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燕知青要哭的樣子，頓時緊張了，訓了徐鳳香一句，頭痛地安撫陳染音：「有心嘗試是好事，燕知青你大膽去做。
「但是如果最後沒成，我就不能給你算那幾天的工分了，不然大家也會有意見。
你看看行不行？」
反正燕知青正經上工也幹不了什麼活，更別說她還三天兩頭這樣請假。
有她沒她沒什麼區別，不如就讓她試試吧，試了不行也好死了這條心。
「行的。
要是干成了呢？」
「干成那是大好事，給你算滿工分。」
雖然多半是難成的，但沒必要打擊人不是？
只是，這讓小姑娘一個人干也未免太欺負人了。
**環視一圈，頭疼地詢問到：「有沒有人想幫燕知青一起？」
周圍人一片寂靜，沒有一個應聲。
**有鬍子的話現在估計已經被吹得老高。
這群人，平時上趕着幫女知青幹活，還當他不知道，現在影響工分的了沒人願意了。
龍傲林忽然抬手理了下衣服，他一動，**餘光就看見他了，眼睛一亮，連忙對他招招手：「龍傲林，你來。
來。」
龍傲林起身走近，途中克制地看了一眼陳染音。
陳染音光明正大地承接了他的目光。
「燕知青想在村裡挖口井，你去幫幫她。
成不了沒工分，但如果成了給你也計滿工分，好好乾。」
也沒有詢問龍傲林的意見，這活就被派到了他的頭上。
周圍沒人說什麼，都很習慣的樣子，好像不討好的活被派給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謝謝大隊長，那龍傲林同志我就借走了，不打擾大家了。」
陳染音向眾人告別，領着龍傲林往生產隊的保管室走。
龍傲林抬頭看向陳染音，抿唇小小地笑了一下，眼睛是亮的。
他長相兇狠，不笑的時候陰惻惻的極具壓迫感，笑起來卻像初春冰雪融化，有了一點這個年紀的青年應有的陽光與活力。
陳染音看得心動，左右看看確定沒人，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小壞蛋，被你得逞了是不是？」
龍傲林紅着臉「嗯」了一聲。
「放心，我有把握，不會讓你沒工分掙的。」
龍傲林搖搖頭，看向陳染音的表情很認真：「不要緊，我願意的。
我想和你一起。」
陳染音被他甜到，大反派怎麼可以這麼乖，這個樣子哪裡看得出書里的殘忍手段。
我一定好好保護好他的心，讓乖狗狗永遠只用做個乖狗狗。
兩人踱着步走回保管室，動不動就互相瞅一眼，一條路被走出兩倍的時間。
在保管室里挑選了幾隻鐵鍬、十字鎬、斧頭，又找了竹筐和繩子，都交給龍傲林拿着，陳染音帶人到了她選好的點。
「我們先挖掉直徑3米深2米的浮土，方便站人，中心再按直徑1.5米往下挖。」
陳染音想了想，又問道：「我講直徑你聽的明白嗎？」
她一時不知道不這樣說要怎麼描述。
「知道的，我念過中學。」
原書里倒沒有說大反派的學歷，陳染音一時有些新奇，「挺不錯，怎麼沒有繼續念呢？」
「縣裡高中需要推薦才能上，我成分不好，隊里推薦了錢清宏。」
龍傲林聲音有些弱，像是怕陳染音看不起他。
龍傲林想到剛才錢清宏對陳染音的示好，和對他的挑釁，又大着膽補充了一句：「我成績比他要好。」
陳染音沒想到這裡還能出現錢清宏的名字。
對於龍傲林一直在說的「成分不好」到底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