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和溫小姐結婚了，婚禮我就不去了，先祝福你們。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季堯軒，再見。」

話音剛落，程渝淮便掛斷了電話。

季堯軒看着暗下去的屏幕，眼底划過一抹晦暗。

不知怎麼，他的心底莫名浮上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感。

但很快，季堯軒便壓下，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收工後，助理問：「灼哥，還是去溫小姐家嗎？」

季堯軒看着車窗外無邊無盡的黑夜，沉默片刻，薄唇微啟：「不，回家。」

站在別墅門口，他推門而入，屋內卻是一片漆黑。

「程渝淮？」

季堯軒喚着，但沒人應。

他打開燈，卻是渾身一怔。

別墅里似乎是沒變，可也變了很多。

牆上程渝淮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婚紗照不見了。

電視柜上多了張便利貼：「胃藥在這裡，一日兩次，一次一片，溫水吞服，不要喝冷水。」

季堯軒視線落到抽屜上，伸手拉開，看着裏面擺放整齊的胃藥，心裏無端升起些煩躁。

不知道程渝淮又在搞什麼鬼，他起身去卧室找人，卻依舊空無一人。

只有衣柜上同樣多出的一張便利貼：「左邊柜子里是襯衫和外套，右邊柜子里是褲子和換洗衣物，穿之前讓助理幫你熨一下。」

再到衛生間鏡子上：「備用的牙膏和洗髮水在洗水台下面左邊柜子，新的毛巾在右邊柜子，如果都用完了，別忘記告訴助理。」

廚房烹飪台：「你不會用煤氣，還是別一個人做飯了。」

……

季堯軒走遍了整棟別墅，一張張一條條看完這些便利貼，心裏腦海里全部都亂成了一團。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很想聽到程渝淮的聲音。

季堯軒拿出手機，快速撥通她的號碼。

裏面卻傳出冰冷的機械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季堯軒呼吸一滯，只遲疑了瞬，就給航空公司打去電話。

莫名的，他此刻很想知道程渝淮的下落。

然而只聽工作人員冷漠的告知。

「程渝淮？她遞交了辭職報告，已經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