口氣：「為什麼？」

季堯軒的嗓音一如往常寡淡：「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這套房子留給你，算是這些年給你的補償。」

說完，他抬步徑直略過程渝淮，就往外走去。

好像他回來，只是為了這一聲通知。

程渝淮心臟傳來一陣陣刺痛，像是被撕扯開。

她看着他的背影，咽下喉中血腥，終還是開口喊住了他。

「阿灼。」

季堯軒轉過身，眼底帶着不耐：「還有事？」

昨晚那個女人的面容不斷在腦海浮現，程渝淮字字艱澀：「你要離婚，是為了她嗎？」

季堯軒聲音冷涼：「與溫嘉無關。」

聽見這個名字，程渝淮陡然一抖。

她終於想起，季堯軒錢包夾層里有一張照片，那上面的女人，赫然就是溫嘉！

而照片的拍攝時間，是在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