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一瞬鴉雀無聲。

程渝淮渾身發僵，眸色黯淡下去。

而始作俑者卻只是看着她，一雙眼不見清明。

半晌，朋友乾笑兩聲，上前打圓場：「哈哈，你別說，這麼一看，程渝淮和溫嘉是有點像。」

程渝淮緊抿着唇，湧上的苦澀劃得她喉嚨發痛。

「我先帶阿灼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說完，她便扶着季堯軒離開了包廂。

但只有程渝淮知道，她是落荒而逃。

把季堯軒帶回家，程渝淮幫他換了衣服，又用熱毛巾給他擦了臉，才給他蓋好被子，任他熟熟睡去。

空調暖風呼呼吹着，程渝淮卻手腳冰涼。

她記不得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分房睡的了，但卻記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過季堯軒了。

她是機長，幾乎每天都在高空中飛來飛去。

而季堯軒因為各種通告，也時常不在家。

結婚三年，兩人聚少離多，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不過蜜月那一段。

雖然和想像中相濡以沫的婚姻生活不同，但能和季堯軒在一起，她終歸是覺得幸福的。

她不求季堯軒有多愛她，只希望能和他一直走到最後，白頭偕老。

但……命運弄人。

程渝淮坐在床邊，藉著淡淡的月光貪戀地用目光描繪着季堯軒的臉廓。

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翌日早晨。

季堯軒是被濃郁的粥香誘醒的。

睜開眼睛時他頭痛欲裂，緩了好久才坐起身。

一轉眼，卻看見床頭上放着一碗醒酒藥。

溫度剛好，像是預料到他這時會醒一樣。

季堯軒頓了頓。

他知道這一定是程渝淮準備的，因為溫嘉十指不沾陽春水，連簡單的煎蛋都不會。

季堯軒洗好澡走到一樓，便聽廚房裡傳出程渝淮的聲音。

「我熬了粥給你，喝些吧，對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