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住了她的動作。

陳雅菲獃獃地看向手的主人，把煙向他的方向遞過去，「你要嗎？」

何屹沉凝噎，一把搶過她的煙：「長本事了？誰教你的！」

陳雅菲看着自己的煙被搶走，情緒瞬間點燃：「還給我！給我！」

她伸手去搶奪，何屹沉往後一退：「你瘋了！」

陳雅菲不顧一切去爭奪，何屹沉煩不勝煩，扯出領帶來困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放開我！」

「安分點！」

何屹沉收力朝她頭頂拍了一掌。

陳雅菲吃痛，才安分下來。

她內心的躁鬱急需紓解，「把煙點燃，我不抽，就讓它自燃。」

何屹沉想要拒絕，可對上她猩紅的眼，他還是點燃了一根，放在陳雅菲的身旁。

煙霧繚繞，空氣中瀰漫這樣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陳雅菲逐漸靜下來。

她長舒一口氣，望着仍亮着燈的手術室，做出了決定，「我答應你，做你的情人。」

何屹沉眼睛半闔着：「陳小姐，一分鐘早過去了，沒機會了。」

他宣判的語調冰冷，像冰錐生生斷了她微末的希望。

陳雅菲眼眶一熱，哽聲哀求：「阿何，求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錢。」

「跟我有什麼關係。」何屹沉清冷的眸光射向她，表情沒有一點起伏。

可陳雅菲卻從他無瀾的眼底讀到了滔天的恨意。

她從椅子上起身，直挺挺跪在了他的面前。

何屹沉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嘴上卻吐出嘲諷，「你還真是為了錢，連臉都不要了。」

陳雅菲倔強地看着他，眼淚隨着臉頰流下來，「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看着她的眼淚，何屹沉莫名煩躁：「既然你這麼喜歡跪，那你就跪着吧。」

話落，他起身離開。

獨留陳雅菲一人跪在手術室前。