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堯軒拒絕的話本已到了嘴邊，但看見桌上擺好的粥和小菜，他沉默片刻，鬼使神差地坐了下來。

可剛拿起勺子，大門卻被敲響。

程渝淮從廚房走出：「我去開，你吃。」

從前季堯軒的助理也會一早趕來，程渝淮以為是他，沒多想便開了門。

然而，門後的臉緩緩露出，卻是溫嘉！

程渝淮一怔：「你……」

溫嘉似乎早知程渝淮在。

她輕輕笑了下，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我聽阿灼的助理說他昨晚喝醉了酒，想着來給他送點粥，沒有打擾到你吧？」

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陣碰撞的聲音。

程渝淮回頭，就見季堯軒已經走到了門前。

而他身後，那碗粥已經摔落在地，一片狼藉。

季堯軒聲音是未聽過的溫柔：「嘉兒，你怎麼來了？」

然而溫嘉卻怔愣住，她手指一松，早餐摔在地上。

她紅着眼眶緊盯着季堯軒，聲音委屈顫抖：「你……你吃了她給你做的飯？季堯軒，你說過永遠都不會吃別的女人做的飯的！」

說完，溫嘉就掩面轉身跑走。

「嘉兒！」

季堯軒沒有一絲猶豫，拔腿追了上去。

程渝淮被扔在原地，失神地看着那碗被打翻的粥。

心底像是被豁開了一個口子，呼嘯的冷風將全身都凍麻。

她一步步走過去，蹲下身去拾瓷碗的碎片。

碎片劃破指腹，割開一條血痕。

血落進白粥，像茫茫白雪中開出一朵綻放的紅花。

程渝淮看着那血，突然就想，如果剛才那般問的人是自己，季堯軒會怎麼樣？

恐怕他理都不會理，直接抬腳離開吧。

視線一瞬模糊，程渝淮輕合上眼，一滴淚從臉頰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只有被愛着的人才有底氣任性。

而她，永遠都不會擁有季堯軒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