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晦暗。

他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着程渝淮：「離婚協議，別讓我等太久。」

季堯軒……默認了。

震驚嗎？不意外。

可程渝淮心裏如凌遲嗟磨般痛楚。

為了保護溫嘉，季堯軒竟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到前面，替溫嘉擋下所有傷害。

眼淚在眼眶氤氳，程渝淮唇畔微顫：「既然你一直在等她，三年前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季堯軒身形一頓：「你們長得很像。」

萬箭穿心。

一瞬間，程渝淮心口處傳來剖心剜骨般的疼。

原來，她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替身，溫嘉的替身。

那麼，這些年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解釋。

程渝淮雙眼通紅緊盯着季堯軒離去的背影，嗓音嘶啞：「季堯軒，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

可季堯軒連頭都未回，那決絕的背影似乎已經說明一切。

門被重重關上。

程渝淮再也忍不住心中積壓的情緒，癱坐在地，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她最愛的人，也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直到此刻，程渝淮才明白，原來真愛真的可以跨越一切。

只是這真愛，與她無關。

別墅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的嗚咽聲回蕩不停。

一夜無眠。

程渝淮哭了整整一晚，天色泛白時，她的一雙眼睛已然紅腫澀痛。

她自知這樣的狀態不能飛行，便請了假。

剛結束通話，手機一震，進來一條陌生號碼的短訊。

程渝淮點了進去，就見上面寫着——

「程小姐，我與阿灼將於初八舉行婚禮。為了感謝之前你替我照顧阿灼，給你的那份喜糖，我讓阿灼選了你最喜歡的櫻桃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