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雪花飛舞。

南泓機場更衣室里。

程渝淮剛換下機長服，就聽一旁幾個空姐正湊在一起討論着在飛機上見到季堯軒和溫嘉的事。

她不由想起溫嘉那一句句刺耳錐心的話。

這時，一個空姐餘光掃到程渝淮，愣了愣。

又打量了好幾眼，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湊到了她身側。

「程機長，你和季堯軒的女友長得有點像哎！」

聞言，程渝淮渾身一僵。

有什麼東西似乎從土裡鑽出，再也掩飾不住。

程渝淮喉嚨微動：「你們看錯了，我和她怎麼會像。」

「也是，能被季堯軒喜歡的人，一定特別！」

說著，她和其他空姐吵吵嚷嚷的朝外走去。

更衣室門搖晃。

程渝淮站在原地，好久才舒了一口氣，往外走去。

離開機場後，程渝淮去了季家。

窗外輕雪飄落，她撥通了季堯軒的號碼。

響了很久，他才接起，聲音是慣有的冷漠：「有事？」

程渝淮抿了抿唇：「回來吃飯嗎？」

季堯軒聲音低沉：「我有事。」

程渝淮頓了下，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剛才下機時，他和溫嘉一起離去的背影。

「你……是和她在一起嗎？」

「是。」季堯軒毫不猶豫地回道。

他的坦然讓程渝淮喉間一梗。

她緩緩握緊手機，深吸了口氣：「我在媽家……。」

季堯軒沉默了一瞬，嗓音驟冷：「程渝淮，把你那些沒用的小心思收一收，別拿媽壓我。」

沒等程渝淮再開口，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機械的嘟聲，程渝淮手臂無力垂下，眼底一片化不開的悲慟。

尋來的季母看見陽台上魂不守舍的她，走上前問：「淮淮，怎麼了？」

程渝淮連忙掩去眸底失落，淡笑着搖搖頭：「沒事，媽。剛才阿灼打電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