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非常安靜，只有零星的蟲鳴聲，而她剛剛翻牆進一個男人家裡，與他私會，就算是陳染音也不由有一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臉熱得發燙，龍傲林身形高大，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危險而有壓迫感，她一時覺得她就像送上門將自己供奉給了狼，讓他享用。
「抱歉，我想着等天黑再來的，不小心睡著了。
挺晚了，要不……」龍傲林倉促地打斷她：「進來吧。」
陳染音咽了口口水，「好。」
跟着進了屋。
龍傲林看着也不比她好多事，他長得黑，這昏暗的環境下看不出臉紅，但倒水端給她的時候手都在抖。
陳染音接過喝了口，輕聲道：「很甜。」
「嗯，我明天也會去打，你晚上再來我這裡。」
龍傲林說完又覺得不好，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來我這裡喝水……」「龍傲林。」
陳染音打斷他的話，往他手裡塞了一隻避孕套，「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龍傲林拿起陳染音塞給他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工藝精美，看着就很貴重，他沒有見過。
他乖乖回答：「不知道。
是什麼？」
「我教你呀。」
陳染音把小方塊舉到唇邊，用牙咬住撕開了銀色的鋁箔包裝。
食指與拇指一撮，就把裏面的東西擠出來了一些，讓龍傲林看到。
這時期這東西的包裝多是透明塑料包裝的，與現代的差異很大。
鋁箔的也有，只不過大多是要在百貨商店才能買到的外國貨。
陳染音敢拿出來就是打算說成是外國商品的，反正估計龍傲林也沒有見過。
在包裝里龍傲林不認識，可一看裏面的東西龍傲林也知道了。
龍傲林腦子像被轟炸了一樣，卡頓地運轉着，恍惚間他聽到自己問：「你為什麼會有這個？」
才說出口就已經察覺到不對。
他是想問陳染音是不是真的要和他……陳染音看他獃獃愣愣的，心裏好笑，卻作出委屈的樣子：「龍傲林，我第一次是和你，你知道的。」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龍傲林飛快地與她道歉，急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聞言陳染音笑出了聲，反握住他的手湊近他，唇貼着他的唇問：「那你到底要不要來？」
龍傲林腦子裡啪的一聲，是理智斷線的聲音。
……事後陳染音懶洋洋地趴在龍傲林懷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聊天。
「我住在東邊數第二間，你原先住的是哪一間？」
「什麼？」
「知青宿舍，那棟建築不是你家的老房子嗎？」
陳染音眼睛一眨一眨的，眼皮已經打起了架。
龍傲林搖搖頭，拉過被子來給陳染音蓋好，「我沒有住過那裡，我爺爺是地主，當時我還沒出生。」
「嗯？
都兩代人了嗎。」
陳染音歷史學過這些，甚至知道這些事情的年份，但還沒有習慣將它們與實際的現實相關聯，「都兩代人之前的事了，怎麼還有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